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他和餘式微的交集,也就只有陳家了,會讓他這麼為難的,也就只有自己的父母了。
這樣想著,陳瀚東轉手就
打了個電話給李當,他是自己父母的貼身警衛,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他應該一清二楚才對。
陳瀚東親自來問,李當自然不敢有所隱瞞,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個清楚。
原來在自己被抓之後,她很快就被趕出了陳家,還被否認了陳家兒媳婦的身份,那個時候她必定傷心又難過,可惜,自己沒在她身邊。
原來為了能來看自己,她在冰冷的雨水中等了那麼久,結果還被車子撞翻,額頭流了很多很多的血,病倒之後也沒人送她去醫院,那個時候她一定很痛很痛,一定很想找個肩膀依靠一下,可惜,自己沒在她身邊。
她吃了那麼多的苦,卻一點也沒表現出來,情人節那天還非常開心的和他說情人節快樂,說我愛你,那個時候她一定很想要一個擁抱,可惜,自己什麼也給不了。
她這樣的深愛著自己,卻被父母誤解,承受了那樣的屈辱,身受重傷卻還死倔著求別人救自己,甚至連命也不要,那個時候,她一定很想要一雙手給她力量,支撐著她繼續走下去,可惜,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他自認為對餘式微用情至深,卻沒想到,她更不顧一切,仿若飛蛾撲火。
這樣的餘式微讓他怎麼捨得放手。
收回電話,他轉身朝廚房走去,餘式微正在燉湯,她說冬天有些乾燥,要喝點湯滋補一下。
陳瀚東沒有說話,卻大步上前從背後緊緊的擁抱住了她。
餘式微有些不好意思,稍稍推拒了一下:“你幹什麼呢?”
陳瀚東把腦袋埋在她的肩窩裡,而後又吻了吻她的耳垂,在她耳旁低聲說到:“餘式微……”
“嗯?”餘式微覺得耳朵有些癢,於是縮了縮脖子。
陳瀚東卻伸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腰:“這裡,還疼不疼?”
他捏的是餘式微被撞的淤青的那一側。
餘式微不知道他已經知道了之前發生的事,所以有些疑惑:“什麼?”
陳瀚東卻沒解釋,而是說道:“我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再也不會讓你掉一滴眼淚。”
“唔,我知道了。”面對甜言蜜語,餘式微還是有些害羞。
陳瀚東把自己的承諾記住了心裡,夫妻兩個甜甜蜜蜜的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為了慶祝雙喜臨門,陳瀚東提議喝酒。
餘式微知道自己是個三杯倒,所以只敢喝度數很低的啤酒,而陳瀚東喝的卻是貨真價實的洋酒,他心裡高興,覺得即使喝醉了也無所謂。
看著酒,陳瀚東忽然笑了出來,他問餘式微:“你是不是真的把所有事情都想起來了?所有事情?”
餘式微又不知道所有事情到底是多少,她只記得她能想起來的那些,於是說到:“是啊。”
“那我考考你,你記不記得你上一次喝醉是在什麼時候?”
“上一次喝醉?”餘式微擰了一下眉頭,然後開始認認真真的回想,“嘶,好像是學校的元旦晚會吧,我邀請你來看我的表演,結果你沒來,然後我就借酒消愁啦!”
她已經徹底把霍瀝陽那個人給忘記了,至於當初喝醉的理由,恐怕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餘式微一歪頭,有些不高興的看著陳瀚東:“你為什麼沒來?”
陳瀚東急忙說到:“我去了。”
餘式微一臉不信:“那我為什麼都沒有看到你?”
“我躲在一個隱蔽的角落,悄悄注視著你。”陳瀚東伸手握住了餘式微放在桌子上的手,“那個時候的你真美,當時我就在想,這是不是誤落凡間的仙子?”
好吧,看在他這番話說的還算動聽的份上,她就原諒他了吧。
想到她喝醉之後發生的事,陳瀚東笑的有些意味深長了,他舉起手中的酒杯對餘式微說到:“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按照風俗我們應該喝一杯交杯酒。”
餘式微覺得陳瀚東說的有道理,於是就毫無防備的同意了,拿起酒杯和陳瀚東手臂勾著手臂開始喝交杯酒。
因為不喜歡啤酒的苦澀,她幾乎是立刻就把酒給嚥了下去,沒有多停留一秒。
而陳瀚東則是慢慢的喝著,見她一口飲盡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隨後眯著眼睛也把杯子裡的酒喝乾,但是他並沒有嚥下去,而是勾著餘式微的下巴強行把自己嘴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