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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耳邊迴盪:“你那夜還回來幹什麼?你早就是他的人了!你去他那裡,我不會阻攔你的!”

休休忘記了疼痛,撲上前去,滿臉淚水飛濺,雙手抓住他的手肘,悲哀地叫著:“天際哥,你聽我說,我跟他什麼關係也沒有了。那夜我已跟他說清楚了,我想解釋的,可你不想聽,你相信我,好不好?”

天際的神志狂亂起來,他扯掉休休的手,悲慟地嘶叫:“是你想和他結束?還是他想和你結束?你和他不可能了,才想到嫁給我對不對?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他霍然起身,休休跪在地上,雙手猛地抱住了他的一條腿,嗚咽著:“天際哥,我是真心想和你過日子的,你別這樣對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對我這樣,我還不如死了的好……”

天際已經失去理智了,積鬱已久的苦痛頃刻爆發,他瘋狂地叫道:“我不會相信你的!我一次又一次地被你騙,也一次又一次地騙自己。為了你,我被人嘲笑,說我新婚之夜連個媳婦都管不住!我已受夠了!”

用人聽到哭鬧聲,膽戰心驚地從門縫裡觀察裡面的動靜。見新夫人披頭散髮,衣衫零亂,滿臉淚水縱橫,半跪在天際面前啜泣著。

“夫人……”用人小心地喚了一聲。

“滾!滾!”

天際趕用人走,滿腔怒火燒得更旺,全身控制不住地顫動:“還有那個燕喜,你們主僕倆聯合起來騙我!世上最毒婦人心,我真怕了你們!”邊說,他邊快速地穿上衣服、靴子。

休休驚恐地拉住他,哀求道:“天際哥,你想幹什麼?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我是你的妻子啊!”

天際的手突地抖了一下,盯著她哀傷絕望的臉,使勁地捏緊了拳頭,一剎那又鬆開了,掙開她的手,轉身跑了出去。

休休哭倒在門檻上,無邊無際的黑夜再一次向她席捲而來。

冷月已被黑雲遮蔽,天空像條漆黑的幕布,近得似要塌下來。風蕭蕭,夾雜著嗚咽聲,嘶嘶鳴叫著。

天際離家已經大半月了。

一開始休休跑到公府去找他,天際竟嚴詞拒絕且不許門吏再報。外面把守得很森嚴,任何人未經他允許都不讓進去。休休生怕外人看出自己的身份,讓他面子不好過,自不敢點破,每次都是懨懨然回來。

後來,門吏的防守鬆懈了,一打聽,原來天際跟了刑部主事赴益州辦事去了,路途遙遠,誰也說不清何時回來。休休心灰意懶,終日待在晗園以淚洗臉,鬱鬱寡歡。

用人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偷偷去了趟沈府,將休休的情況稟告給了柳茹蘭。柳茹蘭聽罷自是吃驚,便急急地趕了過來。

不過是大半月未見,她看到休休時,休休已形容憔悴,眼眶深陷,臉色蒼白無顏色,哪像是新娘子模樣?她不禁悲從中來,心生憐愛,擁住她流下了淚。

休休倒是鎮定,對著柳茹蘭慘然笑道:“二夫人看我這副模樣,定是可憐休休。休休落得這般光景,怕也是自找的。”

柳茹蘭垂淚道:“本以為你們青梅竹馬,彼此瞭解對方,我才放了心。哪知才幾天,就風雲突變,沒想到天際城府這麼深。”

休休替天際說話:“二夫人說哪裡話來?他本是開朗的,只是有點多思多疑罷了,經人點破也是會雲開霧散的。”

“那他這次為何搞得這麼嚴重?”柳茹蘭皺了眉頭,其實她是不瞭解天際的。

“也要怪我,沒解釋明白,他心裡有疙瘩。我以為他是理解我的。”休休愴然淚下。

“你要和他解釋什麼?”

休休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不是三皇子的事?”柳茹蘭心下明白,緊盯著她的眼睛。休休遲疑片刻,終是點了點頭。

“結婚那夜,你被強人所擄,燕喜受傷。我急著想趕來,卻遭老爺阻止,所以猜想定是三皇子所為。”柳茹蘭嘆息道,“你這孩子用情太專,結果反而傷了自己,那天際怕也被你傷了。”

休休一時淚眼漣漣。

“那蕭巋將來三宮六院的,把你忘記也是遲早的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這會害苦自己的。”柳茹蘭似是觸動心懷,輕嘆道,“還不如平常人家,夫妻兩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清貧,卻是幸福的。”

休休目光呆滯,神情茫茫然。柳茹蘭反而笑起來,安慰她道:“誰沒個年輕的時候?找機會跟天際解釋清楚,他是你的丈夫了,應該會諒解你的。”

休休聽了柳茹蘭的話,心裡稍微平靜。可一想到天際,臉色頃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