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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貞潔。

喬歆無論如何接受不了自己竟然是個會算計朋友的人,連日來只是一遍遍地自我開解,心中不斷對自己強調當時並非有意為之。

燕秋才不管喬歆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只管自己想要的結果:“反正我話說在這兒,我對你二哥的婚事有安排,不許你從中搗鬼!你自己的婚事也是,我是要讓你嫁高門,但絕對不是嫁在燕國公府裡,知道了嗎?”

喬家是泉州富商,燕秋當年出嫁時甚是滿意,她自己又有福氣,不到一年便生下長子喬旭,接過喬家中饋,徹底站穩了腳跟。

可是不久後,父親燕有貴竟然找到了失散多年,早已為不在人世的大哥燕靖。燕靖當了燕國公,有爵位在身,一家人身份跟著水漲船高,便顯得喬家商人的身份不夠看。燕秋自己不可能和離再嫁,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兒女身上。長子要繼承家業,婚事由祖父母做主,輪不到她這個做母親的插手,二兒子那邊也管得嚴,她只能藉口讓女兒陪伴寡居的外祖母,一早把喬歆送到晉京入讀青蓮書院,就是為了讓她多與勳貴女兒們接觸,將來也方便嫁個高門。

這次她帶著喬欩來,一為女兒將要及笄,打算親自給喬歆看看夫婿人選,二來藉著讓喬欩向兩位表哥取經,好為參加三年後的秋闈做準備的理由,打算把二兒子也留在晉京,到底考不考得上進士在其次,覓一名貴女做兒媳才是重點。

若是按照喬歆的想法做,得罪了大哥夫婦倆,等於同時得罪燕國公府和蔣國公府不算,只怕在孟國公府那邊也撈不著好,結親成不成不知道,結仇怕是一定的。那豈不是船沒靠岸先把槳扔了,她爹爹丈夫都是生意人,從小耳濡目染,當然明白賠本生意不能做的道理。

喬歆並不瞭解母親心中的盤算,只不耐煩她管頭管腳,又嫌她嘮叨囉嗦,隨口應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證以後什麼都不做,現在可以讓我出去了吧?”

說完也不管燕秋答應不答應,自己開了鎖便往外走。

燕秋站在她後面,自然看不到她手裡有鑰匙,只是看到自家女兒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撬開了拳頭大的銅鎖,不由大怒,喝道:“你這是哪裡學來的下流本事!”

說著,掄起棍子衝上來便要揍人。

喬歆怎麼可能站在那裡等她打,當即撒腿逃跑。

母女倆一個逃,一個追,一路跑進金玉樓去。

燕老夫人上了年紀,覺少起得早,這時已洗漱過,正坐在妝臺前梳妝。喬歆直接進房,撲進她懷裡:“外婆救命,娘要打死我了!”

話音剛落,燕秋也衝了進來。

燕老夫人見燕秋手上拿著棍子,立刻對喬歆的話信多三分,把她護在身後,不悅地呵斥燕秋:“這是幹什麼?一大早就對孩子喊打喊罵的?”

燕秋還在氣頭上,衝口說:“娘,你別管!我今天一定得好好教訓她!”

“什麼叫我別管?”論嘴皮子功夫,整個燕國公府裡燕老夫人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當初你把孩子當這兒時怎麼說的?還不是千求萬求讓我好好照應著?怎麼轉頭又叫我不管?那我以後到底是管還是不管啊?我以前怎麼教你的?說話要言簡意賅,一句話一變,旁人都不知道你到底想怎麼樣,誰還肯聽你的?”

幾句話堵得燕秋沒了脾氣。

燕老夫人趁勝追擊:“一個小姑娘家,能犯什麼大不了的錯,你儘可慢慢教好好說,幹嘛非得打她罵她。你小大嫂有個規律,說是家裡丫頭許打不許罵,打也不能打臉,不然女孩子家沒了臉面,失了羞恥心,反而要變壞,據說這是宮裡出來的規矩,宮女們都是這樣呢,我們歆兒難道還不比那些伺候人的金貴?”

“娘,我都是用你從前管教我時的方法在管她。”燕秋聽著不服氣,她女兒當然比宮女丫頭金貴,但她自己也不是賤命,怎麼她親孃還一時一樣呢!

“哦,是嗎?”時間太久,燕老夫人其實記不大清楚了,不過年輕時,燕有貴常年不在家,她自己一個人拉扯一家大小,當然不可能像貴婦那樣悠閒有耐心,氣上心頭時打罵孩子撒氣也很正常。

這會兒可不是承認自己錯誤的時候,為了堵住大女兒的嘴,燕老太太故意說:“嘖,這不是眼看你長大後脾氣不討喜,對你妹妹我就不這樣教了,你看她現在不就溫柔嫻淑,大方得體,要不然怎麼能嫁到國子監祭酒家裡去呢。你不是也想歆兒嫁得好麼,人家高門貴族都要你妹妹那樣的媳婦,所以絕對不能打。”

燕秋不知道她娘到底是怎麼教導她妹妹的,畢竟燕冬出生時,她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