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裡竟然有一絲悵然:“世界上的好男人那麼多,愛你的……也不止他一個,你怎麼偏偏就挑了最虛偽的那一個?”
好男人……愛他……
霍瀝陽本來不想聽的,可是霍殷容說的那些話實在太莫名其妙了,他是瘋了,還是走錯病房了,亦或者,這只是他羞辱他的另一種方式?
“算了,跟你說這個你也不會信的,只會板著臉咬著牙說我心狠腹黑,只有你的那個心上人才是完美的天使…
…總有一天我會拔下他虛偽的面具,押著他到你的面前,讓你看看他虛偽醜陋的嘴臉……到時候你會不會……傷心?”
霍瀝陽的眉心已經高高的蹙起,他不是從來都寡言少語嗎?今天怎麼這麼羅嗦?煩的他恨不得跳起來揍他一頓。
這次霍殷容沉默了更久,然後他動了動,接著居然坐到了霍瀝陽的床邊,嘆了一口氣,他輕輕的撫上了‘她’的手背,喃喃說到:“再堅持一段時間,很快,這一切都會過去,我保證。你不要再做傻事了,為那種人不值得。”
霍瀝陽覺得自己都快吐了,霍殷容突然對他說這麼多肉麻兮兮的話,還拉著他的手……他真的快瘋了,精神受到了嚴重的刺激,如果他再不滾的話他真的要動手打人了。
霍殷容是不知道被子底下蜷縮的這個人是霍瀝陽,也不知道他已經在心裡罵了一萬遍,他只是格外的珍惜和‘她’獨處的這一刻,‘她’能安安靜靜的聽自己講話,這多好啊。
可是,又好象有點不夠,他為了‘她’放棄了寶貴的休息時間,不只是為了能和‘她’說幾句話的,他還想要更多,更多。
心情突然的有些激動起來,幾乎是情難自禁,他慢慢的,慢慢的低下了頭,朝‘她’的嘴唇靠近,他不需要很多,只要輕輕的,輕輕的吻一下‘她’的唇就好了。
上次在帝王,他就忍不住想吻她,可是還沒開始行動她就醒了,滿心惦記的都是霍瀝陽。
越想越不甘心,他發誓,這次一定要達成心願。
霍瀝陽心裡的草泥馬已經呼嘯而過幾萬遍了,看著漸漸壓下來的人影,他的心撲通撲通一陣亂跳,當時他的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絕對不能讓他親到,絕對不能讓他親到,要不然他會生不如死!死!死!
他不知從哪兒突然來了一股巨大的力量,雙手往上一頂就將霍殷容推出老遠,隨即一聲暴嚇:“霍殷容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霍殷容被推的撞倒在一旁的桌子上,東西稀里嘩啦的全部被掃到了地上,然而真正讓他驚懼的是,病床上怎麼躺了一個男人,餘式微呢?
難道說他走錯了病房?
犀利的鳳目眯了眯,他不急不緩的起身,然後啪的一聲摁下了開關。
原本漆黑的病房頓時亮如白晝。
當他的目光對上床上那個人的那張臉的時候,表情不可抑制的扭曲了。
而霍瀝陽的臉色也不比他好多少,他臉色鐵青,手腳並用的,艱難的從病床上爬了起來,他怕自己再繼續躺下去的話霍殷容又會對他做出什麼變態的舉動。
看到霍瀝陽用那種警惕防備的眼神看著自己,霍殷容簡直要慪死。
他神色陰沉的看著他,問到:“怎麼會是你?”
語氣中是說不出的吃驚。
而餘式微再聽到那巨大的響聲之後心立刻懸了起來,該不會是打起來了吧,瀝陽哥肯定是要吃虧的,來不及猶豫,她一把推開的陳瀚東的懷抱,拉開門就衝了出去。
看著突然空空如也的懷抱,陳瀚東只能無奈苦笑。
看來,革命尚未成功,他還需要繼續努力。
餘式微幾乎是全速衝了進去,她一推開門就問到:“怎麼了?”
霍殷容回頭,見是她,眉頭先是一鬆,接著又是一擰,她是從哪裡跑出來的?
他仔細的看了看她的神色,面色緋紅一點也不像自殺過的人,他的視線又落到她的手腕上,因為之前的掙扎,她的衣袖微微向上捲曲了一些,不過足夠他看清楚,她的手腕光滑潔白,一點也沒有剛剛割腕的痕跡。
原來是騙自己的。霍殷容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餘式微你還真是行啊,連我都敢算計。”
雖然不明白她到底在幹什麼,不過自己還是可笑的上當了,竟然真的以為她會自殺,還眼巴巴的趕了過來。
雖然看到霍瀝陽竟然自己坐了起來,餘式微心裡應該很高興的,可是,她卻不敢對上霍殷容的眼睛,因為,她卑鄙的利用了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