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白玉瑄如此問,白玉瑄這才明白,自己剛才那樣的一番話,讓白玉瑄想到的是自己那位短命的哥哥,而不是她自己。
想到這裡,白玉琬帶著幾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後,小聲回了句:“據說他夭折的時候只有兩歲,那個時候別說我了。就連白玉瑾都還沒有。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白玉琬的回答在白玉瑄意料之中。而在白玉琬話音落下之後。白玉瑄又小聲的補了一句:“回去問問劉姨娘,看能不能得到些線索,有些陳年舊事。是該好好算一算了。”
白玉瑄說完這一句,本來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白玉琬帶著幾分急切的打斷:“那明天怎麼樣安排我娘,你想好了嗎?”
聽白玉琬如此問,白玉瑄橫了她一眼,之後這才小聲說道:“這個自然,這個既然是咱們合作之後,我為表達誠意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會做的滴水不露,你放心就是。”
“只要我孃親安好。她知道的陳年往事,我自然會想辦法幫你套出來。這個也就算是我為表達合作誠意做的事情吧。”白玉琬說完這一句,向前邁一大步,與白玉瑄的距離分開之後,這才又補充道:“我先回去喝藥,五妹妹送到這裡就好了。”
“二姐姐好走,仔細身子。”白玉瑄也不介意白玉琬突然的舉動,只是盈盈一笑,衝著白玉琬一點頭。
白玉瑄心裡明白,劉姨娘如今的這個院子,實在是不太適合太多人進去。若是被人看出了端倪,怕是明天的計較再完美,都要輸給了時間。
聽白玉瑄如此說,白玉琬也不再同她客氣,也衝著白玉瑄一點頭,便轉身進了小院。
而白玉瑄在看著小院的房門緩緩合上之後,這才衝著銀杏小聲說了句:“走吧,出來的太久了,怕是也不太好。”
銀杏心裡雖然帶著不少疑惑,卻也知道現在不是多問的時候,忙扶著白玉瑄的手,緩緩的往悅閣走去。
眼看著就到悅閣了,子書長離突然從旁邊拐了出來,帶著幾分客氣的衝著白玉瑄一點頭:“五小姐安好。”
子書長離開口的話說的極為客氣,一點都不像衛承宇那樣刻意的套著近乎,也不似其它人那般眉眼帶著不屑之色。
此時子書長離的眉眼帶著幾分淡淡的明媚之意,甚至時不時的彎一下,似乎是在告訴面前的白玉瑄,此時她的心情還不錯。
“長離公子同安。”白玉瑄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又遇到這位有如謫仙一般的男子,而且她之前也沒想到,子書長離居然是蝶羽畫坊的畫師。
本來看著這樣仙風道骨的人物,還以為他的日子定然過的不錯,至少比自己這個小小的庶女要好很多。可是當知道子書長離一個異國的郡王爺,居然屈身於另一個國家的小畫坊,規規矩矩的作一名畫師的時候。白玉瑄心中湧起了陣陣酸澀。
可能是出於對彼此同樣遭遇的一種悲憫吧,白玉瑄此時並沒有覺得子書長離有多討厭。
子書長離的聰明都是藏在骨子裡的,如今一看白玉瑄對自己說話的語氣,便也明白了幾分白玉瑄的心思。
想到這一點,子書長離也不再與白玉瑄多作糾纏,帶著幾分無奈的輕聲嘆道:“那五小姐先忙,長離還要趕著回去作畫,不然怕是連晚飯在哪裡都是個未知數呢。”
子書長離說完,還帶著幾分似是無奈,又似是尷尬的低了低頭。而白玉瑄心中頓感悲憫,不過都是被人忽略的庶子庶女,所以才過的如此可憐。
想到這裡,白玉瑄淡淡應了一句:“長離公子慢走,仔細著路。”聲音裡的顫抖,連她自己都沒發覺。
而立於子書長離身後的落松卻是板著臉不說話,心中暗暗嘆道:“這個白玉瑄看著有些小聰明,可是遇到自家主子這種黑心中的黑心,怕是也是招架不了的。可憐這麼好一姑娘,就這樣中了自家公子的眼淚圈套。”
落松明知道子書長離是什麼樣的人,可是礙於身份,他不能說,也不敢說啊。所以便一直板著臉不說話。
這讓白玉瑄的心中更多一抹同情之色,只當落松是畫坊派來明著是保護子書長離的隨從,暗地裡怕是監視子書長離的探子吧。
想到這裡,白玉瑄冷冷的瞥了落松一眼之後,這才轉過身準備向悅閣走去。
而子書長離卻是在她身後,輕輕道了一句:“多謝五小姐掛懷,那個人情,五小姐可是記在心上才好……”
一句話,讓白玉瑄身形一僵,之前心中對於子書長離的同情與悲憫,一瞬間消失全無,甚至心裡還恨恨的咬了咬牙,之後這才冷冷的說道:“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