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愛她。只是他殷少呈的心又不在一個女人身上。他可以把百分之九十的真心給江意唯,然後剩下的百分之十,分給一群女人,但是這樣的愛,江意唯不要,是她不要他的。
江意唯收工時,都快凌晨1點了,她回去還得背臺詞,她揉著痠痛的肩膀回到酒店。洗完澡,手機一直在響,提示是有簡訊進來。江意唯頂著溼發過去,她拿起手機一看,都是殷少呈發來的。
她想直接刪除算了,可手指點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有落下去。他向來直截了當,有事都是打電話,江意唯猶豫下,朝著螢幕上一點。
出來的圖片簡直令人毛骨悚然,江意唯手抖得差點將手機給丟了,腦子有病吧,給她發墓園的照片,一個個墓碑在黑暗中泛著陰寒的光,嚇得江意唯魂飛魄散。
其中一張照片上,依稀能看到熟悉的字樣,江意唯心一沉,不由出神。殷少呈,這會難道還在墓園?
隨後,一個個電話打來,江意唯都沒接。她雙腿一軟,怔怔坐向床沿,這算什麼?是要讓她還記起那些傷心事嗎?殷少呈就跟發了瘋似的,電話不接,他就用語音。
江意唯輕點下,一聽就知道殷少呈醉糊塗了,他還給她發影片。她舉起手機,想要摔了,一了百了,可最終卻不忍心,江意唯渾身無力地靜坐半晌,然後點開那個影片。
畫面中,殷少呈緊靠墓碑,手臂舉得高高的,“江意唯,你看,看見我和誰在一起了嗎?”
江意唯手指顫抖,冷得牙齒都在打顫,殷少呈雙目泛紅,想要起身,可爬了好幾次都站不起來,他乾脆將上半身都靠到墓碑上,“江意唯,你說,那孩子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你為什麼不讓我看看他呢?你為什麼那麼狠心?”
江意唯該流的眼淚,早就流乾了,她盯著畫面中的男人,過去這麼久,殷少呈反而是陷入其中難以自拔。她覺得諷刺,想要給殷少呈生孩子的女人那麼多,他何必在乎一個他完全沒放在心上過的人呢?
“江意唯,你給我過來,你要不過來,我今晚就凍死在這,你來,我們一家團聚……”
江意唯罵了句有病,然後將手機關機。只是心情沉悶到極點,江意唯掐緊身下的床單,最終只是發洩般將手機丟到了床上。
她的心,照理說應該要比殷少呈的痛千萬倍,他倒好,還一次次往她傷口上撒鹽。
翌日清晨。
殷少呈完全是被凍醒的,陰風颯颯,雖然過了最寒冷的冬天,但清晨的凍還真不是鑽在被窩裡的那些人能理解的。他渾身哆嗦,想要起身,但蜷縮的時間太久,雙腿發麻,人還未來得及站穩,就撞在了墓碑上。他定睛細看,眸光變得越來越複雜,再看看自己,全身都是泥,狼狽不堪。
他坐定下來,昨晚的糊塗全都記起來,他似乎還哭了是不是?靠,真是丟臉丟到另一個世界去了。殷少呈抹把臉,他還記起,他讓江意唯過來,他這幅樣子,她分明都看見了,可是卻完全無動於衷,她情願他在這被凍死。
相較他,江意唯的心越來越狠了,殷少呈朝墓碑上摸了摸,“兒子。”其餘的話說不下去了,男人起身,走路還是不穩,趔趔趄趄地離開了墓園。
他想他可能精神不正常了,怎麼半夜三更居然跑到這兒來了?
褚桐離開半島豪門去上班,她坐在副駕駛座內,喜滋滋望向窗外,到了公司,簡遲淮朝她看眼,“防輻射馬甲要穿起來。”
“知道啦。”褚桐推開車門,一條腿跨出去,簡遲淮看得頭疼無比,“不是跟你說了嗎?動作不能太大,輕一點。”
“簡遲淮!”褚桐爭辯不過他,只好妥協地小心翼翼下車,“是,晚上見。”
她轉身快步離開,身形矯健,簡遲淮那是真的頭疼,他看周邊的不少女人懷孕,走路那叫一個小碎步,肚子還沒顯懷,就恨不得將肚子抱在手裡走路,怎麼到她身上,一點女人樣都沒有呢?
褚桐也覺得她跟別人不一樣,辦公室裡就有個孕婦,才懷上,那遭罪是不用說了,吃了吐,吐了吃,吃完還是吐。整個人無精打采,焉了吧唧。再看褚桐,桌上堆滿水果、酸奶、堅果。吃吃吃,餓餓餓!
剛到飯點,她迫不及待拿起飯卡,周邊的同事還不知道她懷孕,畢竟她是老闆娘,之前請假久的事別人也不會多想。
許久沒吃公司的飯,她想念那道辣子雞了。走出辦公司才不過兩步,主編迎面過來,衝她說道,“老闆娘,老闆讓你上去吃,這是命令。”
褚桐頓住腳步,“不是吧?”
“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