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琳一副守口如瓶的樣子,卻是在告訴她真的有事。
沈塵塵皺了皺眉,又想起夏純厲聲問她那句話裡提到了鑑定報告,還有什麼小字?
鑑定報告?
她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光,難道是前些日子自己調查的?
夏純的身世!
心念至此,沈塵塵臉色一變,伸手抓住陸琳緊張地問:
“小琳子,告訴阿姨,是不是純純的身世?純純剛才說的鑑定報告就是你她的身世對不對,你今天去找君子,就是想用這個和他談條件,讓他幫你爸爸和大伯對嗎?”
陸琳眼神閃爍,搖頭道:
“沒有,沈阿姨,我聽不懂您說的什麼,我只是去求君哥幫忙,不是講什麼條件。”
沈塵塵銳利地盯著她,語氣裡盡是不相信:
“不可能,小琳子,我剛才明明看見你和君子拿著一張紙,一看見我和你媽媽去,他就緊張地收起來。君子是我兒子,我瞭解他。他性子倔得很,上次我就懷疑他為什麼醫院接你。”
“沈阿姨,我真的不能告訴你,我答應了君哥的。”
陸琳眼神慌亂的移開,轉身就要往樓上走,卻聽見沈塵塵在身後說:
“小琳子,現在就算你不說,君子也不會再幫你了。”
她這話一出口,陸琳驚愕回頭,辯駁道:
“沈阿姨,只要我守口如瓶,君哥就會幫我爸和大伯的。”
沈塵塵上前一步,盯著她的視線銳利得要看穿她的心思:
“小琳子,你不是在鑑定報告上寫了字嗎,你雖然沒有親自告訴純純,但你那字是¨ xuan shū wang¨故意留的吧,在君子看來,這和你親自說出來沒什麼兩樣,總之是因為你純純才知道了她的身世,如果我沒猜錯,純純的身世是林煙告訴你的吧。她死前最後見的人是你。小琳子,我是真心喜歡你,希望你成為梁家的兒媳,但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呢?”
陸琳低垂著頭,一旁陸母則是驚愕地睜大了眼說不出話來。
“沈阿姨,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可那關係到夏純的身世,我……”
“那結果呢,你既然都做鑑定了,結果是什麼?”
沈塵塵打斷她的話,陸琳緊緊皺著眉頭,半晌,才說:
“沈阿姨,你要是想知道,就去問君哥吧,我不會說的。”
沈塵塵不悅的冷了臉,其實她已經從陸琳的話語裡知道了答案,也猜到肯定和林煙之前告訴自己的結果一樣。
她要的不過是陸琳的坦誠,對她坦誠。
**
寂靜的效區柏油路上。車胎與路面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車子與人的距離不過幾公分之距。
若是晚一秒,就會把他給撞飛出去。
一旁的幾名保鏢屏住了呼吸,看著樑上君高大挺拔的身影如青松一般俊雋挺立在柏油路中間。
他這是拿自己的命來堵。
只因夏純一直不停車,他沒有別的辦法。
只能讓阿明超了夏純的車,再停車,他拉開車門踉蹌地衝了下去,聽見車裡的人驚呼,他雙臂一伸,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看著開車衝過來的夏純。
車子在他面前停下!
他撲過去拍打車門,夏純因為這突然的急剎而身子重重晃了幾晃,一張小臉慘白得毫無血色。
那是被他嚇的。
她大口大口的喘氣,看向站在車窗外的男人,他抬起的手正是受傷的那隻,她清楚的看見他白色襯衣上浸溼的一大片鮮紅,心口又是狠狠一痛。
情不自禁地開了鎖。
樑上君慌亂的拉開車門,彎腰向她撲來,不由分說將她擁進懷裡,焦急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哽咽:
“純純,純純!”
真實的感受著她,他緊繃的心絃才放鬆下來。
“樑上君,你想死嗎?”
熟悉而溫熱的男性氣息撲入鼻尖,她的淚水打溼他的衣服,他的淚卻落進了她頸間……
“我寧願死,也不要你離開!”
說這話時,他已經帶著哭腔。
她痛得無法呼吸,剛才他是真的不要命了,若是她來不及剎車呢,他不得被撞飛出去嗎?
她抬起手就往他背上捶去,惱怒他剛才的不要命。
“純純,跟我回家好不好?”
他的頭埋在她頸項不曾抬起,哽咽的聲音滿是乞求,他在求她跟他回家,求她不要離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