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就給做了,做了之後就得承擔後果。正如此刻。
見蘇信訥訥地不知道說什麼,安然以為自己又氣到他了,開口道:“你怎麼來這裡的?”
蘇信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安然,說:“我從你書包裡發現的。”
安然接過約瑟儂酒吧的名片,撇了下小嘴:“這次算你不笨。”
蘇信苦笑:“得您誇讚,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好啦,別總是這麼不正經的,既然來了,我帶你進去吧。”安然拉著蘇信的手,直接朝約瑟儂酒吧大門走去。
剛才堵著蘇信不讓進的年輕保安還在酒吧門口,不過他似乎認識安然,對安然咧嘴笑了笑,也沒有阻抗蘇信的意思。
不過蘇信可不想就這麼進去,停下腳步,對保安調侃道:“這個保安大哥,我還要不要拿身份證?”
這年輕保安心態很好,面對蘇信的挖苦只是撓頭尷尬的笑了笑,“破例,破例一次。”
見蘇信似乎想捉弄保安,安然掐了一下他,湊過臉,在他耳邊說:“好啦,人家阿榮很老實的一人,別再捉弄他了。”
蘇信翻了下白眼,心忖這丫頭啥時候變得這麼通情達理了啊,苦笑點頭,跟著安然走進酒吧。
蘇信放眼看去,酒吧大廳空曠,整體裝飾有種蘇荷風格的感覺,佈局大氣,全部是純原木裝修,燈火明亮,一首慢搖歌曲the、magic、key,並沒有煩躁喧囂的氣氛,反而讓人感覺舒服愜意。
這個時候才七點左右,時間尚早,酒吧裡沒什麼人,舞池空蕩,只有兩三個年輕人坐在吧檯上調侃說話。
見有人進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轉過頭,然後笑道:“小然,今天怎麼這麼早,放學了嗎?”
“嗯。”安然點點頭,然後把打著赤膊的蘇信拉過來,說:“這個是牧野,我們‘之野’樂隊的隊長兼吉他手。”
反過頭,安然又對叫牧野的男生介紹道:“這個是蘇信,我的好朋友。”
牧野率先站起走過來,朝著蘇信伸出手,嘴角帶著一絲略顯輕佻的笑容,“你好。”
“你也好。”蘇信笑著握住他的手,目光直視著他。
說實話,這個牧野很帥氣很好看,高鼻樑尖下巴,面板白皙,七分褲搭配黑白相間的條紋t恤,阿迪板鞋,頭頂反戴一款耐克鴨舌帽,衣著不算華麗卻很有品味,如果出去當鴨絕對身家百萬,還搞什麼飯都吃不飽的破音樂啊。
牧野望著眼前的男生,心裡也是有股強烈的好奇心,安然從來不會帶人來這裡,今天破了例,可見這個男生在她心裡的地位不低。安然是個什麼樣的女孩他自然清楚,儘管在酒吧裡駐唱,但基本上沒有那個男人能靠近安然。所以這個長相普通的男生應該有點真本事,至少在泡妞上。
安然見兩人打過招呼,眸子看了眼蘇信,露出一絲笑意,然後側身在牧野的身邊窸窸窣窣說了幾句。
等她說完,牧野瞥了眼安然,最後目光落在蘇信身上,點點頭,朝後面幾個此刻待在吧檯上喝酒的樂隊成員招招手,“夥計們,陪安然唱首歌。”
說著,牧野拿起吉他領著三個樂隊成員走向舞臺。
“給我乖乖坐好啦。”
安然拉著蘇信坐在吧檯的轉椅上,然後轉身走上舞臺,拿著麥克風,說:“我要唱一首歌,我最喜歡的歌,敲響天堂之門,送給蘇信——這個大笨蛋!”
蘇信淡淡一笑,這首《敲響天堂之門》他也很喜歡,他記得是美國搖滾詩人鮑勃·迪倫三十年前創作的偉大的反戰歌曲,講述的是一個將要死去計程車兵在生命即將走到盡頭時的感受。當年槍炮與玫瑰用重金屬音樂加上朋克搖滾重新演繹這首反戰歌曲後,從此深入人心,成為史上最經典的搖滾歌曲之一。
而此時安然的演繹方式更加簡潔,僅僅只是牧野用吉他伴奏,不過她的聲音清脆高亢卻並不浮躁,暖暖的浸潤心田。
其實蘇信並不懂音樂,他只是感覺得出安然在用最簡單的旋律賦予這首偉大的反戰歌曲另一種含義,同時在平靜地述說她心中的悲傷,討厭紛爭,追求自由,即使是死亡,也要倔強地叩響天堂:
媽媽,替我摘掉徽章;
我已無法再佩戴它;
它的光輝漸漸褪去,幾乎晦澀難辨;
我感覺我正在敲響天堂之門;
敲著,敲著,敲響天堂之門……
……
54。第54章 披荊斬棘一往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