時候留在了家裡。想上網查“戴紹東”這個人也不可能。外面的網咖或者酒店的商務中心她也不敢用。
轉眼四天就過去了,顧西的心裡很不捨,這個自己長大,成長,眷戀,留著她親人地方。
從旁邊的樹下挖了一會,就挖出一個小鐵盒,這東西毫無懸念的還在,她開啟來,裡面是些零碎物品,都是外婆收著的,顧西從小到大的小物件。
顧西在裡面翻了翻,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
是兩條18K白色金的項鍊,頂端晃著“許願骨”。
她拿在手上看了看,這是她第一次出國帶回來的,一條自己,一條給外婆。
她把小鐵盒又原樣埋回去,陪著她外婆,說道:“我不慣花別人的錢,這幾天都是花那個妹妹的錢,我把我的這條送給她。”她戴到脖子上,另一條也戴上,“……你的這條以後就陪著我。”
顧西把那土又整了整,手指在那土上輕撫了幾下,“最遲明年,我一定來看你!你別擔心我,在哪兒我都能過好!”說完站起來,拾起旁邊的鐵鏟轉身往山下去。
天冷了,才七點就已經天矇矇黑。
顧西想著明天要走,不由留的久了些,雪前天已經停了,走在下山的路上,地面硬邦邦的。消雪的冷酷。
顧西手裡用鐵鏟借力,下山下的平穩而快速。這地方在山上,她為了以防萬一,鏟子約好今天再給人家還。
脖子上忽然冰涼涼的,她抬手,發現是脖子上的項鍊露了出來,被空氣凍的冰涼,她摸著那項鍊,心裡怪怪的。想到昨天晚上:
顧念從外頭回來,說別人送了她一條手鍊,白金的。
顧西當時想,怎麼又有人送東西。
這兩天,香水,包,化妝品,顧念每天回來都帶著新禮物。顧西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管,應不應該問,她沒有當過姐,覺得這樣問人家不免有些多事尷尬。
她把項鍊塞進脖子裡,用手隔衣服捏著,覺出一種無言的陪伴溫暖。
一路從山上下來,戀戀不捨中有點害怕。天已經全黑,可以看到遠處的燈火,離的那麼遠。
她走到自己工廠以前所在的地方,這地方,下次來一定連坑都沒了。一個開發商走了,總會有別人接手。
剛走近,就聽到遠處有車聲,開的很急,也很多。黑夜中突而令她心悸,有人來了。
她連忙回頭往後跑,躲到旁邊的土堆後,大坑周圍很多土堆,但這個格外高大壯闊,是填坑剩的,或是旁邊挖土胡亂堆在這裡的,她不清楚。不過隔著前面將近二十米的大坑,車絕對開不過來。
安全。
車聲越來越近,她伸頭看去,黑夜中三輛車向這邊開了過來……
她連忙低下身,今天是停雪後第二天,最冷的時候。這三天她過來,從來都沒有見過人,這塊地已經沒有油水,拾荒的都不來。
難道是偷二手磚頭或者偷土的?
不會,她很快否了自己的想法,偷磚頭一般都是開卡車來,這三輛都是轎車,誰會開轎車來這種地方偷二手建材?
車前燈一閃,光柱掃過她的頭頂,然後繞到她右邊。
顧西心提了一下,知道車拐上來了。
這個時間……估計有八點,她身子更低,不想人看到自己。她還要報仇,不能隨便讓人知道她在這裡。何況這些人晚上來這裡一定不會是好事。
她心裡甚至有個奇怪的想法,這些人,也許和這個爛尾樓盤有關。
不會是覺得把她害死,來悼念懺悔的吧……如果是那樣就太好了。
又有兩束車前燈一閃,另外兩輛車也停了。
顧西沉靜地閉氣凝神,靠著土堆聽那邊的動靜。這些都是以前她的土,現在被挖了房,挖了地,成了坑,她還得躲在這土堆後,好荒謬的感覺。
就聽幾聲車門響,幾個人下了車,“就是這?!”一個男人說,聽不出是問句還是在告訴別人。
“這地方不錯,推土機呢?”
“那邊……”
顧西的呼吸都停了,要用推土機,那就是要填這個大坑,她心裡頓時叫苦,自己怎麼這麼倒黴,正正好選了土堆,她連忙往遠處看,這裡往山上跑並不遠,但這段沒有遮掩,雖然天黑,也是會被看到的。
正在這時,卻聽那男人厲聲罵道:“去你媽的——那是推土機嗎?那他媽的是挖掘機!”
“……不一樣嗎?”一個男人怯生說,聲音帶著種茫然。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