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和擔憂來。其中,以老梁頭為甚。
“啥?這就是鐵打的身子骨。一晚上起來個八九趟,那也受不住啊!”老梁頭從凳子上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在原地打著轉的走著,急道。
錦曦垂眼,上吐下瀉的,可不是確實傷身嘛!何況爹如今已將近三十的年紀,再不是那二十出頭的壯小夥的身子骨了,胃疾這種病,雖說不屬於稀罕,但是一經患了,也不是能輕易祛除病根的,稍有不慎便最易觸發。
“請大夫瞧過了吧?這會子咋樣?”老梁頭頓住腳步,又問。
“李大夫瞧過,並開了藥,我來的時候藥還在煎。”錦曦如實道。
“嗯……”老梁頭點點頭,突然想到什麼,皺在一起的眉頭突然鬆開了,大步朝著那邊挨著牆壁的一排衣裳櫥櫃奔去。
來開櫥櫃的門一通翻檢,身後這邊的眾人都驚詫的看著他,不一會兒,他便櫥櫃的門也不關的折了回來,手裡多出一隻盒子,交到錦曦手上。
他道:“這是從前你奶在世時,找人照著偏方給碾的栗子粉。你姑……她打小腸胃就不好,一直靠著這個東西在調理,效用還是不錯的,你趕緊拿著家去,讓你爹把這衝了喝下去!”
錦曦再一次站起身,掂量著手裡的栗子粉,不得不說,譚氏為梁愈梅辛苦尋求來的東西,還真是好東西。
“爺,這個……我爹已經抓過藥了,這栗子粉,你還是留著,或者撥一半下來吧,這樣的東西難尋……”
錦曦怎麼能夠讓拿就拿,一般的客套退讓可是不能丟的,因為她面對的物件是老梁頭。
“你這丫頭是怎麼了,倒跟爺這推讓起來?”老梁頭佯裝生氣的瞪了眼錦曦,從她手裡搶過那栗子粉盒,背在身後大步流星的出了屋子,頭也不回的道:“我還是親自給老三那送去,順便看看他咋樣了,這才放心!”
等到最後一個尾音傳回來的時候,他人已經走到了院子裡面。
屋子裡,桃枝站了起來,提醒錦曦道:“你還不趕緊去追?那樣的偏方可是好東西,怎麼還能勞煩爺大老遠給親自送過去呢?”
錦曦站著抿嘴一笑,站在那裡沒有挪動步子,更沒有要出去追的意思。梁愈洲和粱禮勝都詫異的看向錦曦,有點覺著錦曦託大。
崔喜雀一手輕捶著後腰從凳子上站起身,笑嘻嘻道:“追啥呀,你們咋就沒瞧出,曦兒爺憋了這好些時日,這會子三哥病了,可不正好被他逮住個送藥的機會過去探望?如此一來,這三哥三嫂心生感激,兩邊都就趁此機會和好了麼?”
錦曦扭頭看了眼崔喜雀,覺得這屋子裡的人,就屬崔喜雀心思最剔透,可不就是這樣麼,錦曦也是這樣想的。
“四嬸你說的這些,會不會是咱在背後錯猜了爺?指不定,爺心裡是當真的擔憂曦兒爹的病呢!”桃枝道。
錦曦又看向桃枝,不得不說,孫氏的孃家那一脈的人,心地都是善良正直的,桃枝也是如此!
梁愈洲和粱禮勝紛紛站起身,也跟出了門,打算去錦曦家看望梁愈忠。
“估摸著,我也該跟上去了。四嬸,表姨,我先過去了啊!”錦曦跟他們招呼了一聲,跟在梁愈洲他們後面也出了屋子。
東廂房裡,剩下崔喜雀和桃枝兩人。崔喜雀拍了拍桃枝的肩,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道:“枝兒,不是我在背後編派老爺子。你進門日子尚淺,將來跟老爺子處久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桃枝看向崔喜雀,便聽崔喜雀接著道:“老爺子。可不是一般人,白臉黑臉唱唸做打。他那是樣樣都來得一手,不然,你表姐,我三嫂他們,何故這些年會被壓得死死的?”
桃枝默然不語,過了一瞬。道:“我表姐兩口子,比一般人家的兒子媳婦,都要來得寬厚。我也相信,好人終歸有好報,我表姐兩口子,如今不就是苦盡甘來了麼!”
“四嬸,多謝你提點我這些。我表姐夫如今病了,我想過去陪陪我表姐。”
“正好我也想去那邊瞧瞧,咱順道結伴過去吧!”崔喜鵲笑了笑。道,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老梁頭的東廂房。走在後面的桃枝隨手將屋門帶上。
錦曦和梁愈洲他們腳步子快,還沒到村口的地方便追趕上了老梁頭,於是大傢伙簇擁著老梁頭進了錦曦家的大院子門。
內院裡,孫氏從東廂房出來,躡手躡腳的帶上屋門,蔡金山和董媽等候在門口的廊下。
董媽過來從孫氏手中接去喝得見了底的藥碗,蔡金山忙地問起梁愈忠的情況。
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