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娘,四嬸在那叮囑四叔不准他貪杯呢,你怎不去督促下我爹呢?”錦曦笑眯眯跟孫氏輕聲道。
孫氏撇頭望了眼那邊角落裡的梁愈洲和崔喜雀,微微一笑,道:“你爹他本就不貪杯。無須我多言。”
“娘,四嬸還真是老天爺派來專治我四叔的那個人呢,你瞧瞧。四叔平日裡多暴躁的一人啊,這會子我都險些認不得他了!”錦曦抿嘴低笑道。
孫氏也目光帶著暖意的看著那邊,輕聲道:“喜鵲這閨女,人著實不錯,你四叔能娶著她做媳婦。是福氣呢!就算被管著,你四叔也是樂意的。”
“這就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錦曦道。
孫氏點點頭,又道:“不過,我瞧著你奶的臉色剛有點不太好呢!他們倆啊,還是年輕了些,當著你奶的面……這樣終歸不好。”
孫氏的話含含糊糊。但錦曦還是能聽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沒錯,天底下幾乎是沒有哪個做孃的,不盼著兒子媳婦恩恩愛愛。可是,人終歸是會有私心和控制慾佔有慾的。做孃的,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兒子,在自己面前如一頭暴躁的牛,可在媳婦兒跟前。卻溫順的像只綿羊,這心底的落差替丁是有的。
更何況。像譚氏這樣性格的娘,就更是控制慾強烈,縱然她滿意崔喜雀這個四媳婦,可也不能容忍崔喜雀在梁愈洲的心中,取代了她這個十月懷胎的娘!
“娘,或許是咱多慮了,我倒瞧著,像四嬸那樣伶俐的人,是不會做傻事給自個找麻煩的。”錦曦道,崔喜雀既然敢當著譚氏的面這樣做,勢必就是心中有一定的手段來接招,一個會調教男人的女人,試問又怎麼會是個傻女人呢?錦曦突然對這個未來的四嬸,充滿了期待。
沒多大一會兒,村那頭老楊家的方向,就傳來了震耳欲聾的炮仗聲,不用猜也曉得,那是‘新娘子’的花轎進了楊家的門。
老梁家的親戚朋友都散去,男丁們也都去了楊家喝喜酒,家裡就剩下一撥子還沒有來得及吃早飯的女人們。孫氏和金氏在灶房熱飯菜,錦曦和崔喜雀在灶房門口的院子裡洗碗筷,梁愈梅陪著譚氏坐在飯堂等開飯,那邊,楊氏雙眼腫的跟山核桃似的,進了飯堂,跟譚氏那央求。
“作死的,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在家待著麼?今兒凌晨才剛從縣城回來,這會子新娘子剛出門,你就又去縣城,回頭村口被人撞上,旁人怎麼想?”譚氏的怒聲從飯堂裡傳出,外面刷洗鍋碗的錦曦和崔喜雀聽得一清二楚,崔喜雀對錦曦眨了眨眼,兩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一抹狡黠。兩人都不做聲,還很有默契的放緩了刷洗的動靜,側耳聽著飯堂裡面的對話。
“娘,我不放心蘭兒啊,昨兒鬧騰了一日,要死要活的,後來還是在她飯菜裡給下了點睡藥,我才能脫身回來一趟。娘啊,就讓我回縣城去看看她吧,我悄悄的,擇那沒人的小路去,保準不被村裡人瞅見……”楊氏帶著哭腔在那央求譚氏,恨不得給楊氏下跪磕頭。
“作死的,少跟我這哭哭啼啼,這會子曉得心疼閨女了?早前幹啥去了?把個好端端的閨女教導成那副鬼模樣,老梁家的臉面都給你們這對不省心的母女給拖累了!”
“娘,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教好蘭兒,娘說的都是對的,從今往後我給娘做牛做馬,只求求娘,就讓我出去一趟吧,蘭兒喝了那睡藥這會子醒來要是沒瞧見我,指不定該怎麼著呢……”楊氏那樣一個高嗓門,尖酸刻薄的婦人,如今軟肋被捏到,如此的做底伏小,哪還有從前半點風采?
崔喜鵲忍不住輕輕搖頭,嘀咕了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二嫂這回知錯,也晚了!”
錦曦抿了抿嘴,算是認同她的看法,飯堂裡面,突然傳來轟的一聲悶響,接著就是梁愈梅吃驚的尖叫,在譚氏的怒罵聲中,梁愈梅驚慌的衝出屋門,朝外面洗碗的錦曦和崔喜鵲大叫:“快,快去拉一把,二嫂要尋死!”
錦曦和崔喜鵲對視了一眼,兩人趕緊起身衝進了飯堂,隔壁灶房,聽到動靜的孫氏和金氏也匆忙趕來。
飯堂裡,譚氏正拼盡了全力攔腰抱住楊氏;而楊氏;正拼盡了全力要往飯堂裡的一根柱子上撞;楊氏又高又瘦;譚氏身型矮小;只及她的肩膀下面;兩人拉拉拽拽的;看著似乎很驚險。
錦曦沒有去拉,崔喜鵲也沒有去拉,兩人衝進來後都站在邊上看著,好像都被嚇壞了不曉得動彈的樣子,幸好孫氏和金氏隨後進來,把楊氏給拉回了桌子邊坐著,然,楊氏的額頭上,還是撞出了一個雞蛋大的包塊。
譚氏在一旁又氣又後怕,跺著腳罵楊氏,楊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