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伯提的這事,你怎麼看?”
錦曦抿嘴一笑,對梁愈忠的力挺和信任心裡暖融融的。梁愈駒聽到梁愈忠這般說,眼底先前的那股勝券在握的光芒不自覺的暗淡下去幾分,但還是強撐著笑意看向錦曦,等待著錦曦的答覆。老梁頭乾脆重新吧嗒上他的煙,對此事不再抱任何希翼了。
“大伯,你的這個提議很讓我覺著耳目一新,對你許諾的紅利,還有東家的名頭,說不心動,那是假的。”錦曦道,梁愈駒目光又亮了幾分,一眨不眨的盯著錦曦,等待著她的下文。
“不過,你對我們提出的條件,我們不是不接受,而是,沒有那能力去接受。”錦曦話鋒一轉,道。
“曦丫頭,你這話忽悠別人行,跟大伯這可就假了啊,你家如今都開了三家鋪子了,還跟茶香軒供茶葉來著,區區一百倆銀子對你家而言,那可不是啥難事!”梁愈駒道。
“我們做的是小本買賣,新近才把鋪子開到縣城去,這添下去的本錢都還沒撈回來呢,別說是一百兩,就是十兩銀子那還得先緊著孫記進貨呢!”錦曦微微笑道,端起面前的茶杯又輕抿了一口,道。
梁愈駒的臉色變了幾變,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幾分,道:“這可是一樁發財的大買賣,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曦丫頭,老三,你們可別回絕的這般利索呀,再好好琢磨琢磨吧!”
“拿不出入夥的本錢來,再琢磨也是枉然,這回咱沒機緣跟大伯合夥,還有下回嘛!”錦曦道。
梁愈駒的臉色更沉了幾分,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了。老梁頭垂下眼皮,沉默的抽菸。梁愈忠對這樣尷尬的氣氛有些坐不住,錦曦接著道:“大伯也別太為那一百兩銀子的缺口心煩,這不,沒了我們的入夥,那還有二伯和梁記呢,都是一家子的親骨肉,肥水不落外人田嘛!爺,你說是不是?”
老梁頭不理睬錦曦的問,抄起煙桿子揹著手去了後院。
“大哥,這事我只能跟你說聲抱歉了,回頭爹那,還要你去給說說……”梁愈忠最見不得老梁頭鬱郁不解的樣子,跟梁愈駒小聲道。
梁愈駒垮下臉來,目光憤恨的掃了眼坐在他對面的梁愈忠和錦曦,然後冷冷哼了一聲:“不識抬舉!”抽身而起,也去了後院。
梁愈忠和錦曦也起身離開了老梁家,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路上,梁愈忠突然問錦曦:“曦兒,咱家現在當真拿不出一百兩麼?”
“怎,爹難不成還真想去跟大伯合夥賣古董?”錦曦問。
梁愈忠連連搖頭,道:“我就是問問。你爹我雖是個大老粗。可這一年來跟在你們身後,耳濡目染的也不是啥都不懂的外行,那古董買賣是那麼好做的嘛?望海縣城不超過三家!”
錦曦翹著嘴角笑了,道:“爹如今也變得有點滑頭了,在大伯那還裝外行,心裡也是亮堂著的呢!”頓了下,又道:“區區一百兩銀子,咱家怎麼會拿不出來呢,我就是不敢跟大伯扯上錢財的關係,這才回絕了。”
雖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但是,這浪子回頭金不換。也是要針對人品而言的。像梁愈駒這樣根深蒂固的卑劣人品的人,錦曦在他身上只信奉一句話: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動輒就是開古董行,擺在那的浮誇,被他說動了那才是沒長腦子。
梁愈忠搖頭失笑:“人的性子可不是說改就能改的了的。你大伯以往對咱是啥樣,我心裡有數,陡然就親熱起來,必定有詭!你那剛回絕掉,你大伯那也懶得跟咱敷衍著賠笑,你回絕的好!說真的。你爹我長到如今,還真不習慣你大伯那親熱態度呢!”
“大伯跟咱家素來是不對盤的,他愛怎麼憤恨咱不在乎。這回可算是把爺爺給徹底得罪了。”錦曦輕嘆道。
梁愈忠沉默了下。拍了拍錦曦的肩,道:“那也是沒法子的事,你爺自己會想明白的,好了,這事別想了。咱去春柱家接柔兒一道家去!也跟柔兒叮囑下,今個在你爺奶那發生的不快。家去別跟你們娘說,省得她心裡又不好受!”
……
夜裡臨睡前,錦曦腦子裡一直在回想在金氏屋裡瞧見的那把鏟子,越想越覺著那鏟子有點問題,但也不敢太確定。於是乾脆取出文鼎送的那套筆墨紙硯來,在靠窗的書桌上展開,沾了墨在潔白的紙張上,照著記憶裡的形狀和細節,一筆一劃,認真的描摹出那鏟子的外形來。然後拿硯臺壓住,擱在書桌上讓它自然風乾。
翌日,錦曦和梁愈忠早飯後動身去鎮上的鋪子裡,錦曦出門前隨手將那已經風乾了的紙畫卷成了筒,插在腰間上了牛車,去了鎮上。到了鎮上後,又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