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0部分

矗�澇抖疾豢贍茉諳非�白永鐫艿椎耐嬉舛��

可是,他,卻偏偏喜歡上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於是,在一個風雪交加的晚上,他獨自一人,離開了大宅門,只留下身後一行孤獨的腳印。

從此,欒家就一蹶不振了,田產地業,賣了;傢俱,賣了;欒小平滿堂的樂器,賣了;最後,連家裡的女人,也賣了。

外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嫁給了外公。

外婆知道了他喜歡相聲,那是堅持不允許的,往事,太痛苦了,她知道,說相聲的,都是沒有好下場的,所以,外孫子,不能吃這口飯,絕對,不能。

他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學會了琵琶,外婆手把手教他的,外婆希望他長大後,成為民樂手。

可是,在現代社會,彈琵琶,是掙不到錢的,但他卻有一家人要養活,他的母親,還有他的弟弟妹妹。

陰差陽錯之下,他認識了郭興國,說相聲,總算可以混口飯吃,他最終還是說了相聲,琵琶,也許久不彈了,相聲的舞臺上,不需要琵琶,所以,今天乍一彈起,有些生澀。

前面是什麼所在啊,低矮的平房,昏暗的燈光,燈光下,有兩個身影,這麼晚了,還不睡,他們興高采烈地,都在說些什麼啊,近了,又近了,趙霞終於聽見了,這兩個人的對話。

“高峰,你說我這個《怯大鼓》演得不好,那麼你來說,你演我這個位置,你會怎麼演?”

“平兒,別生氣嘛!”高峰道。

“喂,我說了,別叫我平兒啊,老讓我想起《紅樓夢》。你叫我‘小平’,不好嗎?”

“你師父不也這麼叫啊。”

“他是我師父,我讓著他,不跟他計較。”

“那我還是你師叔呢,你不讓著我?”

“什麼師叔啊,哪門子師叔啊,我師父,自己就根本沒有師父,他連師父都沒有,哪裡有師兄弟。你別岔開話題了,好不好,我跟你說《怯大鼓》的事情呢。”

“其實,我對你沒什麼意見,我是對這個臺本有意見。”

“對臺本?你膽子不小,這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你愣說不好?”

“怎麼老祖宗傳下來的就不能改了嗎,就這段相聲,本來可是單口的,我們不是也愣給改成了對口。”

“沒錯,效果挺好啊。”

“可是,你有沒有覺得,前面的墊話有點太長了?”

“長?”

“是,前面學什麼京韻大鼓啊、梅花大鼓啊、京東大鼓啊,太多了。”

“可是,冊子上本來就是這麼寫的詞啊。而且,如果沒有鋪墊,怎顯出後面的怯大鼓與之不同啊?”

“既然這個相聲的名字叫《怯大鼓》,那麼整個相聲就應該以《怯大鼓》為主要內容。講述怯大鼓的故事才是主要的,前面那種一個個的介紹,我看都可以刪除了。”

“這話是不錯,可是你想啊,別人的園子裡,可都是花場,什麼都表演,最後一定會演大鼓,只有咱這兒,是以相聲為主的,要是咱不添點有檔次的東西,就會被別人說俗,那就差了行市了。”

“俗?俗有什麼不好嗎?相聲不就是口頭文學嗎,不俗,哪成呢?”高峰笑道。

“對,可是,那就沒檔次了。”

高峰自言自語地說:“曲藝就是為了自娛自樂的,是老百姓自己的藝術,不是為了那些大官大爺們取樂而產生的。”

“這話我當然是知道啊。這山東大鼓,原來不就叫犁鏵大鼓嗎,就是用耕種用的犁鏵碎片擊節演唱才得名的,後來上講究了,改成半月形的鐵片了。可是,後來,能夠上得了檯面,還不是因為唱詞工整,曲調委婉細膩。這就是聽眾需要有‘雅’的要求。乾隆年間成書的《白雪遺音》、《霓裳續譜》中大量岔曲曲詞,就反應了這一‘雅’啊。”

“是啊,可是你別忘了,那些唱岔曲的,以高雅自居的八旗子弟,票友下海之後,又轉向俗了。”

“那是因為民國八年旗餉停發,使八旗子弟失去了生活來源。那不是斷了皇糧沒辦法嗎?”

“對啊,那就是需要嘛,相比雅,人們更需要俗。以前有過用100支曲牌聯綴唱《白蛇傳》的,好聽嗎,的確是好聽。後來因為太複雜,變成只有《鳳陽歌》、《垛子板》這樣簡單的板腔體的曲種。”

高峰頓了一下繼續說:“我老是覺得,雅和俗,應該融為一體,清代北京內城的大書茶館是貴族商賈聽書的場所,外城的天橋則是市民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