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估計是個媳婦嚴,嚇得抱頭躲到一邊,哼哧著辯解:“我沒偷,是買雄黃酒那鋪子裡,遇到一個同樣去打酒的人。那人說。說只要我幫他一個忙,他就送我兩罈子雄黃酒和一斤燒刀子。”
“你一沒見過世面的下里巴人,人家圖你什麼?”包頭巾的婦人著急追問。
“那人把我引到了一條巷子的後面,拿出來兩瓶花露油。跟我說他們是孫記的。這是他們鋪子裡的新品。讓我拿回村子裡去給跟村民和親戚朋友那多說說,許諾到時候分我紅利呢!我本來是要應承下來,可後來不下河撈魚染了病。就把那事給拖了下來!”
“天殺的,你個沒腦子的蠢豬,天上不會掉餡餅,你早晚被人給賣了還給人屁顛著數錢!”包頭巾的婦人一口啐在那男人臉上,怒道:“老天爺開眼讓你病著,你要不病,那你得幫著那人禍害我們多少村人多少親戚朋友啊!天殺的!”
男人耷拉著臉,瞥了眼錦曦這邊,嘟囔道:“我先前來孫記,我就說這鋪子前後的景物,好像跟上回那人引我去的地方有些不一樣,我跟你說好像不是這裡,你聽不進去,非要衝進來找他們討要說法……”
包頭巾的婦人一巴掌拍在男人的臉上,怒道:“禍都是你闖下的!如今,看你怎麼收場,要進衙門還是怎樣,我都再不管你!”
那男人嚇到了,哀求的看向錦曦這邊,道:“掌事姑娘,我把該交待的都交待了個一清二楚,求求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寬恕了我這一遭吧!我家上有老下有下,真不能去衙門!”
錦曦微微蹙眉,道:“事情是因你男人而起,就算我們不扭送他去衙門,他也逃不掉干係,也是從犯!”頓了頓,又接著道:“除非,你們願意將功折罪,出來指證那個背後製造假花露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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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鋪子裡的鬧劇散去後,錦曦才驚覺文鼎不知何時,竟然站在了門口,與孫二虎說笑,身後跟著兩個面生的夥計打扮的人。
錦曦趕緊從桌子上跳下來,快步朝門口迎來,道:“文大哥,你何時來的這裡?”
文鼎收回目光對錦曦淡淡一笑,抬步進了鋪子,道:“來了有一會子了,見你正在處理事情,就在外邊瞧了一會!”
錦曦略有點不好意思,道:“讓你見笑了!”
文鼎搖頭,道:“你做的很好。”
錦曦笑了笑,招呼文鼎去了後院坐著喝茶,孫二虎還有梁愈忠都跟了過去,前面鋪子裡,留下張掌櫃和阿來阿旺兄弟打理。
“今日這事真是讓人氣敗了,咱起早貪黑的經營鋪子,不曉得被哪個王八蛋給盯上了,竟然打著我們孫記的招牌出去撞騙,出了事這黑鍋還得扣我們孫記頭上!”孫二虎一坐下來,就氣呼呼道,梁愈忠也是愁眉緊皺。
文鼎目光從他們二人面上拂過,最後落在錦曦的臉上,相比較孫二虎無處發洩的憤怒和梁愈忠的鬱悶,錦曦卻是坐在那雲淡風輕的喝茶。
“梁三叔,二虎兄,你們莫要太過氣憤,我想,這事還沒過去,曦兒一定還有打算!”文鼎淡淡調笑道。
孫二虎和梁愈忠都驚詫的看向錦曦,孫二虎急問:“曦兒,文鼎說的是真的嗎?我就在想嗎,我們都氣得要命,依著你的脾性,不可能就這樣輕易放過那躲在那抹黑我們招牌的人的!”
“可是,曦兒,你這會子都把剛才那幾個人給放走了,也不趁熱打鐵讓他們領著咱找去那害我們的鋪子,你是怎麼打算的呢?”梁愈忠也問。
文鼎不出聲,含笑看著錦曦,錦曦瞥了眼面前這三人,無奈的笑著放下茶杯,正要開口,外面風風火火跑進來一個人。
孫二虎霍地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指著從外面跑進來的孫玉寶道:“玉寶。我正納悶呢,方才鋪子里人散去的時候,你也跟著不見了,你跑去哪了?”
孫玉寶顧不上說話,接過錦曦遞過來的茶几口就灌了下去,這才道:“先前人群一鬨而散的時候,曦兒安排我和那狗蛋爹從鋪子後門出去了。”
“啊?”孫二虎和梁愈忠驚訝,錦曦擺擺手,道:“聽舅舅說下去。”
孫玉寶坐下來,對眾人道:“還好我如今對這長橋鎮大街小巷都熟悉。那狗蛋爹認路不全。還好勉強記得幾樣標示物,我們七拐八拐,最後果真進了一條巷子,狗蛋爹帶我走到巷子裡面一扇後門處就不走了。我繞到那鋪子前門一瞧。那鋪子的正前門面向的可是咱長橋鎮人流量最多的大街道。你們猜猜看。到底是誰在背後頂著我們的招牌賺黑心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