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名軍人將他們圍了一圈,最令他們惶恐的是,這些軍人個個手中拿著槍,這種陣式,他們只在電視裡見過,哪有親身體驗的。
樑上君堅毅的唇邊劃過一抹冷冽,低頭看向夏純時,眼底的狠戾瞬間化為了疼惜和擔心,輕聲問:
“純純,你還好嗎?都哪裡疼告訴我?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他彎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不顧眾人驚愕的眼神,轉身便走。
夏純心裡一急,伸手抓住他衣袖,搖頭說:
“樑上君,我沒事,不用去醫院,你快放我下來。”
樑上君沉著臉,皺著眉頭,深邃的眸子裡除了心疼還有自責,他自責剛才在她捱打時,他沒有第一時間趕到她面前護著她。
他被那群記者和學生家長圍著,他們非得要他給個解釋,他聽見了那些人說要打她,還說狠狠地打她,他以為他帶來的那兩名警察能護她周全的。可沒想到,她被他們打得鼻青臉腫,唇角還有血跡。
116 一起面對
樑上君是真的怒了!
他可以忍受這些村民因為無知而不懂感恩,但他不能忍受他們毆打他的妻子。睍蓴璩曉
夏純心裡情緒亦是很是複雜,一邊感動於樑上君對她的緊張,一面又著急於這混亂的場面,他這一抱著她離開,不才落實了那些人給他扣的罪名,慈善是假,博美人歡心是真嗎?
他護她,她又怎麼能陷他於不仁不義!
她輕輕一抿唇,青腫的嘴角便痛,她說話,也痛,她的聲音較小,但卻沒有把心裡的焦急和身體上的痛表現出來,她極可能的用平靜的語氣說:
“樑上君,我真的沒事,你聽我說,先放我下來,這些鄉親們會誤會也屬正常,我們把誤會解釋清楚了,大家就明白了,這樣鬧下去再傷了人不好。”
樑上君薄唇抿成冷冽的弧度,她輕緩柔軟的聲音仿若一縷輕風拂過他的心,他知她這是顧全大局,不想把事情往壞的方向發展,他狠狠地抿了抿唇,冷厲的眸掃過這些不講理的人,將她小心地放下。
他的手還攬在她腰間,眸色擔憂的看著她,怕她會站不穩。
夏純轉過身,對因剛才事件而停止工作的那些護士們說:
“大家趕緊繼續給小朋友們做急救,這裡沒事了。”
按說她在醫院不過是一名護士,這裡有護士長,有帶隊的醫生,但夏純這話一出口,那些剛才因為她捱打而紛紛停下急救工作圍過來的護士們卻像是得到上級的指示,又紛紛回到自己臨時崗位上去。
有幾個被嚇哭了的小孩子也因為夏純的話而漸漸停止了哭泣。
樑上君接過下屬遞來的護士帽,噙著心疼的深邃眸子一直停落在夏純身上,聽見她平靜的向剛才毆打她的那些家長做著解釋:
“大家的心情我理解,但我想說,事情的緣由尚未查清楚,大家不能把原本要幫助我們的善良之人當成壞人,我夏純是C縣人,這C縣就是我的家鄉,我來這裡是希望儘自己一分力,是希望這些嘔吐腹洩的孩子早一點恢復健康。”
她雙眸清澈如水,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視線掃過剛才對自己動手的那些人,吸了口氣說:
“如果打了我能讓這些孩子不治而愈,那你們就只管揮拳頭過來,可是你們這樣的行為只是耽誤我們救治的時間,耽誤孩子們的病情。”
很多人低下了頭,被夏純說得心中慚愧,但還有人冷嘲地說:
“別把你們說得那麼好,要是中毒是你們的孩子,你們還能這樣說嗎,我看你們根本就是拿我們的孩子不當回事。”
“這位大哥,說話要憑良心!”
夏純前一秒還平靜如水的聲音陡然生出一分清冷來,她如水的清澈眸子也瞬間染上一絲冷意,抬頭看了眼身旁的樑上君,又說:
“你們可知A市距這裡多遠,梁總接到電話立即乘飛機趕來,蘇總第一時間就到了醫院,而與我一起的二十名急救小組成員也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你們自己去問問你們的孩子,他們真的不滿意現在的改變,不願意在更好的環境下學習和成長,不願意自己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嗎……”
剛才開口那個男子也猶豫了,他們這裡地處偏遠山區,經濟落後,不說他們父輩,就是他們這一輩人也沒有幾個有文化的,他們自是也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龍成鳳,如今有人願意出錢供他們的孩子上學,還好吃好喝的養著,他們心裡本是高興的。
若非出了這件事,又有人說原本幫助他們的人是拿他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