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兒,你怎麼過來了,今兒書院不忙嗎?”薛靜儀起來後,簡單整理了一下儀容,此時的她也顧不得其它,只能暗暗咬著牙,若是讓她知道了,是誰將白玉珩請了過來,薛靜儀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還好,應付的過來。不過那會兒爹爹去書院的時候,好像提起了嬸孃要回來祭祖的事。說若是書院不忙,就讓我回府裡幫襯著點。我回府就是想看看孃親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畢竟嬸孃身份不同。”見著這樣的薛靜儀,白玉珩神色未有半分變化,開口的語氣一如之前,淡淡的,如清泉流過……
此時的白玉瑄還趴在地上,整個頭低低的,看不清神色,只是眼角的餘光,有意無意的打量著神色從容的白玉珩。卻也不太刻意,像白玉珩這樣的男人,心思必定是要比衛承宇還要深沉,所以,白玉瑄明白,自己的目光若是太過集中,怕是會被發現。
不過,薛靜儀口中提到的書院,卻讓白玉瑄眸子緊了緊。薛靜儀口中提到的書院,是白玉珩自己在外面開設的。
本來身為安國公府嫡長子,將來自然是繼承這一份殊榮的,雖然說其實是沒什麼權勢的一個虛位,到底還是帶著幾分榮耀的。
不過,這個白玉珩卻在自己成家的那一年,在錦城開設了一家書院,當起了教書育人的教書先生。
若是記得沒錯,這個書院在自己前世的時候,就已經極為出名了。看似淡泊名利,可是白玉珩的內心是真是假,白玉瑄還真不敢太確定了……
“書院裡若是忙的話,就不用顧著府裡,孃親還好,忙的過來。”薛靜儀雖然也希望白玉珩可以迴歸白府,幫忙打理府裡的生意或是事務,畢竟,將來整個家業都是要交到他手裡的。
可是,白玉珩是嫡長子,又是白鴻禮這一房唯一存活下來的男子,所有可能奪權的人,都已經被她……想到這裡,薛靜儀眸底暗了暗,又勉強笑了笑:“雖然說你嬸孃身份特殊,到底還是親人,不會挑咱們的理,你忙去吧。”
薛靜儀說完,回頭看了一眼,跟過來的婢女婆子,此時都是姿態各異的倒在小院中,面上不由微微動了動,最後還是冷冷的說了句:“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去忙自己的事去。”
婢女婆子們本來就已經疲憊不堪,如今當家主母一句話,就可以將她們解放,自然是滿心歡喜。就算再沒有力氣,也強撐著起來,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便只有扶著薛靜儀的婢女還有香附留了下來。
“既然孃親忙的過來,那我便回書院了。”白玉珩見薛靜儀如此說,淡淡應了聲,客氣而疏離。
“都晌午了,吃了飯再回吧。省的餓了肚子。”一見白玉珩要走,薛靜儀也顧不得其它,忙上前一步,抓住了白玉珩的衣袖,急急的說了句。
“這樣也好,香附,還不扶夫人回去。”聽薛靜儀這樣說,白玉珩安然一笑,同時不動聲音的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轉過頭,對著正愣神的香附說了一句。
“是。”香附忙應了句,快步上前,扶住了薛靜儀。
一行人來的時候,浩浩蕩蕩,走的時候,卻帶著幾分狼狽的意味,特別是離開之前,白玉珩似乎是若有所思的瞥了白玉瑄一眼,雖然速度極快,卻被一直注意著他的白玉瑄清楚的感覺到了。
若是沒點心思,怕是臨別前這一眼,也不會回頭再看了。只是看著他對於薛靜儀的客套疏離,白玉瑄有點看不太明白了。
這位白府的少爺,對於白府的這些人,到底是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還是以一個局中人的姿態來的呢?
前世的記憶中,白玉珩極少回府,以至於自己在府裡那麼多年,見到他真人的時候,極少。大多時候都是聽著府里長舌的婢女婆子私下裡議論來的。
“咳咳……”因為心中有著自己的算計,所以,白玉瑄已然忘記了自己還趴在地上,不但如此,身上還有著不斷疊加來的新傷。
而且旁邊還有一個因為護著自己而被重傷的綠兮,此時她的一聲輕咳,打斷了白玉瑄的思緒。
48 友好
斂了斂自己的心思,白玉瑄強撐著起來,只是手臂帶著的鈍疼,還是讓她忍不住的抽了抽氣。
這一次,她精心佈局,雖然說自己的後果相當慘痛,卻也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在白府這個後院,想要出頭,還得靠自己,誰也別想著指望。
哪怕只是合作伙伴,也都指望不上!
想明白這些,白玉瑄心下重重的舒了口氣。若是白玉琬安份的不來惹自己,一切都好說。若是她心中也藏著