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的撇嘴,陰陽怪氣的諷刺錦曦。
梁愈忠不滿的看向楊氏那,正要開口維護錦曦,錦曦已經嗤笑一聲,朝楊氏道:“老梁家的閨女們,每個人都有自個的緣法,將來啥樣的歸宿都是命裡頭早註定了的。波及不了的!就好比蘭兒堂姐吧,那般貌美如天仙下凡的,打小二孃你們就盼著她將來能飛上高枝變鳳凰,瞧瞧如今,繞了個大圈兒,還是落進了老楊家的衣裳兜裡,想嫁個騎白馬的皇子,蓋頭一掀,卻是滿臉麻子的表哥!”
“你你你……”楊氏氣結,顫抖著手指著錦曦。竟然結巴了。
梁禮青噗嗤一笑,驚奇追問錦曦道:“曦丫頭,楊峰堂姐夫當真是滿臉麻子不?哎呀。我都還沒見過他兩三面哪!”
梁禮柏朝梁禮青那邊跑去,伸出拳頭照著梁禮青捅了起來,口裡大喊著:“你姐夫才是麻子,你全家都是麻子!”
梁禮青一掌就將元氣大損的梁禮柏推到在地,梁禮柏哇哇大哭起來。梁禮勝上前扶起梁禮柏,邊朝梁禮青喝道:“邊去,少跟著添亂!”
這邊,楊氏氣的馬臉比灶底還要黑,噔的一下從高凳上彈起,凳子翹起來。那邊坐在凳子另一頭的梁愈林沒有提防,一屁股摔在地上,痛的齜牙咧嘴。
“爹。娘,這回你們可是親眼瞧見,親耳聽到曦丫頭咋樣頂撞我這做二孃的了吧?老三縱容他閨女,你們二老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啊!”經過無數次交手,楊氏深刻領悟到在這個家裡。論文鬥,她跟崔喜鵲頂多打個平手。可是,遇上錦曦這丫頭片子,她跟梁愈林兩人都不是她對手。而論起武鬥來,他們還真不敢,梁愈忠和梁愈洲都在那鎮著呢,只有找老梁頭哭訴了。
“曦丫頭,你咋能這般跟你二孃說話?你這閨女,嘴皮子咋越發的不饒人了呢!”老梁頭用力拍著桌子,對錦曦低喝道。
錦曦勾唇一笑,扭過臉去,道:“就准許二孃拿我跟柔兒的婚事來嘲諷?那我也只好拿她寶貝女婿臉上的麻子洞做文章了!”
“你還嘴硬?她畢竟是你二孃,是你的長輩呀,咱老梁家的家規,尊老*幼,兄友弟恭,你難道都不記得了嘛?”老梁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爺,我倒是想拿她當長輩待,可她拿我當晚輩了沒?”錦曦冷冷看向老梁頭,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氣和不耐:“她拿我和柔兒的親事說嘴,就不是一個長輩能做的事兒!”
“你、你、你這個閨女呀!哎……”老梁頭長聲一嘆,不再作聲。
梁愈忠冷冷看著楊氏,沉聲開口:“今日若是換做別人這樣拿我倆閨女的親事說嘴,我鐵定抽爛她的大嘴巴!”
譚氏也冷笑了聲,啐了一口,道:“哼,惡人還要惡人磨呀,老孃我今日可算是瞧明白了!老二,往後多管著點你婆娘,尤其是她那張惹禍的臭嘴!”
楊氏仰頭望天,憋屈的手腳顫抖,尖聲道:“好好好,你們一個個的都合夥兒欺負我一個來著?我不活了,我這就碰死拉倒!”說著,楊氏雙手叉腰,就朝老梁頭和譚氏坐著的八仙桌的桌角碰去。
這一變故,把旁邊能瞧得見東西的其他人都震住了,譚氏因為眼瞎了瞧不見,還是穩當當坐在那,臉上帶著坐山觀虎鬥的冷笑。
“二嫂,你這是做啥呀!”梁愈忠和梁愈洲慌忙衝上去給拽住,礙於叔嫂有別,兩人拽住後立馬鬆手,可又怕她再去碰桌角,兩人伸出手臂圈在楊氏四下,極是狼狽。
“你們沒聽見麼?她說她要去死,都別攔著,讓她去死!”譚氏在短暫的震驚後,旋即更為光火的諷刺道。
自打那一年孫氏跟她吵嘴,一口氣跑回西屋去上吊,弄得老梁家闔家上下都把不滿的矛頭指向她,也正因那回,三房才得以找到契機從老梁家給分出去後,譚氏痛定思痛,越發的對媳婦們尋死覓活這做法,反感甚至羞惱成狂。
楊氏愣了下,隨即也爆發出更為憤怒的嚎叫:“放開放開,讓我一頭撞死拉倒,我要讓你們老梁家上下不得安寧……”
梁愈梅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裡,礙於自己如今是待嫁的閨女,父兄們在商議她的婚事,理當迴避,不然,早跑出來了,於是,她便貼著這邊的窗戶後面,屏住呼吸的偷聽,臉上帶著激動的笑。
正聽在節骨眼上呢,突然話題就跑偏兒了,楊氏竟然還哭著鬧著要撞死,梁愈梅霍地一下拉開屋門,怒不可遏的站到門口,朝著這邊亂成一團的人尖聲叫罵:“我大好的日子,要死要活的,這是存心要找我晦氣哪?還是一家人嘛?還是我嫡親的二嫂嗎?將來我成了親,有啥不如意的,都是衝著今日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