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詩就曾經寫道:“鼓似真珠綴玉盤,笛如鸞鳳嘯丹山。可憐一片雲陽木,遏駐行雲不往還。”
不過人家的“要訣”、“致語”和如今這些遏雲社的小夥子搞的是不是一回事,那就另當別論了,至少,那時候是肯定沒有諷刺日本人的句子的。
賀遏是多麼八面玲瓏的人啊,忙拉開一隻馬紮,用手絹裝作撣了撣灰,道:“諸位爺,您坐這兒,小哥倆伺候你們一段兒。”
青木沒有理睬他,對雷鳴說:“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雷鳴愣住了,道:“這,我得回去查查書看。”
青木怒道:“混蛋,你這個笨蛋,還沒一個賣藝的懂的多,我養的怎麼都是你們這些廢物。”說著,領著人轉身就走。
雷鳴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神態極其恭謹,心裡卻在想:“哼,廢物你還養,那你豈不是大廢物。”
當然,這些話只能是想想而已,還得時刻提防,不要在說夢話的時候說漏了嘴,被隔牆有耳的人聽了去。
正看得起勁呢,郭小寶突然覺得有人衝著自己的臉噴水,他猛地睜開眼睛,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扶著在屋角的小床上躺下了。
稍一翻動身體,床板發出了嘎吱嘎吱的響聲,有了剛才桌子的教訓,小寶不敢亂動了,他小心翼翼地爬起來,道:“我怎麼了?”
侯白手裡拿著一隻碗,裡面還有半碗清水,看來剛才就是這小子朝我噴水了。這小子,本來我還可以再多看一會的,現在看不成了。
侯白道:“我們還要問你怎麼了呢?你剛才扶著那木板,就睡著了。怎麼拽你,你都不肯撒開那木板,我好不容易把木板拉開,把你扶到床上的。你是不是有什麼病啊?”
郭小寶並不理睬侯白的挖苦,問謝雲娥道:“大嬸,您不是燕子門的嗎,怎麼會有遏雲社的匾額?遏雲社是曼倩社的分支,和燕子門怎麼扯上關係的呢?而且還只有半塊,另半塊呢?”
他一下子問了那麼多問題,謝雲娥還來不及回答,門口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因為那半塊在我們家。”
郭小寶回頭一看,門外站著的人再熟悉不過了。
李義。
“你,你怎麼會來這裡?師父讓你來的嗎?”郭小寶問。
“哼,我為什麼不能來這裡,這裡也算是我家。”李義像是吃了火藥。
郭小寶被他說得茫然無知,什麼意思,這裡不是金家嗎,怎麼又變成李家了,李義家,自己可是去過的啊。
“喂,你來幹嗎?這裡不歡迎你。”侯白也是一副義正詞嚴的樣子,好嘛,他們究竟有什麼仇啊。
李義對侯白道:“不歡迎我?我可是她親生兒子,你,只不過是徒弟而已。”
侯白怒目而視,然後回過頭看著謝雲娥,彷彿在等她一聲令下,就要向李義撲上去。
雖然李義對待小寶一直都不是那麼友好,不過,想起侯白的身手,小寶還是頗為李義的生命安全操心。
謝雲娥拍拍侯白的肩膀道:“好了,小白,別這樣對小義哥哥。是我對不起他們爺倆。”
“師父!可是,你說了,那是一個誤會,說開了就沒事了,可是,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說呢?”
“有啥好說的啊,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和阿忠離婚後,小義還能夠時不時地來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他很孝順了。”
我暈,小寶這才知道,原來,眼前這位貌不驚人的女子,感情經歷居然如此豐富。
她先是和燕子門一個不知道叫什麼的金某人結婚,生下了金榭,很不幸,那姓金的死了,然後她又和李忠結婚,生下了李義,這你就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吧,不知為什麼,又離婚了。
真是混亂到了極點。這麼說來,金榭和李義應該是異父同母的兄弟了,可是,根據我的瞭解,他們平常關係不好啊。
“爸爸讓我把這些東西給你。”李義從身後拿出一個塑膠袋,裡面是約莫兩三斤的雞蛋。“他說讓你補補身子,最近你心裡不好受。”
謝雲娥顫抖著接過雞蛋,好像很感動的樣子,道:“替我謝謝你爸爸。”
李義嘟囔著說:“我才不做傳話筒呢,要說,你親口對他說去。”
郭小寶知道,李義雖然嘴硬,心裡卻是好意,他想讓父母再見面,或許有破鏡重圓的機會,只是,天真的李義不知道,如果可以重圓的話,那鏡子當年就不會破了,而且,即使重圓了,那一條深深的裂縫也是抹不掉的。
謝雲娥道:“你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