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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裡面有很多紙條,每一張上面都寫著一樣相聲的基本功,比如說有貫口的‘報菜名’、‘八扇屏’,有太平歌詞的‘韓信算卦’、‘鷸蚌相爭’等等。您可以隨便抽取,您抽到什麼,我就現場給您來一段,讓您看看我的資歷如何。”

平常的時候,郭小寶這麼來,是絕對見不到郭興國的,甚至連他的經紀人都見不到,可是,誰讓郭興國現在遇到麻煩了呢,商演停辦了,他只能回到這個小劇場了,他的根,在這裡。

郭小寶知道自己很冒險,因為馬淇告訴他,郭興國喜歡一張白紙,但是,他還是做完了準備工作再來,因為,根據他的分析,和一個需要從頭教起的徒弟相比,郭興國現在更需要的是一個能馬上上臺的成熟演員,因為金榭那對已經死的死,入獄的入獄,何為也逃亡了,四梁四柱倒得差不多了,郭興國現在急需用人。

果然,按照郭興國以前的脾氣,恐怕早就叫保安把這孩子趕出去了,可是他今天居然沒有這麼做,他知道這是方云云收養的孩子,他想知道,這孩子的天賦,究竟有多高,想罷,伸手從匣子裡取出了一張紙條:“莽撞人”。

“後漢三國出了一個莽撞人。自從桃園結義,大哥姓劉名備字玄德,家住大樹樓桑。二弟姓關名羽字雲長,家住山東蒲州解梁縣。三弟姓張名飛字翼德,家住涿州范陽郡……”

連續試了三題,郭小寶都完成得極其完美。

郭興國思考了一下,道:“你的基礎不錯,不過,我更希望我的徒弟是一張白紙。你知道,出了何為的事情以後,我更加不喜歡帶藝投師的了。何為,我教了他多少東西,可他一句本來就會,就全都拋在腦後了。”

郭小寶道:“郭老師,您有所不知,我的確是一張白紙。”

“此話怎講?”

“這些段子,都是我為了讓您收下我,臨時準備的,其實,我以前根本就沒有學過相聲。”

“不可能,你會這麼多,怎麼可能以前沒學過。”

“這些,都是我在這三天的功夫裡,背出來的。”

“什麼?”

“是真的。”這的確是真的,郭小寶想出了這個萬全之策,以應付郭興國隨時可能變化的口風。

“不可能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背出這麼多東西來,還背得這麼好。”

“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郭興國沉思片刻,呼叫自己的秘書,道:“把小義叫來,帶上快板。”

李義十分高興,師父召見,能不高興嗎,李義來曼倩社的時間不短了,卻總是半紅不紫的,他心想:這次出了這麼多事情,難道師父打算捧我上位不成,我可得好好表現。

來到郭興國的辦公室,郭興國道:“小義,這是郭小寶,來面試的。小寶,這是李義,我的徒弟。小義,你最近不是新練了一段快板嗎?唱來聽聽。”

“是。”應了一聲,李義故意賣弄地來了一套花板,呱唧呱唧地唱了起來:“進商場,上電梯,我只恨沒錢在兜裡。海龍帽,裘皮衣,樣樣都是我需要的。……”一段唱,足足有五分多鐘。

唱完後,郭興國道:“來一遍吧。”

郭小寶笑道:“可是可以,不過他之前那個雜耍一樣的東西……”

“那叫花板兒。”李義忙解釋道。

“對,花板兒。我可是不會。”

“沒關係,你就唱就行了,記得多少唱多少。”

“好。進商場,上電梯……”郭小寶只聽了一遍,卻能唱得隻字不差。

郭興國不禁在心裡默默讚道:天才。學相聲的天才。他不知道,七夜的人,個個都有這樣過目不忘的好本領,速記,可是一門課程呢。

郭小寶注意著郭興國的表情,知道有門兒,現在不加把柴,更待何時。想罷,他撲通一聲跪倒在郭興國面前,端端正正地磕了三個頭。

嘴裡說道:“我是真心喜歡相聲,您就收我吧。”

這個情節,是郭小寶專門為郭興國準備的,郭興國剛剛受了何為退出時磕的頭,現在,正好拿來對比。

果然,郭興國中招了,他雙手攙起郭小寶道:“想不到你有這麼大的決心,好吧,暫時收你,不過,你不要高興得太早,還要實習一段時間,才能正式決定是不是收你為徒弟,現在,只能算是非正式的‘口盟’或‘寄名’。”

“謝謝師父。”第一步已經完成任務了。

李義這才知道,這次師父不是想捧自己,可能師父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要捧紅自己,有些失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