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期工程已經賣出去了,他們已經收到工程款,這種階段捲款跑路的開發商多的是。
可既然都捲款跑人,為什麼還要自己死?拿著錢跑和讓自己死亡並沒有必然的關係。
顧西長長出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死亡,也許真的有其他原因。
不過怎麼都好,
戴邵東都跑不了。
找這傢伙,才是對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 章
第二天大雪飄揚,顧念一離開酒店,顧西也出了門。
俗話都說下雪不冷消雪冷,顧西可不願意乾等著,顧念在這裡的表演就五天,轉頭她們就要走了。她心裡明白,多少還是沾了這妹妹的光,不然她可要露宿街頭了。
從村子裡找人租了個不大的鏟子,她準備去自己家挖挖,她沒有想過和以前認識的任何人聯絡,不想引起其它不必要的麻煩。自己的死畢竟帶著陰謀的色彩。
打聽到自己被安葬在公墓,她也不甚在意。聽說現在人死了,火葬場都是隨便一燒,有時候幾個人一起燒,不給紅包,裝在罐子裡的都未必是自己……
雪下的很大,紛紛揚揚,這裡又停工死人,連二丫家今天都沒有開門。
這小商店是在她們開了水廠之後才有的,現在顯然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顧西一路走過去,都沒見幾個人,她死的時候還有貸款……銀行裡的資產聽說也被沒收還賬充公了。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挖到什麼,
不過就算有個筆記本也是念想。
可是……
站在面前巨大的黃土坑前,她徹底傻了。
那天她沒有來看,原來這地方被清理的這麼幹淨,別說破磚爛瓦,殘垣斷壁,茫茫四野,好像她自己的產業從未存在過一般……地基都被挖了,還填上了土。
重重一鏟子扎進地裡,她踩著鐵鏟,抿嘴對著一個近二十米的大坑,鬱悶地簡直能笑出來。
而不多時,她也確實笑了。
“這叫什麼事。”她一腳踢向鐵鏟面,鐵鏟掀起黃土,她順勢抗在肩頭,往山上去,那裡,希望她的外婆還在……
走過幾百幾千次的路,只有枯枝敗葉都還記得她,展現給她熟悉的荒涼。她一步步往山上走,沒人會在乎,她當初不想離開這裡,也是不想離開外婆。
人就算死了,都無法有永恆的寧靜。
一路順著小路登到山上,到了外婆曾經的墳頭。平城近年來也開始不讓土葬,她外婆去的早,所以才得了這安息之地。
墓碑已經被早年的自己偷偷被挪走,害怕被人找麻煩要她遷墳。只是左右種著樹。
顧西看著兩棵樹中間,雪花落在她的頭上,身上……片刻,她露出好看的笑容,像對正常人說話的聲調說:“外婆,我回來了。”她一把扔開鐵鏟,從身後拿過揹包,掏出早前買的香,按了打火機,背風點燃,彎腰插在了地上……
“……早知道死後是那種情況,我以前一定替你找個更好的地方。”顧西把樹旁的枯草拔掉,“我聽說我自己被放到了公墓,我不喜歡那地方,等有錢了,我給咱們倆重新找個好地方,把我爸我媽也挪過去,咱們一家人以後住一塊。”她笑著說。
枯草有種堅韌,拉的她手疼。
她抬手來,看了看白皙的手心說,“這個女孩叫顧惜,和我名字還挺像的。就是長得沒有我好看。應該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看這手,一看就是不會幹活的人。”
回答她的是天大地大,大雪紛落。
顧西覺得有種安心從心底而來,自己最愛的人和最愛自己的人,此時就在這裡。
她的手,撫上落了雪的土地,“外婆……現在我不住在平城了。這兩天,我多來看看你,回頭,得等我有錢了才能來,我現在住在帝景城。現在還花著別人的錢……對了,這個顧惜有個妹妹,又年輕又活波。我和人家一接觸,覺得真的像兩代人……”她絮絮叨叨,和自己外婆說著話。
隨著風雪,那些輕言細語親人間的話語,都散去了風裡。
這地方她以前常來,平城是小地方,治安一向還不錯,所以顧西停留了許久才離開。
第二天,第三天,她又去曾經“平城地產”所在的寫字樓看了看,發現那裡也已經人去樓空,還有人在鬧事。
她除了遇上幾個來打聽的業主,得到的訊息卻是一樣。
顧念也沒有手提電腦,她有手機,卻在來平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