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並不知曉,雲兒的身子……竟虛弱成那般,一張小臉連點血色都沒有,真不知道她去將軍府受了怎樣大的委屈呢,從薏看著她,這心事真真兒的疼著啊。”
“爹爹讓雲兒靜修,不讓咱們去瞧,你怎麼還……唉,想來雲兒終究是你的親外甥女。你也不忍心不去,從前你與夫人就是最最要好的。”景天佑說著說著,語氣中也帶了幾分感慨。
“家長,雲兒當真是可憐極了,從薏瞧著,心裡難受啊。若雲兒不能快些好起來的話,從薏真是食不甘味了。”沈從薏說著,還誇張的掉了幾滴眼淚,她趕緊以錦帕拭乾,不願讓景天佑瞧著她這軟弱的時候。
“好了。好了,你也別難過了,”景天佑自是最懂得憐香惜玉的。這會兒拍拍沈從薏的肩膀,又道,“爹爹給雲兒吃的用的都是最最好的,看來她真要好好養上些日子了。”
“家長,從薏聽聞。若家中有重病之人,可以沖喜來治內症,如果咱們府裡近來能有喜事的話,是不是對雲兒的身子好些?”沈從薏說著,又哂笑著搖搖頭,嘆息道。“唉,從薏終也是魔怔了,竟想出這些歪門邪道來。”
“你愛雲兒這份心。倒是真的,”景天佑笑笑,後道,“沖喜一事我也有所耳聞,既然能夠安你的心。便也是值得。咱們幾個女兒中,的確有年齡適合的。楓兒與嵐兒也都年歲不小,尚未娶妻納妾。只是突然要他們這般,不知他們是不是願意呢。從薏,你知道我是不願強迫咱們的孩子的。”
“家長心疼這些孩子們的心,天地可鑑。從薏私心想著,若是這些孩子也就罷了,咱們紫竹苑不就留著一個現成的嗎?”沈從薏說著,將頭上的玉簪拿下,交到景天佑手中,“家長可是忘了,您生辰的時候,不是將那如花似玉的瓔珞姑娘留在府中了?”
“可不是麼!”景天佑驀地想起此事,臉上一片驚喜之情。玉瓔珞上次一舞傾城,若不是後來姬無雙的那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後又常常將他留在無雙苑,他哪裡會將玉瓔珞此人忘得一乾二淨,“瓔珞姑娘這些日子可好?”
“好或不好,家長移步紫竹苑去瞧瞧,自然便知曉了。”沈從薏說著,徑自加快了腳步,景天佑也跟了上來,臉上泛起一片潮紅,似是興奮至極的樣子。沈從薏暗暗捏了捏衣袖中的迷情香,心中冷笑。有了這東西,她就不怕玉瓔珞勾引不到景天佑!
紫竹苑中,黃澤早就將一切都與玉瓔珞說好了,也將迷情香交給了玉瓔珞。玉瓔珞倒是沒有一絲女子該有的嬌羞,直接將那迷情香收了起來,掛在床頭,又精心妝扮一番,衣裳也都是選的朦朧的月白紗製成,這樣遠遠望來,她美好的身段若隱若現,自然能夠讓景天佑心神動盪;再加上沈從薏這迷情香的作用,玉瓔珞相信,景天佑這次絕對跑不了,她這景七夫人,是當定了。
“家長若中意瓔珞姑娘,娶回來做七夫人也就是了。一來院子裡沒了桑柔妹妹,就覺得冷清的很,這下又多了姐妹,也是對我們幾個的一種慰藉了;二來咱們府裡許久沒有這樣大的好事,沖沖喜對雲兒身子也是好的;三來,上次生辰的時候,見家長對瓔珞姑娘的舞姿很是肯定,若納了她進府,沒準還能與六妹妹雙人成舞,豈不妙哉。”到了紫竹苑門口,沈從薏還給景天佑分析著其中利弊。
景天佑的眉眼早就笑開了,這會子什麼景雲瑤、什麼姬無雙早就拋到腦後去,他一心念著他的玉瓔珞。待沈從薏將他帶至玉瓔珞門前之時,他再度笑著拍拍沈從薏的肩膀,道了句,“從薏最得我心。”
沈從薏福了福身子,回道,“家長好,雲兒好,這樣雙重的喜事,從薏何樂而不為。”
眼見著景天佑進了玉瓔珞的臥房,沈從薏將迷情香打衣袖中拿出,轉而拋給了黃澤,笑道,“放回去吧,這個放在我身上可沒什麼用處。”
“是,二夫人。”黃澤接過香袋,經過沈從薏身旁的時候,對她小聲道,“二夫人放心,一切已經安排妥當,二夫人只要想著大婚那日該著什麼衣裳便是了。”
“你辦事,我怎麼會不放心。”沈從薏徑自笑的一臉得意。景雲瑤這病來的真是太好了,本來沒有什麼理由安插玉瓔珞進來,這樣一來,事情可就容易辦的多了。只要玉瓔珞的地位一穩,這景府主母的位置,早晚還是會回到自己手上。溫晴茵啊溫晴茵,枉你和溫又容算計了那麼久,這鑰匙,看來你是保管到頭了。
109、臨幸瓔珞
景天佑進來之時,玉瓔珞正著了月白紗的拖地舞裙,於銅鏡前將一頭垂腰的青絲攏起,懶懶的以一支鳳頭釵別住。聽聞門響,她驚得立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