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一下逗笑了,轉身伸手來打他。
程琦一把抓住,看著她的眼睛,眼中卻沒有笑意。
“惜惜……”他直直地,認真看著顧惜,“我曾經不願去想這問題,令我可以甘願,彼此慰藉,彼此引領,彼此成就的那個人,怎麼可能有。你看看我,你覺得什麼樣的人,可以令我甘心和她一起不覺委屈。”
顧惜:“……”
許是她的表情太可憐,太慘不忍睹。程琦皺起了眉頭,“怎麼,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顧惜覺得,床上不是一個適合他展示氣場的地方。她說,“誰能懂你,我也不懂你,你說那種話,希望別人說什麼?”
“不對。”程琦伸手,把她硬生生扯到自己懷裡,摟著說,“……生命的盡頭,人都對抗不過生老病死的時候,就會知道,什麼都不重要。命運給了生路,而給了我生路的人……”
他低頭,靠近顧惜,低不可聞地說,“……我看到你,何止是看到慰藉,惜惜,你延續著我的一切,那一晚,熄滅的人生,全都重新點燃在你的手中。”
他的氣息,那麼近的挨在她臉上,一夜,也沒有不好聞,反而濃濃的男人味,和他以往高不可攀的感覺不同,多了外人看不到的親近。
顧惜覺得有點目眩,她說,“知道了,知道了。”其實腦子裡渾渾噩噩,不知道知道什麼。
程琦卻緊緊扣著她的右手,十指緊纏,說,“……你知道什麼?”
顧惜錯開那追趕的氣息,說,“就你說的。”
程琦更近,唇貼著她,“我說的是,一這樣握著你的手,我就情難自已。你也懂嗎?”
顧惜躲沒處躲,她不明白,明明倆人都這麼親了,他還可以弄的自己想臉紅。
就聽程琦說,“算了,你不懂,我還是做給你看吧……”
不等顧惜反應,他就翻身壓住了她。
他捏著顧惜的臉,看著她的眼睛,把自己一寸寸推進去,“沒有別人,惜惜。”他纏上顧惜的手,令她圈著自己,而後低頭,一點一點吻她,“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他靠在她耳邊,吻鑽了進去,“在你家看你包餃子的那天,我連著做了好幾天的夢,夢裡都是和你這樣……”他又拉下顧惜手臂,緊緊扣著她的手指,“還有這樣……”
顧惜的頭,被床頭越撞越狠,她顧不得,張著口,那激情卡在喉嚨,家裡有人,她不能喊。
程琦猛力把她一翻,壓上去,顧惜茫然還沒反應,腰就被提了起來,他一使力,顧惜一頭撞上床頭,“啊——”
程琦連忙伸手給她揉,“抱歉,距離被看好。”
顧惜怒了,“另一邊。”
程琦連忙又揉右邊額頭,“疼嗎?”
“疼,”顧惜推他,“但你能不能有點誠意。”
“當……然”程琦嘴上說的很順溜,一下沒少。
顧惜惱火極了,又想到他說的話,不知道沒有別人,是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是第一次嗎?
還是他以前都是和女人純上床,不談感情?
她咬著被子角,這個社會,把人都帶壞了。
而後她看著被子上很暗的金線,那金線不斷在自己的視線內左右遊走,左一下,右一下,左一下,右一下。
她伸手,去掐他。
卻被一下抓住手,程琦動情地說,“你怎麼……知道,我正想這個……”
顧惜:“……”
他更歡實了。
顧惜把自己埋進枕頭裡,漸漸的,連那金線也沒了,只有那座火山,又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把自己從枕頭裡解救出來。
程琦趴在她耳邊,呼吸粗重。空氣裡全是荷爾蒙的味道,他說,“有件事真是頭疼。”
顧惜動了下。
他一下下吻著她的頭髮,“我回來是想看看你,昨天去找你,知道你回了家,而後我趕過來。我沒有告訴你,我那邊的事情沒有完。”
顧惜沒反應。
他摟著,輕柔地,愛憐地,柔聲說,“咱們倆忽然這樣,我完全沒準備。你別生氣好不好?”
顧惜問,“你什麼時候走?”
程琦的手,滑過她的面板,左右遊走著,似安撫,“明天。”
顧惜問,“什麼時候回來?”
程琦看了她一會,說,“那邊的事情,我們布了一根很長的線,一點對方動作,我要接手那邊的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