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澀充斥眼眶。
莫名就覺得委屈。
“惜惜——”他靠了過來。
顧惜保持姿勢不動,無聲的對抗。
“惜惜——”他又喚她,很纏綿低沉的聲音,是情侶間最親暱的語調。
顧惜沒有動,她只是覺得身體很近,原來感情可以很遠。縱然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卻反而更遠。
他喜歡什麼姿勢?
喜歡一晚上幾次?
喜歡女朋友說什麼,做什麼?
是不是每一種姿勢都試過?
網上說有幾十種?
都試過了,那剩下什麼給自己?
顧惜看著前面的暈黃,心裡涼冰冰的。九月,這麼溫暖的房間,令她覺得像是在清冷冰涼的冬季。
她覺得有東西滑過眼角。
她忍著,令自己連呼吸都保持平穩。
“惜——”他又喚她,聲音還甜甜的,吻,落在她的肩頭,背後,“……喜歡我這樣叫你嗎,以後我就這樣叫你好不好?”
顧惜不說話。她煩著呢。
程琦伸手,又穿過她的肩膀,把她抱進懷裡。
顧惜覺得自己硬的像木頭,也不知道怎麼有人喜歡抱木頭。
程琦靠在她耳邊,右手卻在被子裡摸索,找到她的右手,拉上。
顧惜“惡毒”地想,戀手狂。
“惜惜……”程琦拉過她的手,合在她胸口,他也那樣摟著,“昨天那個棕色頭髮的混血,叫james,他曾經在特戰隊待過,你在平城離開後,是他的人去查的。你也能看出,非常有效率的人。”
顧惜拉起他的手,咬了一口。
程琦笑,更親暱地摟緊她,“他自己也去了平城,看過我被埋的地方,他說……那一晚,如果晚一點誰都回天乏力。”
顧惜微微心軟,側頭說,“那也是你自己運氣好。”
程琦靠在她肩頭,搖頭,“不是。”他微微張開嘴,忽然咬了下顧惜的頭髮。
顧惜頭皮一疼,惱道,“你幹嘛?”
程琦說,“你的頭髮特別好你知道嗎?”
顧惜:“……”
“所以救我的時候,那麼大一縷纏在我衣服上,當時救我,你除了手腳並用,頭髮也出力氣了對不對?”
顧惜一下逗笑了,轉身伸手來打他。
程琦一把抓住,看著她的眼睛,眼中卻沒有笑意。
“惜惜……”他直直地,認真看著顧惜,“我曾經不願去想這問題,令我可以甘願,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