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替安然感到難過,但是畢竟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他會好好對待安然的。
“這就是安然的身世,說出來或許有點傷感,但畢竟過去了,那就讓它徹底過去吧。”安以權微微呼了一口氣,神色恢復平靜,轉頭望向蘇信,換了一個話題說道:“蘇信,我和你們江川中學的校長朱德明是大學同學,這事你知道嗎?”
“不知道。”
蘇信搖了搖頭,心裡不明白安以權無緣無故跟他提及這個幹什麼。不過他沒有問,因為既然安以權說了,那麼他一定會把話說全的。
“現在你知道了。”
安以權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伸手拍了拍蘇信的肩膀,意有所指的說道:“蘇信,你覺得朱德明是一個這麼樣的人?”
“能力出眾,品德高尚,我很佩服朱德明校長。”蘇信不是拍馬匹,這是他的心裡話。自他重生到現在,他已經遇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而且好多都是手掌權柄的封疆大吏,商業巨鱷,更甚者像馬連成的爺爺、顧茜的外公沈達威那樣的開國元帥,權柄滔天的人物。這些人物能夠取得如此之大的成就,自然有其獨特的人格魅力,蘇信在與他們的接觸當中,也確確實實深刻的感受到了這一點,甚至是覺得和他們的交流,會有一種豁然開朗,對人生有另一種見解的想法。
蘇信很佩服這樣的人,但是要說他最佩服的人,絕對是江川中學的校長朱德明。在權勢上,朱德明完全不可能和馬連成的爺爺,顧茜的外公沈達威這種開國功臣相提並論,但是朱德明為人處事,洞悉人性的獨特魅力,真的是讓他為之折服,深深讚佩。這才導致他意氣用事,向朱德明承諾以狀元之名唱出南召省。
“嗯……既然你是這麼認為的,那就好,很好……”安以權仰頭望天,似乎是回憶起以前和朱德明一起讀書的時光,佈滿皺紋的面容上溢位一絲微笑,而後收回目光,望向蘇信,卻不說話,看的蘇信一頭霧水,過了半晌,他才突然說道:“蘇信,我想問你,你真的喜歡安然嗎?”
蘇信伸手撓了撓頭髮,他不是面對未來的大伯問出這種話,而心生尷尬,他只是沒有想到安以權會這麼問他。
蘇信低頭遲疑了一下,他遲疑,同樣不是他對這個問題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而是以往別人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懶得回答,一個白眼轟死對方。這就好像是突然有一個人問你喜不喜歡吃飯一樣。這是問題嗎?不是!不是問題當然就沒有回答的必要。但是眼前的人不同,是安然的親大伯,蘇信只有擺著誠懇的態度點頭說:“嗯,我喜歡。”
“喜歡就好,蘇信,我對你很放心,我知道你以後會取得一番驚天動地的成就,但是,我作為安然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你以後變成什麼樣子,權傾天下或者是一介白衣,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你只要好好對待安然就可以了。”
安以權淡淡說了一句,而後伸手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淡黃色布袋,解開繫帶,從裡面掏出一塊佩玉,遞給蘇信,說道:“這半塊佩玉我保管了十多年了,因為這是安然媽媽趙清靈的遺物,本來我想等安然年紀再大點,然後給她,不過後來我想了想,交給你更加合適。”
“這,安校長,這不合適吧。”蘇信沒有想到安以權來這一出,他之前一直不太明白安以權打電話要見他的目的,現在終於明白過來,安以權是要把安然媽媽趙清靈的遺物交給他保管。只是這麼重要的東西,他真的有點兒覺得交給他不合適,給安然才對。
“叫我大伯吧。蘇信。”
安以權伸手拍了拍蘇信的肩膀,微笑說道:“玉佩就交給你了,安然這孩子性格古怪,我交給她,不太放心。”
安以權都這麼說了,蘇信實在是沒有辦法拒絕,只有鄭重其事接過玉佩,而後說道:“那好吧。”頓了一頓,才撓頭說道:“大伯,我會好好儲存這塊玉佩的。只是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安然?”
“現在不用,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安以權似乎對蘇信的反應很滿意,說道:“等到何時的機會,再告訴小然吧。”
合適的時機?蘇信不知道什麼時機是合適的,不過他看安以權的樣子,似乎不想跟他多說了。搖了搖頭,蘇信摸著手裡晶瑩剔透的佩玉,色質醇和,濃郁鮮豔,純淨且具有一種水分感,上面雕刻了半朵花,他不知道是什麼花,但是他知道,這種色質俱佳的翡翠極其難覓,價高無比。只是可惜,這塊佩玉只是半殘品,只有半塊。
蘇信心裡不由得去想,另外半塊玉佩在哪裡?按道理來說,這塊玉佩是安然媽媽趙清靈的,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