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整。
前者是聽話的上進的好學生,一般而言絕不會惹是生非。他們也沒有勇氣在江川中學惹是生非。敢在江川中學調皮搗蛋的傢伙,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後一種學生。而這種學生,絕大部分都是校領導層都惹不起的角色。
趙萬先頭疼的就是這一點,以往碰到這事情,他的第一反應是調查鬥毆雙方學生的家庭情況,然後向上彙報,讓上面的領導處理,他躲到一旁等事情快結束了,才出來收拾爛攤子。不過今天是高考,省委市委教育局都有領導來視察指導,學校領導都很忙,那有空管這些事情,可是這事情又不得不處理,如果事情鬧大了,無論是那個方面的人物,他這個教務辦主任都不好交代。
趙萬先迫於無奈,向苟茹詢問打架鬥毆的雙方有哪些學生,不曾想苟茹直接告訴他說不知道。趙萬先沒有辦法,他等不及調查學生的底細,帶著保安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本學生打架鬥毆這類事情無關的苟茹也跟了過來;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苟茹表現的比他更像江川中學的教務辦主任,一馬當先領著保安衝了過去。
趙萬先年紀大了,腿腳不靈光了,落後了十多米。他那裡想到他只不過稍稍遲了那麼分把鍾,分開圍觀學生來到現場時,事情好像已經被苟茹乾淨利落的處理完了。
趙新民對苟茹的處理不滿意,等他看清打架鬧事的學生被保安扣住手臂的時候,這種不滿意變成了非常極度特別的不滿意。因為一路跑過來的,他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滴落下來,打溼了衣領,他卻是渾然不覺,連伸手擦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在那一刻,趙萬先看著被幾個保安按住手臂的馬連成,大腿彷彿不受控制一般,不停的哆嗦了起來。別人不認識馬連成,他這個教務辦主任怎麼可能不認識?當初馬連成重回江川中學的入學手續還是他給辦的!
“住手!”
趙萬先陡然一聲怒喝,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自己是什麼教務辦主任的身份了,這個時候的當務之急是穩住馬連成,不能讓這個小祖宗發飆。趙萬先想都不想,伸手一揮,指著扣住馬連成手臂的保安,破口大罵道:“幹嘛你們這是?他是學生,一名有著崇高理想和道德素質的學生,又不是十惡不赦的罪犯,用得著這樣對待嗎?啊,給我鬆手!”
這一出實在是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大跌眼鏡,這是江川中學教務辦主任面對打架學生應有的態度嗎?就是連幾名保安都沒有反應過來,張大嘴巴,像個傻/逼一樣看著氣急敗壞的趙萬先。
趙萬先氣得真是要暈過去了,我的媽呀,你們能不能別這麼蠢呀。他衝上去拍掉扣在馬連成身上的手臂,馬連成伸手揉了揉手關節,笑道:“趙主任,好久不見,又長胖了。”
趙萬先乾笑一聲:“呃……那個,那個連成,你剛才,剛才是不是跟朋友鬧著玩的?以後注意點,下午還要考試,現在去吃飯吧。”
“切……”圍觀的眾人噓了起來,一臉嘲弄的看著趙萬先,趙萬先絕對是睜眼說瞎話,擺明了的學生鬥毆,他愣是個說成朋友鬧著玩,厚顏無恥道這種地步,情商真的高到令人歎為觀止。不過大家也明白趙萬先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想把這事兒蜻蜓點水的糊弄過去,眾人不禁很是好奇這個馬連成的身份。
“沒有啊,我打架了,那,你看那個傢伙臉上的血,就是我打出來的。”馬連成根本沒有給趙萬先面子的意思,他伸手指向嘴角帶血,面容腫的像包子一樣的鄧彬,說道:“就像苟老師說的那樣,我打架了,我聚眾鬥毆,我不配當江川中學的學生,走吧,抓我去教務辦,要不開除我得了。”
趙萬先一臉的尷尬,心裡把苟茹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個遍,他就不明白了,苟茹無緣無故這麼熱心,找馬連成的麻煩?馬連成想打架就讓他打一場唄,這有什麼大不了,跟你苟茹又有什麼關係?
不過趙萬先現在沒有興趣去想明白,他只是在想,你苟茹自己找死,幹嘛拉我當墊背的?你苟茹誰不好招惹,竟然招惹這麼個小祖宗?惹怒了這個小傢伙,江川中學都得翻過來。
這話不是吹牛/逼,也不是無的放矢,趙萬先和苟茹可不一樣,苟茹是去年才從其他市裡中學調到江川中學的,可能根本不知道馬連成這麼個學生,但是,趙萬先在江川中學可是呆了有十多年了。
在這十多年中,趙萬先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學生,見過太多太多家世逆天,家長跺一跺腳,南召省得震三震的學生,但是這些學生在馬連成面前真的是屁都算不上。擺明了說,馬連成就是南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