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氏很不屑的睨了眼崔喜鵲,陰陽怪氣道:“作死的,也不咋樣嘛,還說啥金雞山村一枝花呢,這前不凸後不翹的,一看就不好生養的主兒,個子不高年齡倒不小,就一張狐媚子臉蛋把我那沒出息的兒子哄得團團轉!”
崔喜鵲沒想到譚氏把兩個嫂嫂給支出去,是存心要在這挖苦她呀,這批判還真是不留情面,崔喜鵲當即臉就氣白了,手裡的瓢往粥鍋裡一摔,挺直了腰桿和胸脯對譚氏道:“嘿,你老還真給說對了,我是啥能耐也沒有,可我有一樣會哄男人的本事就夠了,這個呀,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娘你要不信,就問問你兒子去,看他樂不樂意被我哄!”
“不要臉的騷 狐 狸精,這種話也有臉拿出來說,作死的,老四日裡要做事,你這個填不滿的無底洞,還夜夜纏著我兒子,半點不曉得體恤自己的男人,不知羞……”譚氏瞪著崔喜鵲,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崔喜鵲臉上一陣躁熱,只有天曉得,她和梁愈洲自打成親至今,那事不過就做了兩回,兩回都是草草收尾,她除了疼痛,都還沒體會到啥叫做女人的快樂呢,在譚氏的眼中,自己卻成了慾求不滿的……
“娘真是好本領哪,連兒子媳婦床上那點事情都摸得一清二楚,金雞山村像你這樣手長管的寬的婆婆,怕是再尋不出第二人了。”崔喜鵲不怒反笑,一拍大腿,道:“哦,我曉得了,不是娘本事大,而是我有個喜歡聽牆角的好小姑子,還沒許婆家的黃花大閨女呢,對哥嫂床上那點事就屁顛顛的,哎呀呀,這事我要是往外面去說,村人恐怕都要羨慕我來著呢,這樣好的婆婆和小姑子都被我給攤上了,好福氣呀……”
譚氏別的不怕。就怕別人拿住梁愈梅來說事,崔喜鵲以前就從錦曦那得知,梁愈梅是譚氏的軟肋,嫁進來後瞧瞧觀察,加之這會子驗證,果真如此。
“作死的,別把髒水潑到梅兒身上,都說了她打小就有夢遊的毛病,走錯了地兒也不稀奇!”扯到梁愈梅身上,譚氏氣急敗壞下就開始自亂陣腳了。氣焰跟先前想必,瞬間落了兩丈。
崔喜鵲不語,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譚氏。
“好了好了,我也沒啥惡意,就是看你們小年輕的,有些事情沒個節制的傷身子,就好心來提醒你幾句。作死的,倒還落了一身騷!”譚氏見崔喜鵲那冷對待卻絲毫不讓步的樣子,也曉得這個老四媳婦跟其他三個媳婦都不一樣,不是她能輕易就能拿的下來的,譚氏只好暫且改口,做出退讓的姿勢。
崔喜鵲挑了挑眉。還是不語,冷冷的似笑非笑的看著譚氏。這時候,金氏送完菜從飯堂回來。道:“娘,梅兒他們都坐齊了,爹問怎還不把臘八粥給端去?”
譚氏眉頭豎起來,指著那被摔到粥鍋裡的瓢,催促崔喜鵲道:“作甚的。趕緊的舀粥給端過去呀,合著你想讓一大家子都餓著肚子不成?”
崔喜鵲瞥了眼那粥鍋。雙手環抱胸前,輕哼了一聲道:“我的手剛扭著了,拿不動瓢,也氣飽了,臘八粥也吃不下了,我回屋歇著去了,娘自個想法子吧!”撂下這句話,崔喜鵲抬腳就出了灶房,譚氏在後面氣的差點一個倒仰,媳婦罷工,這是她這輩子遭遇的第二回,第一回是去年過年前,孫氏那回,這回又是崔喜鵲!
反了反了,這一個個的都越發不把她這個婆放在眼底,譚氏氣的臉都綠了,恨不得衝上去揪住崔喜鵲一口唾沫星子噴死她,可又怕崔喜鵲當著老梁頭的面把梁愈梅聽牆角那事給抖了出來,譚氏只得打碎了牙合著血往肚子裡吞,暗想,往後常住一個屋簷下,有的機會拿崔喜鵲的錯處!
一抬眼瞧見金氏在在灶房門口縮頭縮腦的樣子,譚氏更加火了,把怒火全轉移到金氏身上,怒道:“作死的,僵頭怪腦的還愣在那幹嘛?趕緊的過來舀粥,一個個都翻了天了,就想著坐著等吃,你也想翻天不成?”
金氏憋屈的趕緊過來舀粥,聽著譚氏在身後咬牙切齒的咒罵崔喜鵲,孫氏嚇得身子直打哆嗦,然心底卻是非常的羨慕崔喜鵲。
“老頭子,老大不說今個趕回來陪咱過臘八嘛?作甚的人吶?”金氏端著粥來到飯堂,譚氏氣鼓鼓跟在後面進來,目光一掃飯堂裡面的人,沒瞧見梁愈駒,大聲質問老梁頭。
“我也不曉得,前日走的時候是那麼說的,指不定是路上耽擱了,或是遇著什麼生意場上的朋友了吧!你也曉得,前兩個月他在湖海縣那邊做買賣,必定是結識了很多那邊的商人,這大過節的,生意場上的朋友一道喝兩盅也不稀奇!”老梁頭抬眼瞅了眼屋門口,皺了皺眉,道。
“爹,前兩日大哥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