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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可是孟珠除了回過一趟孃家,就是在燕國公府接待過兩次蔣沁,至於飲食起居,更沒有什麼異常之處。

“會不會是因為大少爺?”紅蕎想起一樁事來,“大少爺年前來信說要進山剿匪,後來便一直沒了音信,二奶奶孃家老夫人愁得年都沒過好。二奶奶會不會受了祖母影響,憂思成疾?”

大少爺指得是孟珽。

孟珽去了蜀地後,倒是立了幾次功勞。只是當地山路崎嶇,交通不便,時常導致訊息傳遞延誤,就算公務通訊,滯後數月也不足為奇。所以就算是孟家人也不能及時知道孟珽安危,怎能不讓人記掛?

雖然大夫說孟珠憂思鬱結,積鬱成疾,但或許時日尚淺,症狀不明顯也不一定。

眾人便當做她是受心情影響,變著法兒哄她開心。

可是,翌日朝廷收到捷報,說孟珽成功端了其中一支十分兇悍的山匪老窩,凱旋迴到駐地。

孟珠卻並未因此好轉。

大夫又開始頻繁在燕國公府進出,情況和先前一樣,總是說不出到底是什麼病症。

大蔣氏依舊每日到長風堂探視孟珠,詢問她起居飲食,這日聽著綠蘿的回稟,忽然心念一動,問:“阿寶小日子可正常?”

綠蘿是陪嫁丫鬟,受過教導,當然明白小日子推遲意味著什麼,只是……

“二奶奶小日子慣在下旬初,正月時是準的,這月還未曾到時候。夫人,會是?”

大蔣氏搖搖頭,又點頭:“我也拿不準,只知道就算是有孕也要滿一個月脈象才能看得出來,這還不到日子呢。不過,你們也別掉以輕心,小心伺候著,尤其要注意小日子是否遲了。”

她吩咐過丫鬟,自然也不會忘記兒子。

燕馳飛回家時,便被母親攔在半途,隱晦地叮囑了一番要體諒孟珠,她身子不適,不宜房事之類的話題。

回到長風堂,孟珠正抱著引枕懶洋洋地躺在次間榻上曬夕陽。

她身體不舒服,心情當然不好,神情也是懨懨的,見了燕馳飛也不笑,只是丟開引枕,像小孩子似的伸長了雙臂要抱。

燕馳飛走過來把孟珠抱在懷裡,蹭著她愈發見瘦的小臉,憐惜地問:“今日可覺得好些?”

“馳飛哥哥,我是不是快死了?”孟珠伏在他懷中,灰心喪氣地撒嬌,說話口無遮攔,結果換來臉頰一痛,竟是被燕馳飛狠狠地擰了一把。

“胡說八道!不過一點小病,哪有那樣容易死。”燕馳飛心中惱火,口氣自然不善,“不是說要給我生孩子麼?現在連影兒都沒有,你就想死?我不準!”

孟珠聽出他生了氣,嘟著嘴改口說:“那生了孩子就可以死麼?”

話音才落屁股上就捱了一巴掌。

她捂著小屁股哭出來:“我都病了,你還那麼兇,我要回家去。”

一邊說一邊扭著身子就要下地去。

燕馳飛一隻手就將她固定在榻上不能動:“這裡就是你的家,你還想回哪兒去。”

適才大蔣氏的話雖然說得隱晦,燕馳飛卻是有過經驗,因此聽出了門道兒,知道母親疑心孟珠可能有孕,眼下雖然壓住了她,卻小心地避開了小腹。

孟珠向來遲鈍,再加上心煩氣躁,當然察覺不到燕馳飛的柔情,兀自在鬧彆扭:“你老是打我!我要回去告訴我娘。”

燕馳飛柔聲說:“你娘不就是我娘,我娘不就是你娘。”

這實在是句大實話,孟珠便打蛇隨棍上:“那我娘和你娘都告訴,讓大家都知道你的惡行,哼——”

那個哼字剛從喉嚨裡起了聲,便被迫吞了回去——燕馳飛低頭吻住了她。

唇齒纏綿,一直吻到孟珠幾乎喘不過氣來,燕馳飛才放開她:“你乖一點,好不好?”

他聲音十分溫柔,孟珠也跟著軟和下來,卻還是不忘抱怨:“人家那麼難受,你也不多陪陪人家。”

燕馳飛每日都要去翰林院,十日才有一日休沐,這是男人家的正經事,放在平時孟珠雖然也覺得寂寞,卻不會纏著他要求什麼,只是這會兒病得久了,難免有些不講道理。

“嗯,明天就休沐了,哪也不去,一整天都陪著你。”時機巧合,正好讓燕馳飛輕描淡寫地化解了一招。

於是,第二天,孟珠就沒離開過燕馳飛的懷抱,活像個失去自理能力的嬰孩,連吃東西都依偎在他懷裡要喂。

傍晚時門房送了信件來,其中一封是倪之謙寫的。

燕馳飛一邊有一搭無一搭地與孟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