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從他的視線裡發現那個已經被染黑了的自己,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恥。
雖然她恨霍殷容過去給她帶來的陰影,但是現在,她想對他說一聲對不起。
“我……請你原諒……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你有什麼迫不得已?”
霍殷容正要冷冷的質問,一旁的霍瀝陽卻憤怒的吼道:“小微,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來?”
他最落魄最窩囊的樣子竟然讓他的敵人看了去,他怎麼能不生氣。
餘式微急忙小心翼翼的答道:“瀝陽哥,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你看你現在不是好多了嗎?氣色也紅潤了。”
紅潤個屁啊,他那是被氣的。
霍瀝陽臉色不善的說到:“誰讓你自作主張的,你憑什麼替我決定這一切?”
她的卑躬屈膝,他的頤指氣使,霍殷容都是看在眼裡的,正
怒其不爭,眼角卻突然撇到走廊上的那個人,嘴角的笑容不由得越發深邃了。;這個時候陳瀚東已經洗完澡準備上床睡覺了,突然接到餘莞的電話他心中先是一驚,然後又猛的懸了起來,餘莞這麼晚打電話過來,難不成是小微出了什麼事?
來不及多想他就飛快的摁下了通話鍵,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陰沉:“怎麼了?”
“瀚東啊……小微她突然在醫院暈倒了,我現在正在往醫院趕過去,你也趕快過來,就在市中心醫院a座三零二病房。咼”
霍瀝陽被移到了三零一,餘式微就躲在三零一對面的三零二。
之所以給他換病房就是怕胡靜月向霍殷容提起過霍瀝陽的病房,以免到時候引起他的懷疑。
聽到餘式微突然暈倒,陳瀚東的心猛地揪了一下,然後又想起上次那個讓她哭泣的電話,他有些不淡定了。
“好,我知道了,現在就過去。”結束通話電話陳瀚東立刻就換好衣服出門了。
在趕往醫院的路上,他的臉色也是陰沉的可怕,心中暗暗惱恨那個小女人的倔強,向他低頭一次認錯一下就這麼難嗎?非得什麼事都自己扛著。如果個個女人都像她那樣頂天立地,那還需要男人做什麼?
越想越生氣,陳瀚東有些暴躁的捶了一下方向盤,刺耳的喇叭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響起,就像他此刻的心情,躁動不安醣。
那個女人,真是將他所有的情緒都攪亂了。
一路狂奔到醫院,陳瀚東直奔三零二號病房,眼角撇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進了對面的三零一,他沒多想,轉身就推門而入。
餘式微正躲在門背後偷看對面的房間,突然有個高大的身影闖了進來她不禁嚇了一大跳,隨即跳起來將他摁在牆上,捂住他的嘴巴壓低嗓音說到:“別說話。”
突然被她大力摁在牆上陳瀚東才嚇一跳,不是說她暈倒了嗎?怎麼這麼有力氣?而且剛剛不是在一秒鐘之內就認出她的話他早就出手將她擒拿住了。
餘式微的心怦怦直跳,她多怕剛剛這裡的動靜引起霍殷容的注意,那她就功虧一簣了。
等了等,確定對面房間沒什麼動靜之後她鬆了一口氣,這才分出神來打量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程咬金。
藉著走廊上的燈光她眯眼看了看,咦,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又眯眼看了看,然後疑惑的說到:“我怎麼越看你越像陳瀚東啊?”
“我就是。”陳瀚東的回答就是強勢而又霸道的奪去她的唇,分開的這段日子他真的是快發瘋了。
她不知道怎樣定義喜歡與愛,也分不清這兩者的區別,她只知道,當陳瀚東這樣狂暴激烈的親吻她的時候,她的心中是感覺幸福的。
他的口腔內沒有任何菸草味或者酒精味,反而有著清新的薄荷味,那是她買來放在家裡的牙膏。
原來他是從家裡趕過來的,想到他這段日子過得還不錯,餘式微終於稍稍安心,她不自覺閉上眼,雙臂死死的圈住他的脖頸,與他熱烈的激吻在一起。
餘式微面色緋紅的推開他,說到:“別鬧了,這裡隨時都有可能有人進來。”
“所以我們得速戰速決!”陳瀚東說著又朝餘式微撲了過去。
“喂!”餘式微不肯,與他糾纏在了一起。
當然,發生糾纏的除了他們還有對面房間的兩個人,這邊激情四射,那邊基情四射。
話說霍殷容推開病房門走進來的時候下意識的要去開燈,可是轉眼想到這個時間點‘餘式微’肯定已經睡了,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藉著門縫裡滲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