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一拳把你打出屎來!”梁愈林這回有了反應,手指指向梁愈忠,厲聲質問,還口吐髒話。
梁愈忠皺了下眉頭:“二哥,你這些混話跟說學的?你還真是越來越下道了!我啥都不跟你們多說,你們愛咋地咋地!”
老梁頭再也沒法沉默的抽菸了。煙桿子在桌上狠狠磕了幾下,震住屋裡的嘈雜,老臉氣得通紅,看著這一屋的後輩,又生氣又無奈道:“這小孩子不懂事,大人咋也跟著瞎起鬨呢?老三帶回來的東西,都在你們娘那收著,回頭跟你娘那說一聲不就結了麼?一唱一和的像啥樣?你們是親兄弟,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經呢,咋還吵成這樣了?”
“那啥。老三,你去後院瞅瞅,你娘說今夜裡的飯。就讓你媳婦來弄,你去看看她現在可得空?要是得空,就讓她給倆小子熬點小米粥潤滑下腸胃,倆小子硬食不能進,喝點清淡的稀粥還是成的!”老梁頭吩咐梁愈忠。梁愈忠點點頭。
老梁頭轉而又跟屋裡其他人道:“今個二十四,再有六天就過大年了,兩小子乖乖喝藥趕緊把病養好,等到過年夜裡守歲,讓你們奶把家裡的點心吃食都擺出來,咱老梁家的每一個人都有份兒。都能吃上!”
屋裡的混亂,在得到老梁頭的這句許諾後,都不約而同的消停了。楊氏也不哭了,梁禮柏他們兩小子也不鬧了,曉得一會子就能喝上廚藝好的三嬸熬得小米粥,就美滋滋的閉上眼睛睡了。
“好吧,讓兩小子先睡會吧。有他們娘在邊上照料就成,咱爺們去後院坐坐。這會子老三媳婦怕是也快擺飯了!”老梁頭招呼兒子們道。
老梁頭和兒子們才剛剛走屋門,來到裡堂屋通後院的側門處,突然,就見錦曦急忙忙從側門後面奔過來,後面跟著哭花了臉的錦柔,錦曦差點跟背手走在最前面的老梁頭撞個滿懷。還好老梁頭把她給扶住了。
“混丫頭片子,走路不帶眼睛麼?”老梁頭還沒來得及問話,後面的梁愈林就是一聲暴喝,把錦曦喝的一愣,抬起頭來,清秀的小臉上,佈滿淚痕。
梁愈忠一把推開擋在前面的梁愈林,衝到前面,扶住錦曦,梁愈洲趕忙過來抱起錦柔,忙問:“你們倆這是咋了?受啥委屈了?”
在見到錦曦慌慌張張跑過來的剎那,又看到閨女臉上的淚痕時,梁愈忠心中的不妙立刻化為恐懼,大閨女素來是個沉穩有主見的,能讓她這樣失了分寸的事,那會是啥?
錦柔哭得哽咽說不出話來,錦曦拉住梁愈忠的手,就把他往後院使勁的拽:“爹,快,快,娘要死了……”
啥?所有人都被錦曦這話給震住了,梁愈忠身子搖晃了下,拔腿就朝後院衝去,口裡還在驚喊著:“曦兒她娘!”
其他人都隨即跟在後面火速去了後院。
後院西屋,梁愈忠推開錦曦那屋的門,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又衝到隔壁他們夫婦自己的屋子,發現這屋的門窗都緊閉。
“曦兒娘,你在裡面不?快開開門!”梁愈忠拍著門急喊,又是拍門又是拍窗戶,裡面沒有半點動靜。
這時候後面的老梁頭一行也都跟上來了,大家面面相覷,都不曉得發生了啥事,對面的梁愈梅,也被西屋這邊的吵鬧給引了出來。
“三哥你回來的正好,你娶得好媳婦,瞧瞧把咱娘給氣成啥樣了。你還不趕緊過來給咱娘賠罪!”梁愈梅垮著臉站在東屋的廊下,朝這邊急得滿頭大汗的梁愈忠大聲抱怨。
“梅兒,你娘哪?這是咋回事?”老梁頭驚問。
梁愈梅撇著嘴哼了一聲:“娘被三嫂氣的起不來床!”
“爹,你還磨蹭啥呀,趕緊的把門給踹了呀,再晚了我和妹妹就沒娘了!”錦曦帶著錦柔,步伐比這些男人們要遲一些,氣喘吁吁的趕到瞧見梁愈忠又是拍門又是拍窗的,忙帶著哭腔大喊,錦柔在一旁哇哇的大哭,這一言倒是提醒了梁愈忠,他抬起一腳砰的一下就把那扇單薄的木門給踹開了,然後一陣風似的衝進屋裡。
“娘,三哥一腳把咱家的門給踹壞了!”梁愈梅大呼小叫著跑回了東屋告狀去了。
啥?
譚氏雖然合衣躺在床上,但耳朵卻一直豎起聽著屋外院子裡的動靜。自打灶房裡跟孫氏那一戰,譚氏的手段在孫氏身上沒得到理想的效用,還反被孫氏給駁斥了,孫氏撂下燒了一半的晚飯跑回了西屋,怎麼罵都罵不出來,局面第一回超脫了譚氏的操控。
譚氏氣得直跳腳,想到待會男人們過來吃飯,鍋裡還是那副樣子,譚氏一計上心頭,找到梁愈梅,母女合計了下,打算來唱一出裝病的戲碼,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