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許甜甜再一次詢問夏純,她覺得樑上君對夏純是勢在必得,而非單純的糾纏,他都說她遲早會成為他的老婆了,可想而知,他是怎樣的自信。
夏純很煩燥,她不想和樑上君有任何瓜葛,可他就是死纏著她不放,再想到今晚他借她的手解決生理需求的畫面,她不由得煩亂地去抓頭髮。
“純純,其實樑上君也不錯。”
許甜甜見她煩燥,便又擔心,語帶試探,一雙眸子緊緊看著她。
夏純正不知說什麼時,手機鈴聲適時響起,她掩飾的扯了下嘴角,掏出手機,電話是他爸爸打來的。
深深地吸口氣,完全平定了心緒,才用輕快地語氣開口:
“喂,爸爸,媽媽的情況怎樣,是不是一切ok?”
一旁的許甜甜也面帶關切地看著她講電話,夏純衝她笑笑,把手機開了外音,夏父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帶著笑意:
“純純,你媽媽的身體恢復得很好,醫生說什麼問題也沒有,你媽媽讓我打電話給你,讓你好好感謝梁總,難得他這麼細心地惦記著我們,還有一件天大的喜事,梁總為我申請到了一個榮譽勳章,當年……”
聽到自己父親說起樑上君時的激動語氣,夏純心裡很不是滋味,一股酸酸澀澀的感覺自心間擴散開來。
她再一次感覺到,她父母對樑上君的喜歡勝過了平偉煊。
這其實再正常不過。
樑上君懂得她父母需要什麼,他不僅想到了她母親的病情,連她父親,他也想到了。
她父親曾經是軍人,腿因為中過子彈而瘸了,雖然退役後每月都有一定的補助,但因父親挨那一槍搶了他排長的風頭,卻是以不聽從上級指揮而記了過。
父親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那些事他其實並沒詳細地講給她聽過,每次只是一兩句帶過,加之她母親就是在他父親腿瘸後拋棄他們父母的,她也就不敢去揭父親的疤。
可現在,樑上君卻替父親沉冤召雪,說她不動容,那是騙人的。
聽著父親無比自豪的聲音,她鼻端陣陣泛酸,而她父親二十年都不願意提的往事,卻在這一個電話裡原原本本的,用激動的語氣講給了她聽,說到最後,甚至語帶哽咽。
不為別的,單憑著那個男人能讓父親近一生的遺憾得到彌補,她就該心存感激的。
雖然他做這一切是衝著她,可他卻真真切切的讓自己的親人開心,夏純想,不只是她,換了任何一個人,肯定都會為此感動。
她父親再三叮囑說:
“純純,你別再因為小天的事而怨恨梁總,他也是疼愛他弟弟才會沒顧慮到你的感受,你就當梁家二少爺替你弟弟在看這個世界,我聽說,你現在是二少的特護,你可得好好工作,好好照顧二少,也要記得替我和你媽媽感謝梁總,他是一個好人。”
夏純清澈的眸子裡泛起一層氤氳霧氣,許甜甜在她父親講當年的事時便進了房間睡覺,今晚的折騰實在把她累壞了。
客廳柔和的燈光下,夏純沁著水霧的眸子越發晶瑩明亮,仿若晧月明珠,她努力綻放出燦爛的笑,用極其輕快的聲音說:
“爸,你就放心好了,我會好好感謝梁總的,嗯……我知道,他是好人,我會好好工作……我和二少相處得很好,我現在已經不記恨那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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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純休假,這天上午朦著被子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剛走出房間便見許甜甜氣沖沖地從外面回來,她臉上閃過詫異,關切地問:
“甜甜,怎麼回來了, 你不是去上班了嗎?難道找你們老總理論,他沒向你道歉?”
許甜甜走到沙發前,氣憤的將包包往沙發上一扔,自己也跟著倒進沙發裡,爆著、粗、口:
“KAO,什麼玩意兒,他居然還說我得罪了客戶,要我寫份檢討,寫他、媽的蛋,大不了老孃不幹,手裡的案子誰想接誰接。”
夏純笑著給她倒來一杯水,附和著說:
“對,大不了不幹,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來,正好今天我休假,我們一會兒去吃喝玩樂,瘋狂一天,把那些煩人的事統統甩掉。”
許甜甜拿一雙哀怨地眼神看了她幾秒,又突然大笑起來,接過她遞來的水杯將滿滿一杯水一飲而盡,無比傲嬌的說:
“就是,不來請姐,姐就不回去工作了。”
夏純跟著在她身旁坐下,手臂搭上她肩膀,笑著打趣:
“放心,不出一天你們老總就會打電話向許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