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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壁的書櫃,一條長形辦公桌,全是棕紅色的檀木製作而成。南面牆壁上掛著幾幅書畫,齊白石的‘墨蝦’,國師張大千的‘壽桃鏡心’潑墨畫等等,每一幅畫都是千金難得,價值連城。除此之外,書房內再無一物,但並不空曠,整個書房給蘇信一種古香古色的感覺。

棕紅色的辦公桌前,此刻有一個老人正坐在那裡,他左手握著一串念珠,臉帶平和笑意,平靜猶如千年古潭的雙目,正看著蘇信。

蘇信被這老人如此盯著,心臟忍不住跳動了一下。

這個老人,就是新中國的締造者之一——沈達威!

蘇信聽顧茜說,她外公沈達威有九十歲了,可看上去也就七十多歲的樣子,滿面紅光,少見褶皺,一頭銀髮,精神健碩,腰桿筆直,很硬朗,很有氣度。沈達威戎馬一生,功勳卓著,經歷無數沉浮艱險,身上應該有一股凜然霸氣,但蘇信並沒有感覺到,反而覺得眼前之人,像是一個充滿睿智的慈祥老者。

蘇信面對著這樣一個充滿傳奇色彩的老人,一股敬仰之意油然而生,道:“沈老好。”

沈達威頷首,面容帶笑道:“蘇信,我聽說過你的好多的英勇事蹟,三十六灣爆炸案,南召省官場的窩案,都是你解決的。年紀輕輕,有膽有識,很不錯嘛。”沈達威的聲音很平和,或許是在他眼裡,眼前的人只不過是一個孩子罷了。

沈達威身在北京,卻對他一個普通少年的事情瞭若指掌。蘇信並不驚奇,他知道沈達威知道的這些,多半是出自顧茜之口。

顧茜不是一個多話的女孩,但在她外公面前這樣子誇自己,她的良苦用心,蘇信又豈能不知。她們兩人之間的地位差距實在是太大,幾近可以用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如果顧茜的外公沈達威不點頭,她們絕無在一起的可能。所以,顧茜就使勁的在沈達威面前說自己的好話,希望自己能夠得到沈達威的好感。

蘇信同樣知道,出自豪門的馬連成那麼看得起他,把他當成鐵桿相交;穆雲琛拼死拼活、三番五次幫助他,全都是因為顧茜;因為顧茜身後的紅色豪門!

這麼一想,蘇信愈發的覺得對不起顧茜。一路走來,顧茜為他付出了太多,而他像個傻/逼一樣毫不知情,不禁悵然道:“我沒有什麼本事,只不過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而已,讓沈老見笑了。”

沈達威擺手,臉色略帶不滿道:“剛剛誇完你,就說這種喪氣話,堂堂七尺男子漢,竟然說自己沒本事。這成了什麼樣子?”

蘇信不禁尷尬,撓了撓頭。

沈達威起身,越過棕紅色的辦公桌,踱步朝東面的褐色楠木門走去,蘇信跟在後面,出了門,站在方圓足有幾百米的天台上,天台上種植了許多花花草草,春風過境,一片奼紫嫣紅。

沈達威拿了個噴水壺,走在花圃之中,躬身給一行深紫色的風信子澆水。蘇信見他九十歲的老人家,還做這種雜活,道:“沈老,我來吧。”

“我還沒老得動不了。”

沈達威擺手,隨即又說道:“蘇信,昨晚的事情我不怪你,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嘛,犯犯錯不打緊的。以前常常聽小茜這丫頭說起你的事情,我挺喜歡你這小娃子的,而且我知道,小茜也很喜歡你,但是,你們不會在一起的,永遠也不可能。”

沈達威說的平淡,好像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落在蘇信的耳裡卻猶如針刺,沈如楠這麼說他不在意,但像沈達威這種見慣風雨,閱盡紅塵俗世,心胸豁達的人說這種話,讓他的心裡彷彿堵了一塊大石頭。

“蘇信,你難過嗎?”沈達威沒有抬頭,卻似乎早已看穿蘇信的表情和內心,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淡笑,帶出一道道如刀刻般的皺紋,道:“難過就對了,如果我是你,不能跟自己喜歡的女孩在一起,也會難過的尋死覓活。”

蘇信本來一肚子的怨氣,給沈達威這麼一說,真是哭笑不得,道:“沈老,你別讓小茜跟我在一起就罷了,還要嘲笑我嗎?”

沈達威淡笑道:“不是的,我不讓你跟小茜在一起,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我只是想讓你發發怨氣,把火氣發在我的身上,過了今天,我希望你不要頹廢墮落,振作起來。”

蘇信不禁一呆,沈達威作為一個堂堂的新中國的開/國元/帥,竟然對他一個普通至極的少年認錯,這傳出去,還不得把北京城的貴族圈震翻過去。在這一刻,他真的有被眼前的老人的人格魅力所震撼到無話可說。

沈達威目光落在遠方,遠方的山脈鬱鬱蔥蔥,有大雁在空中滑翔,他放下噴水壺,平和道:“我不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