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去過,壓根就不認得眼前這個身形矮小,卻力氣極大,把自己壓在棉花地溝裡的男人到底是誰!
桃枝張口要喊救命,李長根早一步把自己的那雙幹粗活的麻線手套塞進桃枝的嘴裡。桃枝又踢又打,想來抓李長根的臉,就被李長根扼住雙手繞過她的頭頂,他整個身子壓住桃枝,雙腿夾住桃枝的腿,一張混合著煙味和酒氣的嘴巴湊到桃枝耳朵邊。
“小娘皮,老子盯你好久了。聽說你是個被夫家攆出來的?嘿嘿嘿,好些日子沒男人弄你了吧?老子讓你爽一把,咋樣?”李長根猥瑣的笑著,桃枝被他臭烘烘的嘴巴燻得差點就要暈過去了,嘴巴里被堵著,嗯嗯的搖頭,臉上淚水橫流,目光在乞求……
“嘿嘿,你莫哭嘛,老子是疼你。可憐你沒男人碰,好些日子沒見過男人下面那玩意兒吧?來,哥哥讓你好好摸下。哥哥那玩意兒大著呢,保準等會弄起你來,比你前面那幾個男人都要爽,來,摸一下。都翹起來了咧……”李長根口裡說著汙穢的話,像騎大馬那般騎在桃枝身上,抓住桃枝的一隻手,就往他褲腰那塞。
桃枝慘白著臉,哭得涕淚成河,又驚又怕又怒又憤。腦袋使勁往後面的地溝裡撞,恨不得就此死了才好!
就在桃枝的手快要碰到李長根身下那汙物的時候,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突然身子一震。眼皮翻白,在桃枝驚恐的注視下,李長根耷拉下腦袋,身子栽倒在桃枝身上。
“滾開!”一隻男人的大腳把壓在桃枝身上的李長根踹到一邊,然後那個男人蹲下身來。拔出桃枝嘴裡的手套。
桃枝顧不上看清救自己的男人是誰,趴在一旁乾嘔。那麻線手套上的氣味讓她五臟六腑都翻湧了。
“你,你沒事吧?”身後,木訥的男低音響起,桃枝身子一震,扭過臉來,看見粱禮勝就蹲在她身後,在他腳邊,還躺著昏了過去的李長根,一根鋤頭落在地上,顯然,粱禮勝是用鋤頭柄敲暈了李長根。
“沒,沒事!”桃枝喘著氣道,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
“今日這事,多謝你,求求你,別把這事說出去,我表姐和表姐夫那,也都別說,成嗎?”桃枝抱膝坐在棉花地溝裡,無助又悲傷,低低道。
粱禮勝皺起了眉頭,道:“這混蛋這樣欺負你,難不成就算了?”
“不算了還能怎麼樣,萬一這事被村裡人曉得了,我被人道論不說,還的連累了我表姐一家受人指點。”桃枝咬唇道,身子還在瑟瑟發抖。
“寡婦門前是非多,這是古往今來的說法。你就沒想過再找個男人過日子?”粱禮勝憋了好一會,終於把這句話給問出來。
“再嫁?”桃枝抬起眼,目光一片頹喪和黯淡,為何命運總是對她這般不公?前面嫁的幾個男人,每一個能一起過日子的,好不容易住到表姐家來,心結也漸漸解開了,可又被她遇上這樣無賴的男人,這要不是粱禮勝經過相救,她今日鐵定會被李長根給玷汙,那她也只有去跳了那池塘,別無他法了,老天爺啊!
“嗯,你還這般年輕,總不能一個人過下半輩子吧?”粱禮勝又道。
桃枝忍不住打量了一眼面前這個蹲著的粱禮勝,想到這個看起來沉默的小夥子,竟然勸她再嫁?她自嘲的笑了聲,道:“勝小子,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不懂。你桃枝姨我,我=是個不吉祥的女人,沒有男人再敢要了。”
“不會的,一定有人想要!”粱禮勝認真道。
桃枝看著面前這張年輕卻有執著的面孔,不禁苦笑了笑,搖搖頭,眼淚又出來了。不想跟他議論這些,眼下她心裡難受死了,眼淚又止不住下來了。
瞧見桃枝那副柔弱無助的模樣,還有對人生失去了希望,粱禮勝心裡很不是滋味,這種感覺他以前從來沒有過。打小跟金氏就不親近,粱禮勝可謂沒有從娘那體會過什麼叫做女人的溫柔和體貼,他的衣裳一直都是自己縫補,桃枝給洗過還打了補丁的那件衣裳,他一直收著捨不得穿,怕穿壞了就沒有了。時常在夜裡取出來摸一摸,嗅一嗅上面的香胰子氣味,還有那細密的針腳,心裡突然就覺得有什麼被填滿了,亂哄哄的,讓他覺著舒服。
第一百八十六章 如喪考妣的嫁女
這樣的事情,他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勸慰,只得木木的蹲在那,桃枝抹淚,他就沉默的蹲著陪著。
桃枝抱著腿蜷縮著坐著,臉埋在膝蓋上,單薄的雙肩哭的一抖一抖的,粱禮勝心煩意亂,把火氣撒在一旁昏了李長根身上,又重重踹了幾腳,對桃枝道:“這人是村裡的潑皮無賴,這裡是他們家的棉花地,他常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