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瞧見面前鬚髮皆白的老者,她也猜到了是陳醫正,正要跟他磕頭拜謝的當口,沒想到卻受到了陳醫正這一番噓寒問暖。
這倒讓桃枝受寵若驚了,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幸好錦曦這時候從裡面走過來,拉住了她,桃枝這才穩住。
“你剛剛身子受創,這幾日都要好生將養。快過來坐著說話!”陳醫正叮囑道,桃枝看了眼錦曦,錦曦笑了笑,兩人隨即坐了回去。關於墜子的問題,陳醫正必然是不會錯過的。
果真,桃枝和錦曦剛剛坐下來不久,陳醫正便詢問了桃枝的情況,家住哪裡,家中還有些什麼人云雲。桃枝沒有錦曦那麼多心眼和防備,因為陳醫正救了她,她便垂首一一如實回答。陳醫正這回詢問桃枝家人資訊時。壓下了先前詢問錦曦時的那股子焦灼。問話的語言比較有技巧,一點都沒有讓人覺得反感和突兀。
錦曦在邊上看著他詢問桃枝,就像一個和顏悅色的老者在詢問晚輩後生,桃枝也放鬆了情緒。
陳醫正在問完桃枝家的情況後,眼底顯然閃過一抹失望的神色。他再次亮出了那塊墜子,當面詢問起桃枝這塊墜子的由來。
桃枝原本漸漸放鬆下來的情緒,在看到陳醫正手裡亮出的那塊墜子時,臉刷的一下就燥了個通紅,差點就要站起來,被錦曦按住。錦曦朝她暗暗搖了搖頭。那邊。陳醫正瞧見桃枝的反應,眼底的失望一掃而空,轉而再次灼灼起來,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
“姑娘。這塊墜子。是你自己的嗎?若是。那又是何人給你的?”陳醫正問。
桃枝滿心裡都是羞澀窘迫,被錦曦看了笑話,她不介意。她如今都敢當著錦曦的面說自己跟粱禮勝的那些話。但是要她當著阿財,當著林兒,當著陳醫正的面,道出那塊墜子的由來,打死也抹不開面子來。
陳醫正激動的聲音和手一起顫抖,滿臉急切的看著桃枝,再次詢問了一遍。
桃枝極其內斂的性子上來,真把陳醫正給急壞了,他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錦曦看著這一幕,越發的肯定這塊墜子對於陳醫正,必然是有著很特殊的意義。越特殊就越好,那讓他給桃枝診斷頑疾的可能性就越大,想到這裡,錦曦心裡最大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這趟來縣城,還真是有戲!
“姑娘,你就別跟那咬唇了,快老老實實告兒我家師父吧!要不是我家師父救你,這會子你早中暑沒命了。你可曉得,清新解毒丸那是我家師父的秘方,一顆要值一兩銀子呢!”藥童林兒在一旁忍不住插腔道。
“林兒,休得逼迫她。”陳醫正反倒不滿的叱呵了一聲那藥童,又安撫桃枝道:“姑娘,你莫怕,老夫沒有惡意。只是這塊墜子,讓我想到了一位故人,我們已經有幾十年沒有相見!”
陳醫正言辭懇切的說著,看著鬚髮皆白的他,有些悵然落寞的重新跌坐回椅子裡,桃枝忍不住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錦曦。
墜子如今是桃枝的,怎麼得來的,錦曦不能越俎代庖的說,因為這是定情之物,不是一般的東西。要不要跟外人說,這得由桃枝自個全權決定,錦曦完全尊重她的個人**。因為,就算梁愈忠和錦柔他們,也都不知道粱禮勝將定情之物交給了桃枝。
桃枝點了點頭,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垂下眼對陳醫正道:“實不相瞞,這塊墜子,是別人送給我的……定親之物。”
相比較定親之物,陳醫正的關注力很明顯在那“別人”上面。
“是誰送給你的?”他緊接著追問,激動的再次要站起來。
“是、是、是她的二堂哥。”桃枝咬著唇,瞟了眼錦曦,從口裡低低咬出這幾個字。
陳醫正目光如炬的轉向桃枝身旁正坐著喝茶的錦曦,急問:“姑娘,敢問你姓甚名誰,家住哪裡?”
“回大人話,我叫粱錦曦,望海縣長橋鎮金雞山村人氏。”錦曦抿了一口茶,清聲乾脆的道。
陳醫正身子猛地一僵,道:“你、你說你姓梁?那你祖父可是叫梁有加?”
錦曦驚愕,問道:“大人,你怎麼曉得我爺的全名?不過,在咱村子裡,大傢伙都是喊他老梁頭的!”
陳醫正激動的撫掌,大聲道:“沒錯,就是他!”隨即想到什麼,又問:“小姑娘,那你爺如今可還健在?”
錦曦點點頭,不僅健在,身子骨還好的很呢!
“好哇,好哇,老天開眼,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給找到了,哈哈哈……”
陳醫正激動的再也坐不住,起身在屋子裡轉了幾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