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景天佑。
景天佑此時一心掛著玉瓔珞,也不疑有他,況且這個地方有景祥隆和景雲瑤兩個看護著玉瓔珞,他放心。眼見著景天佑依依不捨的離去,景祥隆才走到床邊,坐在了景雲瑤一側,後對玉瓔珞道,“天佑這孩子,口號是喊得好,可若真要查明此事,他還是靠不住。而且天佑性子太過猛烈,萬一被他知曉了蛛絲馬跡,恐怕會打草驚蛇,所以,我只得先把他支出去。”
景天佑雖已邁入不惑之年,但由於景祥隆打小的寵溺,他太過天真和流於表面,的確不是個理智的人。關於這點,玉瓔珞與景天佑雖相處不久,卻也看得通透。此時聽聞景祥隆這樣說,也跟著點頭,道了聲,“爹的意思,瓔珞明白。”
景祥隆與景雲瑤相視,默契的點頭後,景雲瑤便開口問道。“七娘,雖然您現在定是心痛不已,可是咱們只有查清楚誰是害七娘的人,才能為腹中孩兒報仇。雲兒斗膽問一句,七娘今日的膳食可是按照雲兒平時方子上所用?”
“有了從前六姐姐的例子,瓔珞自然處處小心著,所有的膳食,都是經紫薇之手,凌……他人是決計碰都碰不得的。”玉瓔珞虛弱的搖搖頭,開始想說“凌波”這個名字。可又念起景祥隆還在這裡,有些事情還是稍作隱瞞的好,便臨時改了口。
景祥隆混跡後宮這些年。怎會不知景府明面兒上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洶湧,並且是以沈從薏為首的。不過他只是靜靜坐在一旁,聽著景雲瑤和玉瓔珞的對話。如今他已不再是景府的主事人,況且哪個府裡的女子之間不是勾心鬥角。在他看來,景府的女子們,與皇宮中那些后妃倒無區別,只要不是鬧的很大,他都懶得管——自然,這一次。那人是鬧大了。
“剛剛雲兒已經給七娘瞧了脈,七娘只是因為失血過多,氣血兩虛。其他倒都還好。如今既查出膳食無異,屋內又無燃香,七娘的生活起居一切如常,那這胎……倒也真是奇了,怎麼會滑掉的呢。”景雲瑤說著。嘆口氣的工夫,故意吸了吸氣。後揉揉鼻子道,“不過,七娘屋內雖不燃香,倒也是洋溢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兒……”
“枕頭!”景雲瑤驚異的與景祥隆異口同聲而出,畢竟上一次姬無雙滑胎,最終的問題癥結就在那玉枕上。玉瓔珞有些莫名擔憂的望著將瓷枕摔個稀巴爛後在其中翻寶一樣尋東西的景雲瑤和景祥隆,開口小聲問道,“爹,雲兒,這枕頭可有不妥?”
兩人半天才硬著頭皮起了身,交換了失望的眼神後,還是景雲瑤先搖搖頭,後開口道,“瓷枕並無不妥,只是……那香味兒從何而來?難不成是被子中夾了……”
眼見著景雲瑤和景祥隆的眼睛又盯到了被子上,玉瓔珞忽的想起了什麼,聲音也提高了幾度,開口道,“雲兒,可是我擦的胭脂香?”
“胭脂?”景雲瑤有些迷惑不解的望著玉瓔珞,好像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一樣。
景祥隆卻用力點頭,後對玉瓔珞道,“瓔珞此言甚有道理,只是你有身孕在身,胭脂口紅一類的還經常擦嗎?”
“瓔珞所用胭脂,都是二姐姐親制,並且經雲兒看過的。瓔珞慚愧,一直認為女子只能用姣好的面容留住男子的心,所以即使有孕,胭脂一類也一直用著。難不成,是這胭脂……”玉瓔珞說著,一直平淡的臉上居然露出了絲惶恐,她死死盯著景雲瑤,可是心中又不敢相信,這胎是景雲瑤提倡她留下的,她怎會害了自己的孩子?
“七娘,祖父,二孃親制的胭脂的確是經雲兒看過的,並無問題。”景雲瑤連忙解釋道。
“胭脂在哪裡?”景祥隆沒有去理會景雲瑤的解釋,直接問玉瓔珞道。
“就在鏡架的一旁。”玉瓔珞指了指一側的梳妝檯,又道,“還有一瓶未使用過的。”
景祥隆起身,景雲瑤也跟著過了去,但見景祥隆先拿起那瓶未使用過的胭脂,開盒聞了又聞,覺得並無大礙,便放了回去,後又拿起那瓶已經快用完,只輕輕嗅了嗅,眉頭間便擰了個大疙瘩,重重將那瓷瓶放下後,生硬著一張臉對景雲瑤道,“這胭脂裡,含有極重量的麝香。”
“麝香?不可能,若是有麝香,雲兒怎會聞不出來。”景雲瑤臉上的驚恐登時要比玉瓔珞多上幾倍不止。
“你怎麼會聞得出,來,你來聞一聞這新的胭脂。”景祥隆說著,將最靠邊的一小盒胭脂給了景雲瑤,她開啟蓋子聞了聞,的確無異,便有些不解的望著景祥隆。直到景祥隆將已經使用過的胭脂交給她,她再一聞,才失口驚叫道,“的確是極重的麝香!”
“所以,雲兒,你明白為何聞不出了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