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根本不認婚約,好像還說了一些不堪的話,大姑娘覺得被人嫌棄,捂著被子哭了一宿,黎明才剛剛睡下。”
墨祁驍點著筷子想了想,笑道:“好,今天下午去衛家。你準備一輛馬車,把前幾日皇后娘娘送的補品都帶上。”
薛六領命去了,徐老七掃一眼他興奮的表情,揶揄道:“人家哭了一晚上,你就高興成這樣?”
“嘿嘿!我當然也心疼,不過長痛不如短痛,早點了解了這個困擾她的婚約,才能有新的生活。”
“縱使她心裡有別人,你也不在乎?”徐老七放了筷子,目光深沉地看著他。
“她心裡沒有別人,這一點我十分肯定。”康郡王傲嬌的抬起下巴。
“沒別人,她哭什麼,還不是為那宋逸哭的?”
“七哥,這你就不懂了,她是為自己哭的。姑娘們總是多愁善感,何況冉家這種情況。她是在回味美好童年,想這些年和父母分離,現在又被人瞧不起,感慨身世而哭,與宋逸無關。”康郡王淡定地分析了情況,接著吃飯,徐老七卻有點吃不下去了,默默地想著什麼。
“康郡王貴腳踏賤地,民婦心中著實不安,請問有何要事?”秦氏滿臉肅然,這位王爺來的有點太勤了。
“我想帶阿倩去一個地方,請師母問問她可願隨我去?”墨祁驍帶著一臉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溫和微笑。
“不行,男女授受不親,怎麼可以讓她單獨隨王爺前往。”
“我是他義兄,看著她在翠屏山長大的,情同親兄妹,有何不可?”康郡王正氣凜然。
“阿倩不會同意的。”昨晚上哭了一宿,今天上午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雖是敷過了,還是紅腫難消。
“師母不必這麼肯定,還沒有問過阿倩呢,就勞煩師母的丫鬟幫我去問一聲吧。”他把丫鬟叫過來,低低地吩咐了一聲,就氣定神閒的坐下喝茶。
少年今日穿了一件石青色便裝,領口袖口的金絲雲錦花紋襯得他氣度不凡,也添了幾分成熟氣息,身上的墨色斗篷更顯沉穩大氣。秦氏也知道康郡王一表人才,可是……
不多時,阿倩穿著出門的衣裳急匆匆來到前廳:“驍哥哥,你要帶我去冉府舊宅?”
墨祁驍幾乎是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都一天了,怎麼還腫的這麼厲害。
“你眼睛怎麼了?”明知故問。
阿倩別開臉:“沒事。”
康郡王也沒有多問,只吩咐丹桂:“外面冷,一會兒快天黑時或許還會起風,去給姑娘拿件披風來。”
阿倩焦急地問道:“門上貼著封條,怎麼進去?”
祁驍笑道:“你忘了,皇上把護國公府賞給我了麼。兩府只一牆之隔,年久失修,今年又地動了兩次,有一段圍牆已經倒了,我們可以從後園進去。”
“那快走吧,姨母,我……我八年沒回家看看,我想回去看看。”阿倩帶了哭腔,秦氏心中不忍,她知道阿倩不是貪玩的孩子,若康郡王約她遊山玩水,她肯定不會同意。唯有這冉府舊宅是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拒絕的。
“去吧,早點回來。還請康郡王以兄長身份,保護好她。”秦氏無奈的嘆口氣,她對這熱情過分的康郡王確實不放心,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盼著冉子霖早點來京。
康郡王很有君子風度的應了,帶著阿倩出門,始終不遠不近保持著五步的距離。上馬車的時候,也是丹桂扶她上車,他在一旁看著主僕二人上了車,才和薛六上馬護送。
秦氏略略放了點心,這位康郡王有時候瞧著還是彬彬有禮的,終究是皇家貴胄,又是子霖的盟弟,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馬車上已經提前放好了一堆精緻的雕花盒子,丹桂好奇的看了一眼,猜想這肯定是王爺要送給姑娘的,只等回來的時候送進府裡。
她心裡美滋滋的,能伺候姑娘真是她的福氣。
為了給爹爹看病,娘打算把她和妹妹賣給人牙子了,聽說那些人牙子可壞了,鄰居家的姑娘就是被他們先破了身,又賣給一個府裡當粗使丫頭,整日負責漿洗衣物,兩隻手都腫的不像樣子,還不準回家探望。是一個進那府裡送菜的街坊見了她,才告訴她父母。現在他們一家省吃儉用,就想把孩子贖回來呢。
那天晚上一家人抱頭痛哭不知以後還能不能再見面,不是娘狠心,若是沒有了爹,他們娘三也過下去的,天橋上那些地痞流氓也不會放過她和妹妹。就算她們會幾下功夫,也抵不過那些人的手段。
那天晚上薛六被一個街坊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