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劈死的那兩個名額很不解,到底是劈死爬灰的那一對男女呢?還是劈死梁俞駒和梁愈林?嗯,這個問題回頭得好好研究下。
那邊,金氏先是像泥雕木塑般晃了晃,她腦子一貫轉的慢,當梁愈林話一出,飯堂眾人皆被鎮住的當下,她還在愣頭愣頭的琢磨‘拱奶子’這話是啥意思?
這會子好不容易砸吧出味道來,那邊梁禮輝已經直直倒下去了,金氏再憨傻腦子笨,也終究是個有情感的正常婦人。
這會子發起作來,那威力也跟尋常人不一樣。
猩紅著眼睛,猛衝過來雙手掐住梁愈林的脖子,披頭散髮,口裡還發出野獸一般的叫聲:“你騙人。你瞎扯,禮輝爹不是這樣的人,你這個不安好心的壞人,這樣抹黑我們大房,你要逼死我兒子,挑撥他們父子,我跟你拼了……”
錦柔嚇得直往錦曦懷裡躲,錦曦摟緊錦柔,一眨不眨盯著前面的混亂。
金氏發作起來,戰鬥力忒牛。那手勁兒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楊氏和孫氏還有梁愈梅都圍上去掰扯她的手,幾個人合力都掰扯不開。梁愈林的舌頭都快拖出來了,眼睛直往上翻,最後還是梁愈洲趕過來,一掌劈在金氏的後腦勺,把她劈昏了才勉強救出只剩一口氣兒的梁愈林。
發了瘋的金氏。可把老梁家人嚇住了。唯恐她醒來再次發癲攻擊人,老梁頭連忙吩咐梁愈洲和粱禮勝二人把金氏抬回前屋,又讓梁禮青跟去屋裡守著,插好門閂不準金氏再衝出來,梁禮柏屁顛著跟去瞧熱鬧了。
這邊,梁禮輝在譚氏的一番折騰下。也幽幽醒轉,目光裡半點神采都沒有,直愣愣的。譚氏和梁愈梅梁錦蘭扶著他回了屋子,臨去前譚氏吩咐孫氏去端盆熱水送到梁禮輝屋裡來。
孫氏忙地應聲去了灶房,錦柔緊隨其後。
如此,飯堂裡就剩下老梁頭和二房兩口子,三房的梁愈忠和錦曦。
“唉……”老梁頭頹喪的坐回椅子上。打了個長長的哀嘆,經過方才一番鬧騰。錦曦感覺老梁頭臉上的皺紋陡然就多了好幾條似的,坐在那腰板也沒以往那麼挺了,陡然間就好像蒼老了許多。
他沉默的坐在椅子上,旱菸杆子咬在嘴裡,卻忘了點火,黝黑的國字臉上佈滿鬱色,眼皮微垂,盯著地面某一處一動不動,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似的。
“傷風敗俗,畜生,畜生啊!”緩和了好一會,老梁頭再次發出第二聲悲嘆,老眼中一片空洞,恨鐵不成鋼的喃喃道。
梁愈忠面色沉重的垂手站在那,心裡很不好受。
梁愈林夫婦兩口子自覺的從地上爬起來,坐到一旁。
“爹,兒子是貪錢,可這回真沒瞎掰,就是倒黴撞見了大哥和洪氏爬灰,大哥才要殺我滅口,爹,你可得為兒子主持公道啊……”梁愈林還在道,老梁頭擺擺手制止了他說話。
“只要有爹在一日,你大哥就不敢對你咋樣,往後別再提那些打打殺殺的混話!”老梁頭沉聲道。
梁愈林吞了口唾沫,道:“老三你在這做個見證,爹這可是給我下了保證的!”
梁愈忠皺著眉頭,不搭理梁愈林,只擔憂的看著老梁頭,他曉得爹這心裡此刻鐵定是亂成一團麻,這事鬧得……該怎麼善後?
“爹,大哥和禮輝媳婦兒爬灰那事,保不準洪氏那肚子裡的娃兒都不是禮輝的呢,這事您老要咋處置?該不會跟洪家那退婚吧?”楊氏在一旁雙眼冒精光的打探。
老梁頭一記厲目掃向楊氏,楊氏頓時覺著後脊背發涼。
“家醜不可外揚,老二,你小子膽敢把今個這事流露出半句口風,讓咱老梁家成為這十里八鄉的笑柄,讓咱老梁家列祖列宗蒙羞,休怪我打斷你的雙腿把你攆出家門,爹我說話素來一口唾沫一根釘,你小子有膽就試試看!”老梁頭對梁愈林一臉肅穆的警告。
梁愈林曉得老梁頭這是動了真格的了,不敢有二話,連連點頭:“這事不用爹叮囑,兒子也曉得咋辦,爹放心,這事兒子在外絕口不提!”又扭頭惡狠狠瞪著楊氏:“聽到了沒?管好你那漏嘴巴,少去外面嚼舌頭根子!”
“今個這事兒,回頭我還要叮囑家裡其他人,哪個都不準出去亂嚼!”老梁頭眼底湧動著狠戾,照著他的想法,事情都出了,當務之急,第一件迫切要做的事,就是大被子一蓋,把這醜事蒙在老梁家院內,先封住家裡上下十幾口人的嘴,誰都不許外洩半個字,然後,再想法子處置!
楊氏捂著嘴巴也只剩點頭的份兒,這邊的錦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楊氏是出了名的話癆,東家長西家短,不讓她嚼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