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說話,我家蘭丫頭可好著呢。十個曦丫頭也比不上!”
梁錦蘭鼻子裡哼哼了聲,接著先前的那個話題道:“人老是呆在一個小地方窩久了,腦子就愈發的不會轉。我在縣城待了那麼長時日,見到了的人和事都多了去了。哼哼,要對付錦曦那個賤丫頭,可不能實抵實的跟她硬來,討不著好!咱要用軟鞭子抽,來陰的!”
楊氏來了精神,湊過臉來道:“怪不得這趟你家來,對那賤丫頭的態度跟以前不一樣了。原來是我們蘭丫頭心計更深了!好哇好哇!那快跟娘說說。你想出了啥好法子為你爹和弟弟找回場子?”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何況那賤丫頭狡猾的很,難捉她的把柄。三嬸她們又大都縮在家裡,謹言慎行的。進進出出都有那個董媽跟著。不太容易下手。不過。我這趟家來是打算要常住的,慢慢等著總會碰到好時機。”梁錦蘭道。
楊氏連連點頭,看著自己閨女勝券在握的樣子。楊氏打心眼裡的激動和欣慰。
“蘭兒,你這趟家來常住,打算住到幾時?”楊氏又問。
梁錦蘭想了想,道:“這不楊峰他正參加童試麼,打從十二歲入學一直考到去年,都是屁都沒考中。好不容易今年再考,二月份的縣試和四月份的府試都過了,只等著這一回的院試。要是也能過,那我可就是秀才夫人了!於是啊,這一回為了讓他安心備考,我乾脆帶著愛哭鬧的壯壯家來住段時日。等他考完了再回縣城去。”
楊氏不懂科考這塊,一輪輪的聽得麻了頭,她只關心自己在意的,壓低聲問:“傻丫頭,他如今是你男人,要考試啥的,你把壯壯送回來就是,怎麼自己也回來了?擱他一個人在縣城,到時候又跟那些騷蹄子們胡來!”
梁錦蘭抿嘴哼笑道:“他敢!上回那個不要臉的丫鬟,後來還不是被我尋了個由頭給賣給了牙婆?放心吧娘,我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他放個屁我都曉得!”
楊氏放下心來,道:“那倒也是,我家蘭兒長得這樣的如花美貌,不曉得多少男人看了走不動路呢!”
“娘,爺那來了故友,也不曉得是哪裡來的何人,要不,咱們也瞧瞧去?”梁錦蘭道。
楊氏一擺手,不屑道:“你爺一個土裡刨食的老頭子,能跟啥樣的貴人結交?還不都是跟村裡老薑頭那樣的老傢伙,沒啥好瞧的,等壯壯睡著了,回頭咱接著打馬吊,方才要不是錦曦那個死丫頭過來,那一圈又是我贏!”
“可爺讓你給送壺水過去呢!”
“老孃才不送呢,你爺那個倚老賣老的老傢伙,前幾日不都是自己過來拎壺,咋個今日來了客人就端架子了?甭搭理!”楊氏厭惡道。
……
老梁頭這邊的東廂房。
錦曦進屋的時候,東廂房裡的老梁頭和陳醫正還有藥童林兒,都已經喝上了。但是卻不是喝茶,而是喝的冰糖銀耳蓮子百合羹。
又熱又累了這半日,一碗用井水鎮過的冰糖銀耳蓮子百合羹的下肚,讓陳醫正,老梁頭,和林兒的臉上,都露出極其舒坦清涼的愜意表情。
屋子裡,孫氏端莊的坐在老梁頭的下首,身後站著董媽和蔡金山,董媽的手裡挎著一隻空籃子。
錦曦一點都沒有感覺意外,桃枝家去必定跟孫氏說了情況,不管是衝著來人是老梁頭故友,還是來人是桃枝想要求診的名醫,孫氏都鐵定會過來拜訪並幫忙招呼客人的。
孫氏微笑著朝錦曦招了下手,錦曦趕緊過去挨著孫氏坐下了。
老梁頭正跟陳醫正在那敘舊,並未因錦曦的折回而打斷。
“梁老弟,這些年,我一直在打探你的情況,都未果,原來你早搬到了這個山村,真是讓我好找啊!”陳醫正激動道。
“若不是這趟老天爺開眼,讓我在望海縣城遇到你孫女她們倆,我險些又要跟你擦肩而過了……”陳醫正說到激動處,聲音有點粗哽起來。
老梁頭也是紅了眼眶,隔著桌子握著陳醫正的手,激動道:“陳大哥啊,當年那一別,我親眼看著你被押上囚車帶離望海縣城。後來我聽那些從府城回來的人那說,說你已被判處秋後問斬。我當時那個悲痛啊……揹著人在縣城外面的河灘後面,給你立了一座無名衣冠冢,每年清明都去你那衣冠冢邊坐坐。後來我跟譚氏成親,便來了她家這邊的金雞山村紮腳落戶……”
錦曦歪著頭聽的很認真,孫氏端坐在那,臉上帶著謙和得體的晚輩的笑,都在聽陳醫正和老梁頭敘說舊事。
錦曦從這兩個老者絮絮叨叨的敘舊談話中,再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