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男人暗暗磨牙後傳來意味不明的笑,莫測高深地說: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放心了,純純,今晚你就別再關門,要是再鎖上,那我把爸媽給驚醒就不好,你說是不是。”
“嗯,是的,你放心,我今晚不關門,一定不關門。”
夏純連連保證,聽她如此一說,那端的人又得寸進尺地吩咐:
“還有,以後別總是摟著熠霆睡,你萬一不小心壓著他悶著他不好,他睡著了就放回嬰兒床上,熠霆是男子漢,要從小鍛鍊他獨自一個人睡覺。”
不知不覺地,這幾個月抱熠霆回嬰兒床裡睡覺已經成了樑上君每晚必不可少的功課了。
“嗯,好,我記著。”
夏純在電話裡答應得很好,樑上君以為她是心虛昨晚的事,怕他今晚再折騰她,所以順著他,心裡還暗自得意,想著今晚一定好好地懲罰懲罰她。
這天晚上,樑上君推掉了應酬早早地回家.
回到家卻不見夏純人影,他疑惑地喊了兩聲,豬姨從廚房裡跑出來,見他這麼早回來,很是驚愕。
“豬姨,純純她們呢?”
“純純和熠霆去旅遊了,你岳父岳母被梁太太接走了,說是讓去他們家住幾天,等純純回家他們再回來。”
“去旅遊,去哪裡旅遊?”
樑上君臉色一變,深邃的眸子裡泛起質疑。
她去旅遊,他怎麼不知道?
豬姨茫然地皺了皺眉,不太確定地說:
“不知道,我只聽純純說要出去旅遊幾天,好像是和圓圓他們一起。”
“圓圓?好,我知道了。豬姨,你去忙吧。”
樑上君掏出手機打電話,豬姨又遲疑地問他有沒有吃飯,他搖頭,純純這丫頭是越來越壞了,不僅把他關在門外,還敢帶著兒子偷偷去旅遊。
夏純的手機關機,歐陽緣的手機關機。
小怡的手機關機,龍佳藝的手機關機。
連付敏欣的手機也關機了。
樑上君給蘇與歡打電話,他正在應酬歐洲客戶,對妻子的行蹤並不知情。
他又給歐陽墨軒打電話,他正在一案發現場忙碌,回答他的也是不知。
他又打電話給他母親沈塵塵,最後,沈塵塵只告訴他,她們去旅遊,一個月後就回來。
一個月?
深夜十一點,幾個被妻兒拋棄的男人聚集在海港之家,陪著白子航那個孤家寡人吃宵夜。
白子航今晚心情特別好,手中杯子舉得老高,閃爍著笑意的桃花眼掃過桌上幾個表情沉悶的男人,笑著一一點名:
“與歡哥,阿軒,君子,阿浩,來,乾杯,慶祝你們現在單身,今晚我請客,咱們吃完宵夜去唱夜總會……”
樑上君白他一眼,舉起酒杯象徵性的他碰了碰,不待其他幾人碰杯便揚頭把一杯酒一飲而盡,冷聲問:
“與歡哥,你們就不擔心嗎,她們幾個女人還帶著幾個孩子,要是出什麼事怎麼辦?”
“能出什麼事,又不只是她們幾個人,我剛才打聽過了,Jeff和她們一起,我都不擔心,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蘇與歡才真正鬱悶呢。
Jeff居然一聲不坑拐走了他老婆孩子,他不就是前兩天在一酒會上,陪一個女人跳了支舞,不巧被圓圓和艾倫看到了嗎,結果小怡就真的相信圓圓的添油加醋,還生氣到離家出走。
樑上君驚愕地睜大了眼,歐陽墨軒則是冷冷一笑,嘲諷地說:
“誰讓你整天爛桃花開不完的,你們我們英俊帥氣地有女人投懷送抱還正常,你一個老男人,那些女人到底看上你什麼,還整天使盡手段勾、引,你明天應該發報申明,就說你蘇與歡是身無分文的打工仔一名。”
“阿軒,那佳藝呢,為什麼離家出走?”
樑上君好奇地問,深邃的眸子探究地盯著他。
“佳藝不是離家出走,她是工作所需,前幾天她接了一家美食雜誌的稿,說是要吃遍天下美食。只是沒想到這麼突然,阿浩,敏欣也沒告訴你一聲嗎?”
眾人的目光又看向樑上浩,他聳聳肩,俊美的臉上滿是無辜:
“她們都保守秘密,敏欣怎麼可能做告密的叛徒。哥,你也別緊張,既然有Jeff在,那她們的安全問題是有保障的。”
“是啊,君子,你緊張也沒用,現在你不是很忙嗎,夏純出去旅遊,你正好可以專心工作,來,乾杯,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