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一命罷!”
福伯搖頭道:“朱少爺,你真是會說笑話。你這些日子都好端端地,哪裡中毒了?可莫要誆騙於我。老頭兒不是不想幫忙,只是門規嚴峻,實在有心無力,你死心罷!”說著又要走開。
我驚惶道:“是真的,我求求你,只需放我出去一會兒,救人一命——哎呀,哎喲……”忽然捂著肚子,臉上冷汗直冒,蹲了下去,接著更是疼得坐倒在地,隨即滿地打滾,渾身抽搐不已。
福伯奇道:“朱少爺,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我……我身上的毒發作……我不……不行……”我口吐白沫,艱難道,隨後白眼一翻,昏死了過去,再不動彈。這一番雖是假扮,但是我這幾日確實經常疼得死去活來,深諳其中滋味,模仿起來倒也惟妙惟肖。這是我臨時想到,不得已而為之的法子,本來也並不新鮮。但此時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福伯驚道:“你沒事罷?你——”鑰匙聲響,剛要開門,卻忽然醒悟,恍然道:“朱少爺,你這出戏演得可真好啊,險些瞞過了老頭兒。唉,這又是何苦來著?”我見他識破,心中暗暗叫苦,卻仍然堅持著不動。
福伯嘆了口氣,轉身離去。我聽著他腳步漸漸遠去,直到消失,仍躺在地上,緊閉雙目,身子不動,就當自己真的昏迷了一般。過了一盞茶時分,四周仍是一片寂靜,我心下沮喪,剛要起身,卻終於聽到細微的腳步聲,隨後又感到油燈的光亮。卻是福伯終究不放心,輕手躡腳走了回來,在外面提著燈悄悄看我。我見他終於上鉤,心中暗喜,便繼續假扮昏死。看了一會兒,福伯終於慌了手腳,喃喃道:“不會真出事罷?”拿出鑰匙開啟了門,俯身來看我。
說時遲,那時快,我雙眼一翻,手上運力,對著他胸口“膻中穴”就是一指。這一招是我自練成第五品一陽指後第一次出手,剛才在心裡早已琢磨過許多遍。福伯此人不懂武功,我對五品一陽指的內功勁力又未盡掌握,生怕出手太重傷了他,所以只用了二三成的力道,饒是如此,已經凌厲有聲,勝過我之前的第八品指力。福伯“啊呀”驚呼一聲,瞪大了眼睛。我心中大喜,心想這下還不立刻制住這老傢伙?
可電光石火一剎那之後,瞪大眼睛的便是我了。
福伯的右手疾出,護在胸前。二指如鐵鉗一般,夾住了我的食指,竟是半點動彈不得,左手隨即反在我膻中穴上一戳。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覺氣息一窒,被他點中了穴道,身子真的僵了。只聽福伯唉聲嘆氣道:“朱少爺,原來真是你弄鬼,唉,可嚇壞我老頭兒了。”
我心中大是驚駭,要知此人剛才所展示的武功,雖然只是一招半式,卻無疑是一流高手的風範,縱然不及白鹿子、黎璇等人,也遠勝過何太沖、玉英子這些崑崙二代弟子。崑崙派臥虎藏龍,竟一至於斯!可這人一身厲害武功,竟然屈身在這石牢中做一名獄卒,卻有誰能想到?
我心中正自糊塗,福伯卻緊緊盯著我,目光古怪,似乎有件事情難以決斷一般。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就見他搖頭嘆道:“朱少爺,你年紀輕輕,心思卻不簡單,功夫也不錯,真是難得的良質美材。可你硬逼著老頭兒出手……這可……這可不好辦了。”
我聽他言語溫和,卻暗含殺機,不由大懼,哀求道:“我……晚輩也沒想到,您老人家竟然是武林高人,晚輩班門弄斧,真是不知死活!不如……不如這樣,您老放晚輩出去,今天的事,晚輩就當沒看到,絕不會向外人多口半句!”
福伯咧嘴一笑,道:“朱少爺,你這當口還想著討價還價,倒也當真有趣得緊,老頭兒真是越來越喜歡你啦!其實……其實……你要出去倒也不難,只要幫老頭兒一個忙,自然……自然都可以商量……”
我一見局面竟然峰迴路轉,他似乎真有放我之意,不由大喜過望,道:“那是什麼事?您老隨便吩咐,晚輩無有不從的。”
福伯端詳著我的臉,不知怎麼呼吸粗重了起來,驀然說出一句話來,讓我差點暈了過去:“朱少爺,你那麼俊,讓老頭兒親一口好不好?”
就算有一百個響雷在我耳邊響起,也不會比這句話更讓我震驚。
“你……你……你說什麼?”我顫聲道,真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福伯不答,已經伸手撫摸上了我的臉。一雙粗糙的大手冰冷,如同蟒蛇一樣摸在我臉上,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本能地想要逃避,可穴道被點,卻哪裡動彈得了半分?
“你……你……幹……幹……什麼……”我驚惶之極,話都不會說了。
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