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名副其實的頭號衙內,放在皇城北京的紅色貴族圈裡,也是排的上號的人物,因為他有一個堪比開國元勳的爺爺,雖然已經退休,但是餘威尚在,南召省軍區的司令是他的兵,全國各大軍區擁有無數嫡系人馬。中/央常/委來南召省視察參觀,什麼事情都可以不做,有一件事情必須做,那就是拜訪馬連成的爺爺。
可想而知,馬家的實力何其恐怖,馬連成這麼個實打實的軍三代,偏偏還那麼不安分,壞的流膿,當初在江川中學初中部,馬連成可是學校頭號霸王,學校老師領導唯恐避之不及,不管他幹出多麼出格的事情,學校領導都沒有勇氣管,最多就是打個電話給他老子彙報一下。
趙萬先想到這裡,心裡那個糾結的,如果知道是這麼一回事兒,打死他也不會來這兒,就算馬連成今天殺了一個人,他照樣睜一眼閉一眼,然後讓上面的人出來擦屁股。這就是現實,沒有辦法的事情,他管不上啊。可是現在來了,他不可能抽身離開。
趙萬先一時沒招了,今天打架的事情他沒心情管,也不打算管,他現在要做的是給馬連成出口氣,馬連成是動了火氣了。他就算是跪下來喊馬連成祖宗,也沒有用,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兒是吃飽了撐著的苟茹挑起的,那麼苟茹看著這麼辦吧。
趙萬先見學生們都滿臉鄙視的看著他,他渾然不覺,使勁的給苟茹使眼色,苟茹就算是再怎麼愚蠢,看到趙萬先這副低聲下氣的樣子,也知道了現在是什麼個情況,江川中學有很多得罪不起的學生,看來這個馬連成就是其中之一。
苟茹心慌了起來,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臉色極其尷尬的站在原地。趙萬先真的肚子快氣炸了,也不管旁人的目光,湊到苟茹耳朵前,低聲很直白的分析眼前的利害關係,道:“我的苟老師啊,這個兔崽子叫做馬連成,惹不起的軍方人物,他爺爺是開國元勳!我說苟老師,你好端端的管他的事情幹什麼?現在好了,今天不讓他瀉火,不但你和你丈夫張正張校長要走人,江川中學都得被他掀翻天。現在你看著辦好了,我勸你最好是忍了這一口氣,向他道歉。”
苟茹嚇得身子哆嗦了一下,之前的悍婦形象消失的無影無蹤,臉頰上冒出了冷汗,她終於知道什麼是厲害了,她腸子都悔青咯,這學生真是惹不起的人物。可是她堂堂的校長夫人,在大庭廣眾之中向一名學生道歉,這真的是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趙萬先見此,知道大庭廣眾之下事情解決不了,硬著頭皮對馬連成這個小祖宗道:“連成,要不,你去我的辦公室坐坐,呃……苟老師有些話想對你說。”
“用不著,趙主任,今天的事兒我就想在這裡解決,苟老師有話在這兒說也一樣。”馬連成雙手抱肩,目光盯著苟茹,今天他就是當一回囂張跋扈的官二代,就是要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的踩一踩苟茹這個錙銖必報尖酸刻薄的臭女人!
馬連成臉帶笑意,笑的很賤,他一貫的作風,對手哭他就笑,對手笑他把對手打哭,然後他繼續笑:“苟老師,你有什麼話對我說?是不是要剝奪我高考的資格,是不是準備開除我的學籍?那好,我剛好不想高考了。”
這絕對是苟茹這輩子遭受過的最大的羞辱,她堂堂一名老師,卻被一名學生騎在頭上肆意嘲諷,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而且旁邊的教務辦主任還一個勁兒的慫恿她賠禮道歉。這究竟是什麼世道呀?太過諷刺,太過滑稽。可是,她卻沒有想過,當她不知道馬連成的身份之前,仗著自己是校長夫人的身份,擺著一副尖酸刻薄的臉對馬連成興師問罪的模樣。
苟茹沒有受過這種屈辱,但是此刻卻不得不承受這種屈辱。在江川中學,她是校長夫人,有身份地位的人,所以對這種身份地位所帶來的好處感受的更加的深刻,她不想失去這種好處,可是,眼前的這個學生卻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剝奪她的好處。她咬了咬牙,終究是狠下一條心,臉上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那,那個,馬連成同學是吧,之前是我看錯了,呃,你只不過是和朋友鬧著玩的,沒有打架,是,是我的不……不對。”
場面實在是太過諷刺滑稽,圍觀的同學忍不住笑了起來,苟茹氣得是面色煞白,眼睛都紅了起來,馬連成雙手抱肩,斜眼看著苟茹,看她說著說著就要哭出來,馬連成便微微笑了起來,笑著說道:“別哭,也用不著向我道歉,搞得好像我有多對不起你一樣。我現在餓了,沒興趣聽這些,明兒叫你老公張正來!”
說罷,馬連成瞧也不帶瞧苟茹一眼,轉身便走,裝/逼範兒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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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