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儀在子書長離回到座位之後,這才開啟手中的畫卷,一幅富貴牡丹圖,栩栩如生的躍然在那面積並不算太大的畫卷上。
在座的眾人又一次譁然了。錦城最有名的畫坊便是蝶羽畫坊,而蝶羽畫坊自今年來了一位喚做長離公子的男子之後,名聲更是一浪高過一浪。
本來還有些人是不服氣的,如今一見這樣一幅畫,那些不服氣的人也是在心暗暗的稱讚了一番。
本來就是富貴之態的牡丹,卻讓長離公子畫的另有一番風華在其中,眾人心裡到底還是佩服不少。
而此時的子書長離正一臉淺笑的坐在那裡,因為他不是錦城的貴族,只是因為一幅畫才受邀來到白府,所以位置遠一些。此時挨著他的是一位年輕的公子,看到畫之後,這才側過頭,帶著幾分嚮往的小聲說道:“長離公子,我可以拜你為師嗎?”
130 送禮
聽了年輕公子的話,子書長離片刻之後轉緩緩側過頭,唇角微微揚起,一抹淡笑著實將身邊的年輕公子驚豔了一把。
而子書長離在淺笑之後,這才輕聲說道:“長離現在還是畫坊的學徒,按規矩是沒資格收徒弟的,長離失禮。”
子書長離的話說的委婉而客氣,年輕公子聽他如此說,也不便再繼續糾纏著。只是心下回想著剛才那一抹淺笑,卻還是覺得心突突的快速的跳著。
而立於子書長離身後的落松卻是在心裡又是一陣暗暗的腹誹:“就您現在這畫技還學徒呢?你這是讓畫坊裡其它的師傅無臉存活了吧。”
不過腹誹歸腹誹,落松的表情一直淡然中透著謹慎,到底這裡比不得於單,子書長離的安全現在是他關心的首要之事!
而子書長離見年輕的公子不再糾纏於他,這才輕輕的轉過頭來,只是在這輕輕一轉的過程中,目光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白玉瑄的方向。在如今的子書長離看來,他目光過處,便只有白玉瑄是最美的風景。
想到這裡,子書長離又是微微揚起頭,淡淡一笑,這讓分席坐在他對面的不少閏閣小姐,不自覺的紅了紅臉。
而此時的白玉瑄心下正在暗暗算計著,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倒是身後的銀杏淡淡的看了一眼子書長離的方向,之後又緩緩的收回了目光,繼而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貼在白玉瑄耳邊輕聲說道:“之前為四小姐準備的禮物已經被桔梗帶走了。如今桔梗不見了蹤影,一會咱們……”
銀杏的話裡帶著幾分試探,白玉瑄自然聽出來她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麼意思。微微斂了斂睥之後,白玉瑄這才側了側頭。小聲的應了一句:“沒事,我這裡有備份,不礙事的。”
聽白玉瑄如此說,銀杏這會才反應過來,自開始的時候白玉瑄都已經算計好了,包括將綠兮支開都是在白玉瑄的計劃之中的。想到這一點,銀杏不自覺的便覺得背後陣陣冷汗滲出。雖然知道白玉瑄是重生之身,可是能將所有的事情都算計在內的女子,還是讓銀杏覺得害怕。
而身邊的白玉琬在聽到主僕兩個人的嘀咕聲之後,微微側了側頭。帶著幾分高深的說道:“這裡畢竟還有外人在。你們兩個就算是想說什麼。也別弄得太高調了。”
聽白玉琬如此說,白玉瑄的思緒總算是拉回來一點目光隨意的一掃,這才發現對面不少人已經衝著這邊看過來。而且那目光都帶著濃濃的探詢,甚至還有幾分不堪。
白玉琬這個算是間接的提醒吧,白玉瑄心裡暗暗道。其實當白玉瑄抬頭看到對面的目光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現在在錦城的名聲一定差到了極點。所以如今雖然男女分席而坐,可是坐在對面的那些男賓還是帶著或探詢,或不堪的目光在看著自己。
或者說是在看著白府小姐們,畢竟有的人還是認不出白玉瑄到底是哪一個,不過就是這麼打量著,看看哪一個更像一點而已。
想到這一層。白玉瑄帶著幾分感激的衝著白玉琬淡淡一笑,卻並沒有再開口說話。
對此,白玉琬甚至連頭都沒有再側一下。倒是白玉琬身邊的小婢女半夏,帶著幾分謹慎的小聲說了一句:“那邊司儀已經宣佈儀式結束,想來現在兩邊應該是開始送禮了。”
經半夏一提醒,白玉瑄端了端身子,從袖口輕輕的掏出一方錦盒,之後轉過頭看了銀杏一眼,淡淡說道:“送給四姐姐的及笄之禮的禮物,你收好了,一會輪到咱們的時候,送上去就可以。”
銀杏見白玉瑄果然有備份,心下又是暗暗一驚,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將錦盒收好,又老老實實的退到了一邊。
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