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牙尖嘴利的,怪不得說女生外相,為了個外人這樣當眾打罵青小子……”
錦曦不給譚氏反擊開口的機會。立馬揚聲奪過話語權:“我是幫理不幫親,誰錯就該罵誰!桃枝表姨對奶來說是外人,可對我們一家,她可不是!照顧我倆弟弟,伺候我娘月子,一家子人的飯菜漿洗,試問有這樣的外人嗎?桃枝表姨為我家做了那麼多,要還是外人,那你這個連給倆親孫子洗一塊尿布都沒有的親奶,那又算什麼?最有血脈親的外人 ?'…'奶口口聲聲外人外人。合著外人的命就不是命就不值錢了?”
“你這死丫頭片子,賠錢貨,專挑我的話漏來頂我。作死的,無法無天了,老孃都能管你老子娘,還教訓不了你這翻了天的小蹄子!”譚氏一拍桌面,騰地站起身。揚手就要來甩錦曦耳光。
“老三,你作甚呢?”譚氏的手腕在半空中懸住,因為梁愈忠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邊上的其他人都沒有一個人開口勸阻,楊氏自打梁錦蘭出嫁後,梁俞林又長期在鎮上打理梁記。老楊家那邊的孃家又也不如以前待見她,楊氏如今在老梁家地位明顯不如從前,話也少了很多。但這會子譚氏對錦曦發飆。楊氏還是很樂見其成的。
梁禮青和梁禮柏對譚氏和錦曦雙方都懼怕,在他們心中,錦曦手段更甚,如今兩強相爭,他們倆趕緊埋下頭扒粥。不敢多看。老梁頭雖對譚氏過激的舉動略有不滿,正準備開口制止。但他瞧見梁愈忠竟然第一時間出手攔住了譚氏,老梁頭的不滿立刻轉移到了梁愈忠的身上。
“老三,你這是在做什麼,曦丫頭不懂事,沒大沒小,沒長沒幼,你娘管教她,你邊上看著去!”老梁頭沉聲道。
“爹,娘,兒子不覺著曦兒方才哪裡說錯了。”梁愈忠沉聲道:“即便曦兒真有哪裡做的不好,也犯不著挨這一巴掌,你們跟我說,家去我自然會教導她!”
“你教導?哼,作死的,你就是個懼內的慫蛋,圍著老婆孩子轉悠,把個老婆孩子慣得這一個個的都要飛上天去了!”譚氏怒道。
“老婆娶回來就是疼的,孩子是我的親骨肉,我圍著他們轉悠天經地義!”梁愈忠一字一句道,老梁頭的臉色在不停的變幻著。
“作死的,我是你娘,我還偏就要打你這野性難馴的閨女,你滾開!”譚氏怒道。
“我的閨女誰敢打!”梁愈忠的聲音陡然就冷了下來,雙手緊緊握住譚氏的手腕,像大山一般擋在錦曦和錦柔面前。
錦曦從未懼怕過譚氏,更不可能懼怕老梁頭這一家子,但此刻梁愈忠如此護在她身前,為她抵擋住一切暴風驟雨,錦曦心裡暖融融的。有爹的保護,就是不一樣啊!
“我呸!”譚氏一口唾沫星子直接噴在梁愈忠臉上,錦曦從後面看到梁愈忠身子剎那僵了一下,懶得抬手去抹,只冷冷掃了一眼老梁頭,聲音已經沉到了冰點,道:“爹今個要是找我們過來,就是為了跟曦兒翻舊賬,那看來我們今個真是走錯地方了!”
梁愈忠說完,鬆開譚氏的手,轉身一坐一猶豫拉起錦曦和錦柔的手,道:“曦兒,柔兒,跟爹家去,這裡不是咱待的地兒!”錦曦和錦柔乖巧的跟著梁俞忠走了沒兩步,老梁頭再度開口,這回說的是挽留的話,而且還開始責罵譚氏眼皮子淺,見識少,讓梁愈忠他們別跟譚氏一般見識。
梁愈駒像沒事人似的,瞥了眼心虛埋頭啃油條的梁禮青,又看向腰桿站的筆直的梁愈忠一家三口,笑呵呵從座上起身追過來攔住梁愈忠他們,陪著笑道:“都是孩子,小打小鬧的不算什麼。曦丫頭明事理,我前幾日回家來聽說了這事,還狠狠訓斥了青小子一通呢!哎,娘也是瞧見青小子回來後腳踝腫了心疼,才說了些過激的話。老三,曦丫頭,你們可別走,爹今日找你們過來,可是真有要緊事情要商議的。”
這已經是梁愈駒今日再一次讓錦曦意外和震驚了,從來沒有過的熱情和寬容竟然在梁愈駒那張包子臉上面出現,難不成他真的接受了教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不可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大哥,你足智多謀,我們兄弟一直以你為榜。爹身邊有你在,啥事都好合計,我在不在場無所謂。”梁愈忠道。
“老三啊,你這話可就說岔了,這麼些來,我是家裡的長子,爹孃疼惜你們,就凡事讓我這個做大哥的分擔,久而久之或許就養成了這個習慣,但可不能不說爹不倚重你們啊。你這話往後可別再說。要不爹孃聽了,那心底該多寒啊!”梁愈忠手搭在梁愈忠的肩上,語重心長的道。
“是啊老三。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