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的!
論臉皮厚度,誰能跟蘇徵比?
嗯,這個問題的答案在蘇徵穿越前也不過屈指那麼一兩名而已,在他穿越後,蘇徵可以更得意了,他是無敵的!
抱著他家體溫微涼的師弟又睡了一個回籠覺後,蘇徵一眼醒來居然還能好意思的對這人家又親了一口!'。。'
所謂有一就有二,再所謂又二又有三,師弟你不要不好意思……
上面那話清然雖然沒有聽到他說出來——關於這點,清然猜測他應該是沒膽說。但是那雙可惡的眼睛卻眨啊眨,滿滿的都是數不清的笑意,唇還在他臉上蹭來蹭去。
終於清然決定不再忍耐,一把將他反壓在身下,俊秀清麗的眉皺起:“你要玩什麼花樣,為什麼我會心跳那麼快?”
蘇徵眨眨眼,又眨了眨,他發誓他這次絕對不是放電!
笑意幾乎差一絲絲就要溢位他的唇畔。
師弟啊,我之前就知道你冷麵不冷心,可卻沒看出來你居然會如此純情啊!
許是有些得意,也許是心中那絲他知道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情緒在發揮作用,他只是伸手環住清然的脖子,輕聲道:“師弟,沒多少人能傷害你對不對?”
清然不解他為何突然如此說,只是點點頭。
他雖然一向冷傲但卻從不自負,點頭是他的自信而非狂狷。
耳畔又傳來眉目柔情的讓他不捨得移開之人的聲音:“師弟,我比你年長,身體又一貫的不好,將來一定會比你死的早,對不對?”
清然舒展了眉頭,原本潤墨般的眸子突然眯了起來,殺氣迸現,他寒聲道:“蘇徵,你說這種問題是嫌命長麼?”
他一向不喜歡看到他不愛護自己,起初是因為職責,其後的原因他原本也不知,但如今想來,或許是因為那叫喜歡的情愫?
他喜歡他,自然不希望看到他不愛惜自己,更不會喜歡聽到這種話。
蘇徵伸手摸上他的左胸,這人身上依舊是微微的涼意,但是卻讓他愛不釋手,他閉上眼睛輕喃道:“你現在心跳很快。”
清然冷冽的眸光緊盯在他身上,這人明知故問。
蘇徵環在他頸間的手有一隻移到他的腦後,將他的頭與自己貼近,兩人的鼻息互相噴灑在對方的臉龐上,氣息相纏,好似他們此時緊緊相抱的身子一般。
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可以看到對方的眼神,但清然還是不知道剛剛蘇徵為什麼問那幾個問題,有些不滿的伸手捏了捏蘇徵的臉皮。
這人好看,他從領了師命盯在他身上那日便知曉。
他對容貌雖不似自家師弟那樣看重且自傲,但從小到大所接觸之人中,也唯有趙元儼與昨日所見的白金堂讓他稍稍停留。
前者容貌更為雍容華美卻不染陰柔,明明是男兒氣概卻總有讓人移不開眼睛的魔力。
即使是不怎麼甘心保護此人,又惱他對自己的不敬,但手握住他脖子的時候還是捨不得再用一份力氣,因為這人的雍容也好,華美也罷,或許不經意的回眸中才稍稍透漏出的上位者的殺伐果斷也罷,都不能遮掩掉他單薄的身軀。
明明與他身高相仿的人,卻比他瘦的厲害。
第一次揹他時他就有一種感覺,這人怎麼還沒死?
輕飄飄的好似連靈魂的重量也沒了……
每日供給他吃的丹藥,飲的酒水,無一不是司命天不傳秘法所練就。他對他用起來毫不心疼。他當時對自己說,等他好了吧,那時候再看看這位風姿卓越的王爺又是什麼模樣。
可惜,越是接觸他越覺得這人空有這麼一副好皮囊。
傷春,悲秋,億亡人。
縱有一身才智寧可明哲保身也不將自己置身險境,但人大多都是如此,他沒有理由對他高看。
但包拯幾次來訪,太后重病,權相落馬……這些他都因手掌司命天而提前得知,蘇徵暗地中的佈局更是瞞不過他的耳目。
他有些驚異,卻也等著這人露出屬於男兒的野心,可誰知這男人隨手一會,原本可以造就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好棋竟讓他變成了周公一心為吳王,讓他有些好氣又無奈。
費勁了心機經歷幾次暗殺才爭來的先機竟然只是為了那個小皇帝,是該說他忠心?
可他在這個男人的眼中卻從沒見到他對小皇帝一絲一毫的敬畏之心。
延福宮中他好似神棍一般的模樣他並非沒有看到,心中總想著,他到底要什麼?不要天下,放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