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記得的,若是得了機會定然會回謝長離公子的。”
說完這句話,白玉瑄加快了腳步向悅閣走去。虧她剛才還覺得子書長離可憐,聽著最後那一句話,就是真可憐,白玉瑄也覺得都是他活該,自找的。都落魄成那樣了,居然嘴巴還這麼毒,看來還是苦日子過的不夠。
白玉瑄心裡恨恨的想著,不過卻在片刻之後,意識到自己居然失態了。重生之後,她很少有這樣的時候,而如今居然對著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男子失去了她本來該有的冷靜與從容。
想到這裡,白玉瑄眉眼暗了暗之後,這才衝著銀杏小聲說了一句:“我這會跟你說一下晚上咱們的計劃,你仔細記著,萬不可出了差錯,我怕一會事情多,再沒機會跟你,提前說了你心裡也好有個譜。”
“奴婢聽著了,小姐說就是。不過奴婢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銀杏說完,習慣性的咬了咬下唇,帶著幾分猶豫的看向了白玉瑄。
聽銀杏這樣說,白玉瑄明白,若不是真有事情,銀杏也不會如此。想到這裡,白玉瑄輕輕應了一聲:“嗯,你說就是,我聽著呢。”
看白玉瑄這麼痛快的應下了,銀杏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之後,這才小聲說道:“奴婢覺得剛才這位長離公子怕是不簡單,看他身形輕巧,而且面色極佳,想來也是習武之人。而他現在居然在一個畫坊老實的作一個畫師。雖然這個職業也不算少掙銀錢,可是奴婢猜測著他是不是想隱藏著什麼樣的身份,或者說是想暗地裡做些什麼,然後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才會如此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銀杏淡淡的看了白玉瑄一眼,見她神色未變,這才小心翼翼的繼續說道:“奴婢也就是多留了個心眼,怕萬一有什麼,別把小姐牽連在裡面了。而且奴婢瞧著他身後的那個隨從雖然板著臉不說話,但是在長離公子離開的時候,卻是極為恭敬的跟在身後,這是一種習慣,亦或者說是一種本能,不知道小姐有沒有注意到?奴婢私以為,那個隨從應該是跟了他許多年的。”
聽銀杏這樣一分析,白玉瑄心中才猛然驚醒,自己剛才不過悲憫了子書長離與自己差不多的身世與遭遇,才會失了心神,連最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有了,如今卻還要銀杏如此小心翼翼的提醒自己。
想到這裡,白玉瑄心下冷靜了幾分,慢慢的從頭開始了自己的分析……
133 眼光
從子書長離最開始的出現,那個時候,他身邊還沒有那個隨從。而剛才那個隨從卻在他身邊。而且剛才在宴席的時候,那名隨從也是在身邊的,而且白玉瑄憑著記憶,自己往那個方向掃過幾眼的,那個隨從幾乎是本能的時不時的四處看一下。
那樣子完全不像是在監視子書長離,而是……保護。
想到這一層,白玉瑄這才縷順了自己的思緒,原來自己一開始就主觀的想錯了。如今聽銀杏這樣一說,那麼這個於單國的郡王爺突然潛進了寧國,而且還是與皇都相臨的錦城。
最重要的還是,明明是一個武功不錯的男子,卻是收起了身份,藏起了鋒芒,作一名小小的畫師。
若說沒有目的,如今想明白的白玉瑄根本就不相信。
想到這裡,白玉瑄暗暗點點頭,小聲應道:“那你之前的記憶中有這個人嗎?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呢?他在這裡出現是一個異數。”
聽白玉瑄如此說,銀杏皺了皺眉,片刻之後這才緩聲說道:“奴婢也不記得,奴婢的身份你也知道……”
銀杏前世的這個時候已經成為一抹遊魂,只是將自己盤踞在衛府的上空,而沒有了心思關心其它的事情。
那麼這個子書長離到底是這一世的異數還是上一世自己未過多關注的人呢?
想到這裡,白玉瑄帶著幾分無奈的輕聲嘆了口氣後,這才低聲說道:“這個先不研究了,他到底還是府外的人。而且我之前欠他一個人情也是真的。這個回頭我再跟你說,衛承宇這個人的疑心病。比之前的還厲害了不少呢。”
聽白玉瑄這樣說,銀杏心裡也明白過來,一定是自己去安排衛承宇與趙嫻月之時發生了些什麼意外,所以白玉瑄與子書長離才會認識,甚至說白玉瑄還欠了人家一個人情。
“奴婢曉的了。那小姐跟奴婢說一下晚上的計劃,奴婢心裡好有個數,到時候也好隨機應變一下。”銀杏心裡轉了轉,想明白了大概的前因後果之後,這才衝著白玉瑄低低說道。
“今天晚上,你這麼辦……”白玉瑄幾乎努力的貼近了銀杏幾分,之後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