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斷斷續續,都是腦中空白的。在那偶爾幾個壓倒情。欲的瞬間,她感受到還是自己快要被灼壞的骨頭,腿上的骨頭那麼熱,那麼酸,她幾乎是難耐地絞著自己的身體,哼出了聲,“……程琦……難受”
程琦頓時被絞的沒法動,低頭看著她,神情艱澀。
顧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難受,難受在哪裡。
程琦看著她,床頭燈落在她頭髮上,髮絲特別柔韌黑亮,他抬起她的腿,“……這樣呢?”他發了狠。
顧惜的頭被碰到床頭。哼出了聲。但渴到盡頭可以大口喝水的樂趣,不過是這樣。只是骨頭裡的火更旺了。
她仰頭,去吻程琦的下巴。他低下頭,陡然一陣猛力發狠,而後低頭,和顧惜深吻在一起。
顧惜茫然地,好像覺得有些火熱衝入體內,又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可那真心的喜歡,他吻著自己的喜愛之情,令她覺得什麼都不重要。
程琦在她唇上,柔柔地啄了幾下,拉開了點距離,說,“你剛剛都在想什麼?”他還壓著她,只是手微微撐起身體,左手支著頭。
顧惜說:“嗯……”其實她想說,你結束了是嗎?那怎麼還壓著我?可覺得這樣問太怪了。也說不出什麼地方怪。她有些磕巴,更有些不好意思。
視線不知道該停在什麼地方,“那你……你剛在想什麼?”
程琦抬起右手,勾住她的,“我在想第一次見你那天,你和戴邵東走進來,嘴角彎著在笑。我當時,真的在你嘴邊看到一朵正在開的花。”
顧惜拉起被角,擋住自己的心花怒放。
程琦也挪了挪被子,她蓋著他,他蓋被子。他的手趁機在顧惜身上還揉了兩下。
顧惜覺得這種“揉”,帶著濃濃的喜歡。她用被子角捂著自己,漸漸又無法呼吸,程琦頭髮有些亂,那樣碎而凌亂地散著,光著上身,她覺得,只要是想到都足夠自己心跳失速。
多數時候,他都令人自慚形愧到不敢看他。包括自己。
程琦的視線挪到她臉上,拉下被子,“你知道我還想什麼?”
顧惜搖頭,痴迷地看著他。
程琦和她目光相纏,越來越深,他低頭,慢慢地又開始吻她。顧惜不知所措,不知道這是什麼節奏,可只覺得和程琦在一起,做什麼她都喜歡。
他的吻,順著她的額頭,眼皮,睫毛,鼻樑,臉頰,到耳垂,“顧惜……我剛剛還在想……”他又開始動了。
顧惜好像終於知道了他的意圖,他還要。但覺那話語,又甜又深地鑽入自己耳中,她笑著側頭躲。
他壓著她,靠在她耳邊說,“我還在想……要是十年前認識你就好了。”
顧惜苦惱地看著他,“十年前……你,你才十六歲。”
“十六歲……”他狠狠發力,吻鑽進她的耳中,一個字,一發狠地說,“十六歲……壓你,也夠了。”
顧惜覺得身子一抽,有什麼怦然爆發,他的呼吸,全都在她的耳中。令她天旋地轉。令自己只能跟著他搖曳。
雨點瘋狂敲打玻璃,旁邊燭火在跳。
他發了狠折騰她。好像學會了節奏。
程琦的左手,十指相扣顧惜的右手,壓在了她的臉側。她想到,第一次去方畢純美術館,那高高在上的字,力透紙背的富貴之氣,令她仰望,想喜歡都不敢喜歡,仰望都帶著小心翼翼。如今,那個寫字的人,正摟著自己,做著這世間最親密的事情,一下下,那雙令自己心慌意亂的手,此時正緊緊和自己,十指相扣,有汗,揉進手心。
她仰頭,太舒服,太幸福,她真想把自己擰成一根藤,以最柔韌漂亮的姿態,纏在他的身上,可她伸展不夠,自然的力量引領她抬起腰,試圖迎合,卻仍是想絞殺般向下生長,可她無論要的什麼,他都可以給她。顧惜難耐地哼出聲,
程琦被弄的進退不得,他壓下身,吻到顧惜耳側,卻仍是,步履艱辛,只能緊緊地收緊手指,像是古代夾手指的那種刑法。顧惜感受到被“蹂。躪”的錯覺,卻生平第一次覺得不夠,“程琦……”
“……這樣嗎。”他又壓下,那聲音情難自已,撩撥著她,卻還是看著顧惜的表情,不願錯過任何一絲她動情的樣子。
顧惜只覺得有什麼層層堆積,如熔岩堆積到頂點,那燃燒自己骨頭的錯覺,變成真實,那火帶著燎原之勢,她摟上程琦,每一個驟然給力,她就忍不住覺得體內有什麼洶湧而出。而後堆積出更深的渴望。
簡直無法形容的**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