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塵塵聽說了樑上君剛才擋車一事,心裡對夏純的不滿越發深了,從進病房到走到病床前,她都沒有看夏純一眼,心疼地目光緊緊盯著傷口裂開的兒子,看著他趴在床上打著點滴,她心裡就陣陣發疼。
“純純,你和我哥一間病房不方便,我讓人把隔壁地病房空了出來,你去那病房休息吧,甜甜,你陪純純過去。”
樑上浩怕他母親當著夏純的面說些難聽的話,便以換病房為藉口,讓許甜甜陪她離開。
送她們出了病房,他又把房門關上,回到病床前,正要開口勸他母親,便聽見他母親激動的質問:
“君子,你為了夏純,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嗎?你眼裡還有沒有爸媽和這些關心你的親人 ?'…'”
“媽,我哥也難過,你別說了。”
“是啊,塵塵,你剛才不是心疼君子傷口裂了的嗎,幹嘛一開口就變成責備了呢?”
梁凌鑑和樑上浩父子急忙打圓場,樑上君卻是一臉冷峻,沒有因為他母親的話而反醒錯誤,似乎都沒有聽她說話,他的心思都在別的事情上。
另一間病房裡,許甜甜硬是讓夏純躺回病床上,輕聲說:
“純純,夏叔叔和凌阿姨已經在來A市的路上了。”
“誰讓他們來的?”
夏純眸底竄過一抹慌亂,小臉卻驀地一白。
許甜甜難過地皺了皺眉,握著她的手說:
“是我,我給他們打的電話,純純,我已經知道了那件事,我想你現在也很想知道整件事,就擅自作主讓他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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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志生和凌芬趕來A市,把夏純的身世如實的告訴了她。
夏純的心像是荒蕪的沙漠,連淚水都流不出來了。
凌芬眼裡噙著淚,心疼地說:
“純純,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別什麼都悶在心裡。媽媽知道你難過,但你哭過後要堅強,你要永遠記著,你是夏志生和凌芬的女兒,你是我們養大的,疼大的,和別人無關。”
“媽媽!”
夏純一臉感激地看著凌芬,聲音裡滲著三分哀傷,凌芬哽咽地應聲,她又轉頭看向一臉擔憂的父親,輕喚了聲:
“爸爸!”
“嗯!”
夏志生眼眶溼潤,看著自己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女兒,他多希望她永遠也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可她還是知道了。
夏純緊緊地抿了抿唇,抽出被凌芬握著的手,起身,對著他們二老緩緩跪下,淚水在這一刻滑落眼眶。
“純純,你這是做什麼,好孩子,快起來。”
凌芬哽咽而難過的喊,夏志也立即起身來扶她。
夏純清眸定定地望著他們,臉上滿是感激敬愛,溫柔地說:
“爸爸,媽媽,謝謝你們把我養大。”
話落,她彎腰,鄭重地對他們磕頭答謝養育之恩。
“純純!”
病房的門從外面推開,樑上君由許甜甜扶著進來,看見跪在地上的夏純,他眸底一痛,忍著身上的痛快步走到他們面前,在夏純的身旁毫不猶豫地跪下去。
“君子,你怎麼也……”
“爸,媽!”
樑上君背脊挺得筆直,深邃的眸子裡寫滿了男子漢的堅定和剛烈。他打斷他岳父的話,轉頭,深眸鎖住夏純哀傷的眸子,寬厚的大掌霸道地握住她的手,再次轉頭看向她父母,感激地說:
“爸,媽,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給了純純一個溫暖的家。更謝謝你們對純純無私的疼愛。不管什麼時候,你們永遠是純純的爸爸媽媽,是她唯一的爸爸媽媽,也是我樑上君唯一的岳父岳母……”
“君子,你自己還有傷在身呢,快起來,都起來,別跪著。”
夏志生強行把他拉起來,凌芬和許甜甜也把夏純扶起來。
“純純,你要真感激爸爸媽媽把你養大,就別再因為不值得的人和事難過,和君子好好過日子,別傷害愛你的人。”
夏純轉頭,那雙如潭的深邃眸子正深情款款地凝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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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上君和夏純的關係還是因為她的身世而發生了變化。夏純只在醫院住了一天第二天就回了他們的家。夏父夏母跟著住進了他們家裡。
許甜甜出國的日子又往後延了一週。
這一週裡,夏純只去醫院看過樑上君兩次,其餘時候都是樑上君給她打電話。
一週的時間,樑上君除了養傷,還做了許多事。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