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洗個熱水澡。”
樑上君體貼的替她放好了水,將她扶進浴室,關門前溫言交代:
“我在外面,有什麼事就叫我。”
夏純輕輕點頭,樑上君替她關上浴室的門後,她才脫下他的外套,藉著明亮的燈光,看清楚自己破爛的裙子。
長兩米,寬一米的浴池足以讓她舒服的躺在裡面,但她剛把腿放進去,傷口浸入水裡,一股尖銳的痛意便傳遞到大腦中樞神經,瞬間蔓延至她周身,她吃痛的悶哼一聲,秀眉擰成一線。
淚水湧上眼眶,她難受得小臉皺成了一團。
幸好浴池裡的水溫不高,雖然傷口在水的浸溼下泛著痛,但她還是沒有讓眼淚掉下來,咬牙忍著。
幾分鐘後,外面傳來敲門聲,接著樑上君低沉溫潤的聲音傳進來:
“夏純,我讓人給你買了睡衣,我開門給你放在架子上。”
還沒等她回答,他已經擰開了門,夏純驚得急忙低下頭,雙手抱著身子,樑上君沒有看她,只是把睡衣往門口的置物架上一放,便又關上了門。
聽見關門聲,她才緩緩抬頭,經過熱水浸泡後,原本蒼白的小臉變成了緋紅,白嫩肌膚上的傷痕也越發的刺目。
在浴室泡了許久,她洗了許久,直到頭暈乎乎地,眼皮也沉重得打架,她才出了浴池,穿上他拿進來的純棉碎花睡裙。
開啟門,走出浴室,便見樑上君在講電話,他磁性的聲音有著安撫人心的能力,溫潤的鑽進她耳裡:
“夏叔叔您放心,夏純沒事,她正在屋子裡吃宵夜,我在外面給您打的電話……嗯,好的,您讓凌阿姨也不要擔心,很晚了你們趕緊休息吧,我明天再讓夏純給你們打電話。”
他坐在寬敞柔軟的沙發上,背對著浴室方向,以夏純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見他後腦勺,以及給人堅韌之感的寬闊雙肩。
她鼻端再次泛酸,聽著他講完了電話,眼裡又很不爭氣地噙滿了淚,想到自己要回家的目的,心裡更是一陣翻江倒海,連帶頭也跟著暈眩起來。
腿下一軟,她身子踉蹌之時下意識的伸手扶住了牆壁。
樑上君掛了電話,轉過頭看見她站在浴室門口一手扶著牆壁,一手揉著眉心的模樣,俊眉微微一凝,站起身大步向她走過去:
“我已經跟夏叔叔報了平安,以後做事別再不顧後果,讓大家都為你擔心,你媽媽身體還沒康復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我剛好在G市,你今晚還不得在那山上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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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致命誘、惑(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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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純臉色一變,面對樑上君的責備,原來就洶湧如潮的委屈瞬間化為惱怒淹沒了理智和感恩,冷硬的打斷他的話:
“謝謝你救了我,但是你沒有資格來說我什麼。叀頙殩曉”
她不知道樑上君知道多少,她爸爸怎麼跟他說的,但她只要一想到今天下午遇見的人是拋棄了自己的親生母親,那個撞死了小天的人還可能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妹妹,她便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
一心只想著回家問個清楚。
樑上君俊臉微微一沉,劍眉微蹙間,伸手抓過她的手沉聲道:
“憑著我救了你的命,我就有資格來管你的事。”
“……”
夏純雙頰漲得通紅,雙眸染著怒意,恨恨地瞪著了他兩秒,正要說什麼時,突然雙腿一軟,見她身子倒過來,樑上君眸色一變,急忙伸手將她扶住,擔憂的喚:
“夏純。”
她難受的皺緊了眉,卻還倔強地要從他懷裡掙扎起來,樑上君眸色轉冷,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到幾米外的大床前,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柔軟的大床上。
伸手拭她額頭,才發現她額頭一片滾燙,他好看的眉頭更加皺緊了一分,剛才就擔心她會感冒發燒,沒想到這麼快。還燒得這麼嚴重,怕是不低於39度。
“夏純。”
見她難受的閉上眼,他皺著眉伸手輕輕拍她臉頰。
夏純剛閉上的眼又緩緩睜開,眸底的怒意被些許迷離之色替代,想必是高燒所致,她眉心難受地皺成一團,難受地說:
“頭好痛,我想睡覺。”
“你發燒了,先別睡,我給你拿藥吃。”
夏純自己是護士,自是能感覺出小臉滾燙,額頭爆痛是生病,聽說要吃藥,便又以手撐床,在他的摻扶下坐起身子,樑上君順勢拿起一個枕頭墊在她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