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發澀,鼻端泛酸,分明想落淚,臉上卻揚起一抹笑,顫抖著手拿起面前的話筒,用輕快地語氣問:
“明淵,你過得好嗎?”
隔著透明玻璃相望,譚明淵臉上也浮起一絲笑,在這裡面磨鍊得已經粗糙的大手抓著話筒,低聲回答:
“我過得很好。”
現在真的很好,不用整天提心吊膽,不用再有思想包袱,她來的路上就聽樑上君說譚明淵的表現很好,只要他有心,是可以減刑的。
她臉上的笑又燦爛了一分,那雙明亮的眸子裡也落進一絲笑意,晶瑩閃亮:
“我過兩天就出國了,你要好好的,等我回國的時候,我希望能在外面看到你。”
“好,你去幾年?”
“三年或者四年,我拿到學位就回來。”
許甜甜一直看著他的眼,這像是一種承諾,這一次是她出國,承諾回來。
“好,我一定努力,在你回來時出去和你相見。”
譚明淵眼裡有著自信的光芒,不知為何,他突然又有了要重新贏回甜甜的念頭和信心,雖然現在自己是勞、教犯,可反比之前那毒販的身份更光明磊落了。
“明淵,你知道司翰宇會躲到哪裡去嗎?”
夏純掛電話時,又突然問。
聞言,譚明淵臉色微變了變,眉頭皺起,沉思了半晌才道:
“不知道,不過,司翰宇應該沒有出國。”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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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許甜甜把譚明淵的分析告訴了樑上君,又說:
“樑上君,我覺得譚明淵分析得有些道理。純純雖然無法面對你,但她肯定捨不得離得太遠,她肯定在國內某一個城市,甚至知道你現在的狀況。”
樑上君自己開車,握著方向盤的大掌力度緊上一分,骨節分明的手指透著堅毅,深邃的眸子裡落進幾分暗沉,平靜地說:
“我也準備把範圍縮小,在國內進行地毯式排查……”
“你可以主要針對醫院等地方,純純再過兩月就是預產期了,再說她的腿現在浮腫一天比一天厲害,司翰宇應該會帶她去醫院或是診所……”
“嗯,我會的。”
樑上君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現在已經在聯絡各省市地方,透過各種關係讓人尋找,可這也是大海撈針。
只要想到這一點,他心口就一陣窒息。
許甜甜下車時,正好聞見隔壁小餐館裡的菜香,她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臉色變了變,終是忍不住兩步上前,對著路邊的垃圾簍嘔吐起來。
樑上君本打算開車離開的,見狀俊眉微皺,眼底閃過擔憂,急忙開啟車門下去,兩步上前,關心地問:
“甜甜,你沒事吧,哪裡不舒服,上車,我送你去醫院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