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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樣的好媳婦陪在身邊這樣對她好,不嫌棄她。

梁禮勝從外面風風火火跑進灶房,瞧見灶房裡這娘和媳婦一個鍋上一個灶下,溫馨熱鬧的場景,梁禮勝的心頭也是湧過一陣暖意。

“怎麼就你一人 ?'…'爺呢?”桃枝過來從灶房探出頭,掃了眼堂屋,轉身詫異的詢問梁禮勝。

“我去接他過來一塊吃夜飯,可爺說他晌午吃得太撐,夜裡吃不下,讓我回來!”梁禮勝如實道。

“那怎麼行,再吃不下也得過來做一會兒啊,今夜可是小年夜,放他一個人在屋裡,多冷清。”桃枝道,催促梁禮勝再去。

金氏也在下面幫著一起催促,道:“枝兒還給你爺溫了酒,那酒是他愛喝的呢。”

“嗯,我把嘎公留下的酒給爺溫了一壺。”桃枝點頭道。

陳醫正自打那日被錦曦家請去,為文鼎診斷了一番腿傷後,留下了兩個療程的藥。過了兩日,陳醫正便帶著藥徒林兒匆匆動身離開了金雞山村,說是得回京城的宅子去取一套醫藥行頭來,得要年後才能回村。

陳醫正臨走前,將他從縣城帶過來的那一罈子酒,配以一定的中草藥,用以舒緩老梁頭的胸悶氣喘等老疾。但又怕老梁頭得了一罈子藥酒,身邊沒人約束肆意飲酒傷身,便把藥酒罈子擱在大房,讓桃枝有節制的給他喝。

“要不,我也過去請爺?”桃枝道,抬手就要解下腰上的圍裙,被梁禮勝攔住。

難得自己媳婦還這樣孝敬爺爺,殊不知爺爺那邊,可還是對她滿心眼的看不上眼。梁禮勝不傻,自己的媳婦自己疼,才不讓她去老梁頭跟前受委屈呢!

“不用你去,我再去就是了!”他忙地道,轉身大步出了灶房。

“那就可要快些,豬肝湯起鍋,咱就可以擺碗筷開飯了。”桃枝追出兩步在後面叮囑。

梁禮勝頭也不回的擺了下手,道聲:“曉得了!”

不一會兒功夫,梁禮勝又垂頭喪氣的回來了。金氏和桃枝湧上去,看見老梁頭還是沒來,都很驚詫。

“算了,不用再去了,爺已經脫了衣裳上床躺下了,讓咱誰都別去吵他!”梁禮勝道,直接喊了梁禮青進灶房去端菜。

桃枝和金氏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枝兒,要不,咱盛碗飯菜給你爺那端過去?”金氏詢問道。

桃枝想了下,道:“娘,算了吧,爺讓咱別吵他,那咱就聽勝小子的,讓爺好好睡吧!”說完,桃枝轉身也進了灶房,開始布筷子擺飯。

後院東廂房裡,屋子裡黑乎乎,冷冷清清。床前的小矮凳子上點著一盞豆油燈,能照見的範圍就床前巴掌大的地方。

老梁頭披著外衣,佝僂著背坐在床上,被窩裡沒有半點暖氣。露在被子外面的雙手裡,捧著一盞白紙畫卷。

他顫抖著手將那畫卷湊近床前的豆油燈,眯著眼睛端詳著畫卷上那張熟悉的面容,良久都不吭聲,屋子裡,只有手指摩挲在紙張上的沙沙聲。

“老婆子啊,你走了倒是解脫了,兩眼一閉兩腳一瞪,啥事撒手不理,留我一個人在這世上,受盡冷落白眼啊……”

紙是上好的宣紙,上面譚氏的畫像栩栩如生,這是那回譚氏坐頭七,梁禮輝回想著記憶中譚氏的神態給描摹出來的。原本是打算在墳前給燒了,被老梁頭要了去,並保留了下來。

有事沒事的時候,老梁頭就喜歡在屋子裡看譚氏的畫卷,跟她說會話。

“孩子們大了,一個個翅膀硬了都去顧自個的小家,我這老的,成了多餘了!梅兒自打那回跑了,就再沒音訊,不曉得是死是活!我也想隨你去,可心裡還是放不下!”

“老婆子啊,我x子不好過,屋裡冷清的怕人,身旁都沒個人說話,做個伴兒,苦啊……”

“老三那孩子,看來是當真跟我這老兒惱怒上了,這都小半月了,都沒過來瞧我一眼。老婆子,你說,我這是造了啥孽啊!”

這一夜,萬家燈火,都在歡度小年,老梁頭坐在床上,捧著譚氏的畫卷,低聲呢喃著,抹著淚。豆油終於燃盡,當最後一絲星火跳躍掙扎著,終歸還是逃不逃油盡燈枯的宿命。

屋裡頓時被黑暗吞噬,老梁頭孤身坐在床上,黑漆漆的夜裡直嘆氣。

同樣的夜晚,在長橋鎮一域的一條富人集聚的巷子裡,夜風從寬闊而深長的巷子裡拂過。

其中一座硃紅色宅子的門楣下,貼著楊字的一對大紅燈籠,在夜風中輕輕搖曳。

院牆裡面,是兩進的屋舍。院子裡栽種著各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