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們上位的白玉珂帶著幾分不屑的掃了一眼白玉瑄準備的錦盒,之後這才尖聲說了一句:“五妹妹拿著這樣小的盒子,都不覺得寒酸嗎?這到底還是你四姐姐的及笄之禮,姑娘家一輩子就這麼一回,五妹妹莫太小氣了才好。”
聽白玉珂如此說,一直將目光放在臺上的白玉瑾也轉過頭,隨意的瞥了一眼白玉瑄之後,帶著幾分淺笑的又將頭轉了回去。
難得見她不說話,白玉瑄只是衝著白玉珂一點頭:“三姐姐說笑了。”
一句話,也不提禮物,也不提其它,生生的將白玉珂的嘲諷堵了回去。
看著這樣的白玉瑄,白玉珂恨恨的咬了咬牙之後,這才衝著身邊的婢女高聲說道:“香葉,還不快將給四妹妹準備的禮物先拿出來,難道還要一會到咱了再臨時取出來嗎?知道的道的咱們送的禮物貴重,不敢隨意拿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的禮物太寒酸,拿不出手呢。”
聽白玉珂這樣一說,身後的婢女香葉忙急急的將禮物端至身前,小聲翼翼的道了一句:“小姐教訓的是,奴婢曉的了。”
而對於白玉珂這樣的行為,白玉瑄甚至連頭都沒有再側一下,只是衝著白玉琬淺笑了一瞬之後,便正了正身子,等著前面的司儀的安排。
對此,白玉珂又是恨恨的咬了咬之後,這才重重的衝著白玉瑄的方向哼一聲。只是這樣似乎還不太解氣,白玉珂放在桌子下的腳狠狠的跺了一下,卻一個不小心跺到了桌角上,面上扭曲的表情,足以證明白玉珂這一下子磕的有多狠。
不過此時到底還算是個場面,白玉珂疼的冷汗直流,卻也不敢吱出聲來。只能生生的忍著,生怕別人聽到了自己不雅的叫聲之後,壞了自己的名聲。
而臺上的司儀在安排好子書長離的畫卷之後,這才衝著白玉瑾的方向一點頭,輕聲道:“姐妹們送上心意,保四小姐平平安安,心想事成。”
白玉瑾早在司儀開口的瞬間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司儀的話音剛落,白玉瑾便緩緩起身。身形中自帶一番優雅與清高,蓮步微挪之後,這才來到白玉瑛面前,淺淺一笑,似乎還說了幾句悄悄話,不過距離遠了一點,大家也聽不太真切。
便只都當是兩姐妹的悄悄話,聽不聽的到,都是那麼個意思了。
而白玉瑄在面對這一幕的時候,眸底閃了認,似乎劃過陣陣淺笑,之後轉過頭看了白玉琬一眼。
在白玉瑄看向白玉琬的時候,白玉琬也正轉過頭看向白玉瑄,兩個人相視一笑,帶著幾分心照不喧的又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白玉瑾之後,白玉珂帶著幾分吃痛的在婢女香葉的攙扶下,緩緩走上前去,似乎也小聲的說了幾句什麼。
在看過了白玉瑾的悄悄話之後,眾人只當是白府就是這麼個規矩,不過就是姐妹之間走走過場,便也不再多關注什麼。
而當白玉瑄上前去的時候,白玉瑛微微揚著頭,帶著幾分得意的掃了眼端在銀杏手中的禮物,不屑的笑了笑之後,這才高聲說道:“不知道五妹妹送的什麼禮物給姐姐呀?”
一句話, 讓白玉瑄在心裡暗笑了一聲,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呢。不過就是想借著這麼個機會告訴眾人,誰才是名聲敗壞的白府五小姐罷了。
而白玉瑄如今已經不算太在意這些,只是衝著白玉瑛盈盈一笑之後說道:“四姐姐提這個不是顯得姐妹生生疏了些嗎?咱們姐妹的情誼比什麼都重要。”
說完這句話,白玉瑄輕輕的自銀杏手中接過那一方小錦盒,在看到身邊的秀芝露出滿意的微笑之後,這才緩緩的將錦盒開啟,端至白玉瑛面前,柔聲說道:“孃親之前為瑄兒定做的一枚髮簪,如今瑄兒還小,不急著用。想著如此精緻的髮簪配四姐姐才是最適合不過的了。瑄兒祝姐姐青春永駐,歲歲平安。”
白玉瑄這一番話說的大大方方,又帶著幾分情真意切在裡面,在場的眾人不由的在心裡暗暗思量著,這上面的傳言到底可不可信?如此落落大方的姑娘,當真會是那樣不堪的一個人嗎?
不過再想想自己府裡的那些女人,誰還沒點做戲的本事,這麼一想,再看向白玉瑄的目光更顯深邃。
白玉瑛本來還想按著白玉瑾的吩咐說著些什麼,可是此時放在自己面前的這枚髮簪,實在是太漂亮了,漂亮到白玉瑛都有一瞬間的失神。
好在身邊的婢女木蓮及時的推了推她,白玉瑛這才帶著幾分彆扭的轉了轉頭,試圖遮掩自己剛才失神的尷尬,可是又反應過來,自己這樣轉過頭不看白玉瑄,在眾人看來就是她這個做姐姐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